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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牡丹花下死)(207)+番外

永夜嘟着嘴不干,她才被勾起瘾,想要报仇,还顺利的进了济古斋,怎么就放弃?再说,成天闷在家里也无聊。

月魄见她态度坚决,轻叹口气。笑了笑道:“出门小心一点,我替你易容。”

接连五日,永夜易了容去济古斋见工。她一边做事,一边欣赏济古斋收藏的名人字画,暗自将各人的笔画特点牢记于心。晚间在家挑灯夜战,模仿画作。

半月之后,印鉴完成,她对着画作上的水泊居士印鉴,再瞧瞧自己手中的,与画上一般无二,不由得意之极。

月魄见了啧啧称赞,看向永夜的目光又多了些疑惑:“你什么时候学的?”

“在王府学的。”永夜的前世记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难不成告诉月魄她前世是男人?

月魄笑道:“等你当了画出了气,就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听到没?”

永夜愣了愣。月魄揽了她入怀,轻声说:“每回你出门,我都担心你再不回来。”

“我怎么会不回来?你等我。等当了这画,我就不出门了,在家教你画假画玩!对了,咱们再养只猪好不好?像闹猪那样的,好玩。等小猪长成大猪,城门估计也放行了,我们就离开。”

“好。”对她的要求,月魄似乎从来没有不答应过。

永夜细心裱了画,又花了五两银子的大价钱买了个雕工细腻的檀木盒子兴冲冲抱了上大昌号。她骄傲的将檀木盒子往柜台上一放:“死当一千两,在下急等银子周转!”

朝奉早忘了上次花二十两银子拣了个价值百两的上品田黄石,见人上门开口就要死当一千两吓了一跳,伸手就去开檀木盒,永夜把手往盒子上一搭,抬着下巴问道:“你洗手了么?”

朝奉一愣,正要出言叽讽,永夜挑着眼道:“这是陈大家的墨宝,你尽接些破物烂衣裳,弄脏了怎办?”

朝奉被她哽得脖子通红,听说是陈大家的画作,狐疑的看了永夜一眼,却真的用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才小心的打开盒子展开画。

里面也是一幅大青绿泼墨山水,他仔细看了又看,盯着落款与印鉴眼珠子差点掉在画上。半响吐了口气恭敬地说道:“公子此画何处得来?”

“我从哪儿得来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不是偷也不是抢,你只管看这画是否是真的,给我当了银子作罢!”永夜不耐烦的说道。

“公子莫急,只是陈大家的画少有现世,小人眼拙,公子稍候,小人去请大朝奉!”朝奉说着下了高高的柜台,去了内院。

不到片刻,走进一个精神矍铄,眼露精光的老头儿。捧起画作细细观看,良久方道:“公子死当?”

“在下缺银子,没办法,只能死当!”永夜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画,犹豫了下似下定了决心。

“如此甚好,在下东家也极爱陈大家画作,纹银一千两,死当!公子可想好了。”大朝奉脸露喜色又问了一遍。

“死当!当了眼不见心不烦!”永夜不耐烦的嘀咕道,眼神又往画瞟了瞟,似极不舍得。

大朝奉当即写了当票签了一千两银票递给永夜,喜滋滋的抱了画走了。

永夜耸耸肩,看来在古代求口饭吃也很容易。

她记着去买女装,问了圣京最大的绸缎庄寻了去。

铺子里挤了三四个姑娘正在窃窃私语,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圣京的大户人家。

“听说安国永安公主还没找到哪!”

“……听说是游离谷的人劫走了……”

“长什么样啊?听说没穿嫁衣不说还是男装来的齐国。像什么话,如何配得上太子!”

永夜耸耸肩不置可否。她耳力好,几位女眷的议论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不禁哑然失笑,太子燕相貌清秀性格温和出身高贵,又是单身,自然是高门贵族争相求嫁的理想佳女婿。她不讨厌太子燕,也没有想嫁他的念头,已经离开便与她无关了。

她看中一匹浅紫色的绢和一匹月白色暗花的料子。紫色是她习惯了的颜色,但永夜选中的是月白色的料子。她想月魄穿月白色正好和他配。

绸缎庄老板听说永夜要用料子做成衣,便笑道:“不知那位小姐的尺寸大小是多少?”

“啊……”永夜愣住,月魄给她易容成黑脸小子,不可能说给自己量尺寸吧。张了张嘴,望着衣料发愣,叹了口气道:“本想给在下的心上人一个惊喜,在下没办法量她的尺寸,老板可有现成的襦裙,在下另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