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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11)+番外

当然,群臣在殿外议论归议论,到了殿内便不敢再玩笑了。

毕竟李堰的态度已经有了,旁人再置喙,那只有得罪李堰的份儿。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程远他爹,程太傅。

程太傅作为李堰的老师,一向以辩驳之术见长,他在朝堂若是要辩个什么理,就没见过有输的时候。

但遇到李堰,他总难免会碰个钉子。

他这个学生对尊师重道一事可没那么讲究。

“陛下,臣听闻昨日去柳府提亲的人甚多,众人都坚称柳将军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程太傅道。

“先生是听程远说的吧?”李堰一脸笑意的道:“昨日朕去柳府,岳丈大人似乎对我这个儿婿不大满意,倒要多亏了程小公子一力劝说,改日朕倒要亲自谢他。”

程太傅道:“陛下,龙子关乎皇家血脉。”

“所以朕连夜就将柳将军接进了宫,还安排了太医为他保胎。”李堰道。

“可这孩子……”

“先生是想说柳将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

太傅拱手道:“请陛下明察。”

“好,朕当朝替先生解除一下心中的疑虑。”李堰说罢,指了指林景泽和陆俞铮道:“你们两个昨日也去柳府提亲了吧?”

这俩人一早晨都缩着脖子呢,就是怕被李堰注意到,没想到这会儿直接被点了名。

“陛下明察,臣与柳将军素未谋面,孩子不是臣的。”林景泽道。

“臣也未曾见过柳将军,之前所说的打马球相遇,都是臣编造的,并非实情。”陆俞铮道。

李堰目光中带着笑意意扫过两人,而后看向程太傅道:“先生,可听清了。”

“孩子不是林贤侄和陆副统领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程太傅道:“远儿还坚称那孩子是他的呢。”

李堰闻言面上的笑意一敛,冷声道:“太傅若是一心想证明,朕来设个赌约如何?待十月之后柳将军将孩子生下来,若那孩子长得像程远,朕就让那孩子姓程。若那孩子长得像朕,程远便是欺君之罪,依律论处,太傅敢不敢赌?”

程太傅擅辩是不假,但前提得是对方按常理出牌。这李堰一通抢白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不说,还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命门,程太傅哪敢真拿程远的性命打赌?

况且他是李堰的先生,甚至李堰的脾性。

若他真赌输了,李堰不给他留情面真砍了程远,也不是做不出来。

“先生可还有话说?”李堰问道。

太傅气得脸色铁青,拱手道:“老臣无话可说。”

至此,早朝上再也没人敢提柳临溪肚子里那孩子的来历了。

只是没想到,下了朝之后,李堰便在御书房门口见到了程远。

据当值的侍卫所说,程远一大早进宫,在御书房门口等了一早晨了。

李堰冷笑一声,将人召了进去。

御书房内,程远双膝跪在地上,朝李堰扣了个头。

“不是说候了一早晨了么,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了?”李堰语气冰冷的问道。

程远朝李堰拱了拱手道:“陛下昨日着人传话,说我想要的答复,一定能让我听到,今日我是特意来宫里要这个答复的。”

“若你今日得不到答复呢?”李堰道。

“那程远便跪在此处候着。”程远不卑不亢的道。

李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口道:“程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程远冒昧,只是想听柳将军亲口答复才能甘心,望陛下成全。”程远双膝跪地朝李堰磕了个头。

苏恒在门口听着,生怕这位主子控制不住情绪真把人给打了。就程远这小身子骨,李堰若是真动手,保不齐这能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那你便在此跪着吧。”李堰说罢便不再理会他,径直去了内殿开始看折子。

苏恒在外头候着,心里急的不行,偏偏那程远也是个倔脾气,当真跪在外殿一声也不吭,看这架势是想跪到李堰妥协。可苏恒素来知道李堰的脾气,今日这气算是置上了,李堰不责罚程远已经是仁至义尽,让他妥协那是万万不能的。

过了午时,眼看到了用膳的时候,这一里一外的俩人都没个要低头的意思。苏恒先去劝了劝程远,被程远那副伶牙俐齿怼的哑口无言,又跑去劝李堰,结果自然是毫无作用,倒是白白让李堰摔坏了一个新茶盏和一方上好的端砚。

程远跪在御书房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太后的永寿宫。太后一早听说李堰和太傅起了口角,已然心中不快,听到程远跪在御书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便去了霁月居。

柳临溪今天一大早起来无事,闲着反倒容易胡思乱想,便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后来看到霁月居外头的水塘,灵机一动,便让小太监备了鱼食、饵料,坐在霁月居可供垂钓的台子上钓了一个晌午的鱼。他技艺不精,在这儿坐了一上午收获也不大,午膳后闲着无事,便又摆开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