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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33)+番外

“这里的先生年纪都大,古板的很。”李堰朝柳临溪低声道:“跟他们比起来,太傅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柳临溪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在这种地方抱怨自己的先生,竟然这么自然?

李堰径直走到宴席主位坐下,柳临溪坐在他左边首位。大宴朝重武,武人在朝中的地位向来受尊崇,柳临溪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坐在首位倒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原本安静的宴席,自柳临溪入席之后,便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柳将军真的来了啊?”

“这真的是他吗?看着不太像个将军啊。”

“你们没看那副画吗?画的一模一样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把柳临溪当成了宴席上的景点一般。柳临溪四处观察了一番,一眼就看了坐在不远处的程远,程远目光殷切地看着他,柳临溪假装没看见转开视线,心道我做的这么绝,这程远难道还不死心?

柳临溪将目光落在坐在末席那几个年纪尚轻的学子身上,见其中一人眉目清秀,五官轮廓十分精致,倒是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他暗道这应该就是柳向晚了,看起来应该不是个草包。

他路上听苏恒说过,太学诗会上选出来的头三名会得到朝李堰求一个赏赐的机会。依着往年的旧例,众人有求字画的,有求孤本的,有求名砚的,这里头若有京郊学堂的,多半会求来太学读书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柳向晚得了头三名,他进入太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席间,李堰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了。

看得出他对舞文弄墨这些事情没有太多兴趣,问都懒得问细节。

“陛下,今日诗会的主题是‘秋’,咱们的学子们根据题目自行发挥,可作诗作赋,亦可挥毫泼墨,只要不离题便可。”太学的周夫子朝李堰道:“今日的头三名学子,是由臣和太学的诸位先生一起选出来的,各位学子亦可参与举荐论证……”

周夫子说了老半天,李堰耐着性子听完,问道:“是哪三名学子?”

“回陛下,是太学学子程远、霍廷和京郊学堂的柳向晚。”周夫子道。

柳临溪闻言眼睛一亮,心道这个弟弟可以啊!

竟然能在头三名里获得一席之地,看来今天入太学一事妥了。

周夫子说完后,三人出席上前给李堰行礼,并有学子拿着他们的诗文画稿上前呈给李堰。李堰看着两幅诗文倒还没什么异样,待看清那画稿之后,面色当即冷了下来。柳临溪虽然离李堰很近,但坐在座位上看不到那画稿,当即十分好奇,心想这是画的什么东西,竟然能惹李堰不高兴?

“这两幅诗文是霍廷和柳向晚所作,画稿是程远所作。”周夫子朝李堰道。

李堰闻言挥了挥手,让人将诗文和画稿拿走,面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说说吧,你们都想要什么彩头?”李堰问道。

“回陛下,程远别无所求,想请画中之人在这画上题个字。”程远第一个开口道。

他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柳临溪,柳临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程远这小子画的是他?柳临溪暗道不妙,心想果然是没好事,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该来这个是非之地。

“这彩头你若不是朝朕要,那给不给的可就与朕无关了。”李堰朝苏恒使了个眼色,苏恒将那画稿拿给了柳临溪,柳临溪打眼一瞅,果然画的是自己。

确切的说,画的应该是原主。

大漠沙场,夕阳如血,画中的柳临溪如浴血的凤凰,十分惊艳。

“柳将军,还请赐字。”程远朝柳临溪拱了拱手,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地炙热。

柳临溪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看向李堰,见李堰正面带不豫地看向自己。

“这……众所周知,本将军不识字。”柳临溪起身朝程远欠了欠身,一脸抱歉的表情。

程远开口道:“柳将军何必如此玩笑,程远所求不过是几个字而已。”

程远双手托着笔躬身站在柳临溪面前,倒颇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不知道的觉得他对柳临溪情深义重,但仔细一想便能明白,程远这个行为更像是故意找李堰的不痛快,毕竟名义上柳临溪可是李堰的人。

柳临溪一脸无奈,他几次三番使了那么多手段,不过就是想让程远趁早死心,免得火烧到他身上。可这程远就像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似的,柳临溪不得不怀疑,这难道是原书设定被自己改了之后的后遗症?

原书中程远和李堰最后成了死对头,但原因肯定和早早就被暗杀了的柳临溪无关。可因为现在的柳临溪强行活下来破坏了剧情,所以“上帝之手”将程远和李堰之间的矛盾强行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