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舔狗(21)
当然这都不是最可爱的。最可爱的是等我们快走了的时候,她面色红润小声地冲我们说:“你们要幸福噢。”
我是个低俗的凡人。听到这种话当然是高兴的一路都在飘小红花。陆景谦是不是凡人我不知道,但从他眉眼柔和的模样上我能多少看出来他是个低俗的人。
噢不是。
我谦哥。怎么能用凡人的标准来算呢。他是天上的太阳地上的钻石,是手握剧本离神最近的男人,他肯定不是在愉悦刚刚的祝福,而是在感叹众生平和,万物平等。
感叹这个社会不断向好的方向迈进。
嗯。
绝对是这样。
☆、第 21 章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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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和往常一样轻松而戏谑的说,还是应该哭得半死不活。唯一确定的一点是,我现在确实在医院。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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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谦就是个憨批。说了那么多全是猜测。还费了一千块钱找人来撞我们。
有必要吗?
没有的。
出了药房没多久就被一辆小轿车撞了。
我和他本是一前一后的走着,我面朝着他边笑边聊,他偶尔提醒我两句看路。我一直没夸过他的新发型,杂乱的碎发剪短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不少,再加上这身新衣服,和剃干净了的胡须。虽然昨天是很嫌弃他臭美的,但现在再来看,确实好看了很多。
大概是,从只有我能欣赏的美,换成了大家都能一起欣赏的美。
他脑袋上贴着纱布,红肿的大包被刚刚那个天使姐姐包扎得很漂亮,不得不说,和他配一脸。
我本只是突发奇想说了一句,现在反正有时间,不如去配个隐形眼镜。你现在就差脸上那副眼镜了,真的,你都不知道,纱布缠在你脸上有多合适。看起来就像中世纪那种丧里丧气的吟游诗人。
噢当然,比吟游诗人帅很多。
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停下来等他的答案。他就站在我后几步的位置停下来看着我。
现在追溯起来根本想不到原因的自然而然,让他躺进了医院。
他伤的不算太重,倒在地上昏迷了一会后就醒了,一只鞋子被撞飞,血从他的脚踝处流出来,但流的也不多,流进暗色的袜子里,没有渗出来。
肇事司机还算负责,虽然自己也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但起码没逃,看我抖着手帮陆景谦处理脚踝的伤,还能冒着被我摁在地上捶的风险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报警。
看他和我差不多大,又没有想逃脱责任的样子,我最终没有把拳头挥到他脸上。
你以为我是这么大度的人吗?
我当然不是。
人在认为是自己的错的时候,出于各种原因都会对一个人撒气的。所以要不是陆景谦及时醒过来,今天不单是他的车会被拖走,我也会因为打架进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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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救护车是同时来的。那人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医院,看着我们做完检查,医生确诊之后,才垫了医药费,疯狂道歉了一阵,留下名片走了。
陆景谦伤的确实不重。一套检查下来,除了左踝骨轻微骨裂外,连脑震荡都没有。医生给他打了石膏,就放我们走了。
我们当然,没走。或者说是我没让陆景谦走成。
两个小孩子完完整整的出来,这才小一个小时呢,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现在就是出了医院,我也不可能真让他走了。
“你不是说出车祸的是我吗?”我扶着他。他不会撑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很滑稽,可我一点笑他的心思都没有。
“嗯。”他点头。
“那怎么现在瘸腿的是你?”
“因为,我改变未来了。”他含蓄地勾起嘴角,冲我露出一个能令阳光暗淡的笑容。
这个笑容能让我心动吗?
可以。
这个笑容能让我不再生气吗?
噢,明显不行。
不仅如此我更生气了,因为他这明显得都不知道往里藏一藏的高兴。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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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沈、是沈阳的沈,阳、是向阳的阳。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我有着帅气的容颜,好听的声音,开朗的性格。我生在一个相对宽容,能接纳我和其他男孩子不太一样的家庭里。还有条狗。
不仅如此,我还能在一个对的时间里遇到一个对的人,算是同届里最早脱单,也走的最长久的。
甚至他能预知未来,一次又一次让我死里逃生。
因为这些,我不知道暗地里曾经开心成什么样子,甚至险些中二病发作,暗叹自己是神宠爱的孩子 。
当然了,我现在依旧觉得我是被神宠爱的幸运儿,但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