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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23)+番外

他梦到自己躺在黑暗中,胸口痛的像是被人用锤猛击过一般,而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呼吸,最终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柳将军……醒醒。”直到苏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临溪才悠悠转醒,整个人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一般,出了一身冷汗。

“我在哪儿?”柳临溪一开口,嗓子有些嘶哑。

“这是王爷所居的别苑。”苏恒道:“您在练武场晕倒了,那边的大夫不大精细,陛下便命人备了马车带着您来了此处。王府里有原先宫里的太医,医术还是可靠的,方才您睡着的时候已经来看过了。”

柳临溪点了点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苏恒端了一碗药给他,开口道:“您先把药喝了吧,刚煎好的,趁热。”

“陛下呢?”柳临溪问道。

“在和王爷下棋,将军您先把药喝了吧。”苏恒道。

柳临溪端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了,起身登上靴子便出了门。苏恒跟在后头,忙道:“大夫说了这会儿不能吹风,您这是去哪儿?”

“去见陛下,我有话跟他说。”柳临溪道。

“什么话也不急着这一时啊。”苏恒忙道。

柳临溪穿堂过院的走了一会儿,被冷风吹得清醒了许多,理智也渐渐回笼了。

李堰既然把他带来了王府,还请了大夫为他诊治,总不至于一翻脸又要打杀了他吧。

“柳将军,您要去见陛下这走的方向也不对啊。”苏恒道:“再说,您这好歹是第一场拜见王爷,是不是先把寝衣换了?”

柳临溪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寝衣就出来了。

“我睡了多久?”柳临溪问道。

“一天一夜。”苏恒道。

柳临溪:……

一天一夜李堰都没杀他,应该是不太着急要他的小命。

不对……他那箭射的还行啊,说不定瞒过去了?

柳临溪不知是受了刺激,又或者是他一次接收的原主记忆太多给身体造成了负担,总之觉得特别虚弱。

“大夫怎么说?”柳临溪问苏恒。

“奴才也不知,大夫是直接跟陛下说的,陛下只吩咐了老奴给柳将军喂药,旁的一概没说。”苏恒道。

柳临溪闻言又松了口气,李堰还吩咐人给他喂药,看来自己应该还能再苟活些时日。

书房内,李堰和王爷对坐在桌前,正在对弈。

老王爷看着约莫六十来岁的样子,慈眉善目的,倒是与李堰这个侄子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以为湍河营的事,你暂且已经放下了。”王爷道。

“湍河营距京城只有三十余里,朕但凡一日坐在那把龙椅上,就不会放下它。”李堰道。

这湍河营是驻扎在京城外三十里处的大营,历来在本朝都有护卫京城之责。不过这大营的帅印并不在李堰这里,所以真要严格说起来,这也是京城的一个巨大威胁,何况这湍河营在先帝驾崩后一直不大安分。

王爷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你怎么打算?如今京城的武将,堪当大任的也没几个,陆俞铮已经安排在了禁军之中,总不能舍了禁军让他去湍河营吧?”

李堰执了一枚棋子犹豫半晌,却迟迟不肯落下。

王爷道:“那个柳临溪,我记得你父皇在世时颇为赏识他。”

李堰道:“先帝曾说过,此人战功赫赫,却难得没有野心,可堪大用。”

王爷看向李堰,问道:“你觉得呢?”

李堰沉吟片刻,开口道:“朕,看不透他。”

李堰落下一枚棋子,王爷跟着落下一枚,瞬间摘了李堰的一小片子。

“身在大位之人,最忌的便是看不透这三个字。”王爷开口道:“寻常百姓看不透顶多是吃点亏受点苦,你若是看不透,跟着动荡的可是整个大宴江山。”

李堰道:“先帝说的是对的,他并非有野心之人。”

“哦?你不是说看不透么?”王爷问道。

李堰举着棋子半晌也没落下。

王爷见状不由失笑道:“这盘棋放着明日再下吧,你心不静。”

王爷说罢起身走了,李堰坐在棋盘前沉默了半晌,心中一片混乱。

柳临溪沐了浴更了衣,本想来拜见老王爷,却听侍从说王爷歇下了,李堰去了后院。他犹豫了片刻,循着侍从指的路去了后院。

别苑后院,氤氲地水汽中,李堰正闭目靠在温泉的石壁上。

柳临溪远远地看见他,走过去单膝跪下,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进来吧,你跪在朕后边,朕后背发凉。”李堰道。

柳临溪闻言一怔,却也没推辞,脱下外袍便走进去坐在了李堰对面。

这普天之下,能和皇帝一个池子里泡温泉的人估计不多,柳临溪也不知此事该不该感到荣幸。但一想若不出意外,他连孩子都要替李堰生了,一起泡个澡倒也没什么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