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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7)

被迫变成O型嘴的岑景:“……”

大哥,咱能按套路出牌吗?

贺辞东打量的目光从岑景的脸上梭巡一圈,最后对上他的眼睛。

“你有些不对。”贺辞东说。

岑景的冷汗也就是从这一瞬间刷地冒出来。

他似乎听见了空气凝滞的声音,指尖明灭的星火和周遭袅袅升起的烟雾成了这方寸地方里唯二的存在。

他其实就没想过要继续做原来的岑景,也知道被质疑和发现也就是时间问题。

但这种震撼感来得过于真实,一是因为有些突然,二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贺辞东。

眼前的这个人的眼里有一种摄人的压迫,即使他衣冠楚楚。岑景上辈子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无比清楚没有非人的经历成为不了这样的人。

这和贺辞东本就是从阴沟里爬出的人设相符合。

岑景定了定神,从他手里挣脱。

冷笑:“当然不一样,岑景早死了。”

他用手背按了按自己发酸的腮帮子,总觉得刚刚那形象过于蠢了,搞得现在放狠话都没什么气势。

岑景半真半假道:“从你把姚闻予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开始,从前的岑景就已经死了。贺辞东,我们走到现在这步田地,你不会还期望我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吧?咱俩既然都恶心对方,从今天起,我岑景是岑景,你贺辞东是贺辞东。”

因为被拍视频的事儿,岑景发现书里和现实中间存在一些不同,或者说是书里的东西太片面存在一些漏洞。

贺辞东从头到尾虐他是真的,但是没有上床这回事。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也无从查证。

但他不想装,也懒得演。

觉得这样就挺好,时间到了一拍两散,大家都开心。

贺辞东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岑景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开口,岑景就没法判断。

最后不知道具体过了是五秒还是十秒钟,岑景听见他说:“可以。”

岑景:“?”

贺辞东:“不过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他这个话说得就有些微妙了,岑景知道他估计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就是不清楚是不相信他以后不会缠着他,还是不相信那套岑景已经死了的说辞。

但是无所谓了,刚刚一紧张这会儿胃疼加剧。

岑景皱着眉,抓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指指身后:“叫人开门。”

见贺辞东瞥过来的视线,岑景解释了一句:“我没钟叔电话。”

钟叔就是管家,六十多岁了。

据说他是贺辞东混街那会儿遇上的,帮过他,十好几年了吧。

贺辞东买了这房子后就把人接来了。

贺辞东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台阶最边上,按了电子门铃。

彻头彻尾被无视了的岑景看着他的动作,第一次觉得自己因为穿书穿坏了脑子。

门很快被打开,岑景摸了摸鼻子,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跟进去。

刚走到贺辞东身后他突然停脚,岑景的鼻子险些磕他背上。

“你干嘛?”岑景出声。

贺辞东回头,看向他的手。

岑景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他的意思,举手投降,扔了烟蒂在脚下碾熄。

示意他这下可以了吧,结果贺辞东扔给他一个后脑勺。

刚跨进门,钟叔显然没料到贺辞东会和岑景一起回来。

愣了会儿才伸手接过贺辞东手里的大衣外套,说:“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饿了没?厨房还备着宵夜。”

“不用。”贺辞东说:“我不饿。”

“我饿了钟叔。”走在后边的岑景自然接话,“我想喝粥。”

钟叔听见他声音就停住了脚,转头看着他那模样就责怪道:“喝酒了?医生都说你胃不好怎么就不听话?”

岑景伸手比了一下,笑:“就一点点。”

进了别墅大门就是巨大的开放式玄关,然后路过一个小的拱木桥到达庭院。

桥下是活水,能听见潺潺水声。

贺辞东在桥上停顿了下,听见身后的对话还在继续。

钟叔:“一点点也不行,还有你干嘛去了弄到这么晚?”

岑景:“约朋友吃烧烤了。”

钟叔:“难怪你这一身的油烟味儿,去,去楼上洗个澡。粥我让陈嫂备着,洗完了就下来喝。”

岑景:“谢谢钟叔。”

贺辞东有那么一两秒地出神,但又很快回神抬脚往里面走。

岑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岑景也是醒来后才发现这家里跟外界的很多人不同,像钟叔他们本来也没有怎么跟原身接触过,不了解事情的是非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