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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烫嘴的爱情(6)

作者: 金呆了 阅读记录

这么会白若兰早走远了,公孙不知道她能跑去哪里,她父亲高位截瘫,住在康复医院,母亲一直陪床,这两年断断续续,他都有为叔叔阿姨分担过住院费。他走到病房门口,刚从窗口冒了个头,阿姨便扫见了,很意外地起身,热情咧开嘴问,怎么突然来了。

夜里病房安静得落针可闻,他摇摇头,没说找白若兰,局促地问候一番,灰溜溜走了。

恋爱谈到这处,多是无解,错误犯得太多,走下去错误会以平方数上涨,伤害彼此,可就此别过,又做不到如此利落。

他试图打电话,自是关机。

零点街头,一个初历情场的少年兜在大一码的灰色毛衣,宽肩单薄,微微佝偻,他生涩地点了根烟,难得没有呛着,在尼古丁的蛊惑里陷进迷茫。

再见到白若兰,公孙本能地道歉,搂住她问这晚去了哪儿?

她比他冷静,眉眼淬霜般不含温度,“我们分手吧。”

“别胡说。”

“试试,分开吧。”说罢扯开嘴角,疲惫地笑了下,“真分。”不闹了。

白若兰挺有勇气的,算了一晚上账,眼泪数次在眼眶里打转,也没能咽得下这口气。

之前因为软弱因为贪心,把自己丢进了弱势关系,男女也许在出轨这种事上从来不会被平等看待。她甚至觉得,即便都犯过错,可她的错更大一些。公孙抛下那句话时,她看见了他眼角的鄙夷。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她决意明明白白地斩断这段关系。

早该结束的。她不给人作配,即便是男人。

第4章

公孙给我形容多爱多爱白若兰的时候,我对人间爱情产生过憧憬,那是我第一次磕CP,挺前卫,然后可想而知,出轨没有真爱,我的CP崩了。

由于和白若兰没有联系方式,那断掉的三年我不知她具体过得如何。

但公孙,与每一个没心没肺开启新春天的男人无异,甚至由于优异的外貌优势与充裕荷包,他自在地游戏花丛,有一阵校内网更新很频繁,频繁到我怀疑他在故意吸引谁的注意。

刚分手那阵他经常回家,一逢周末就回去。初始我还调侃问他,去找白若兰吗?

他别过脸,像是害羞,不过没回答,后来我不识时务,还继续逗他,某日碰上了他心情差,只见他脸色一变,拔腿就走。一片阴云罩在他头顶。

这名字忽然提也不能提了。

没几个月我懂了,他们谁都没有空窗期。

白若兰和沙牧之在一起了,还住在那所公孙租住的公寓里,两人竟谁也不嫌膈应,安安稳稳,柴米油盐了起来。

白若兰那几年应该是吃的糠咽菜,日子过得并不顺利,但美人机灵,从不让自己露怯,我再见到她,她已经飞黄腾达了。

年轻时候,我们很难自省自我道德边界,但很容易对别人进行道德批判。

公孙大男子主义盛,我有几番很白目地想要劝说,那一晚是你揭了伤疤说了重话,分手责任在你。

可公孙好像只有通过恨白若兰才能消解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他恨这个出轨的女人,恨这个轻易说分手的女人,恨打乱他世界情感秩序的女人。

我在见到白若兰前,先以另一种方式与她会面,彼时她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书报摊亭,时常出现的杂志封面女郎,搔首弄姿,抚弄风情,名唤白珊妮,我咂嘴摇头,不如白若兰好听。当年也想过白若兰这名儿土,可听多了,又觉得大俗大雅,甚是脱俗。

当时公孙已经出国了,多Gap了一年,糟蹋了不少妹子。我给他拍了张照,告诉他,白若兰改名了,他说我知道。

这时候我才壮起胆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国外也有书报亭卖国内的时装杂志?

“去年同学聚会,见了一面。”

“天!然后你们没有旧情复燃?”

他陷入半刻沉默,波澜无兴抛下句“她跟人了”,没给我留任何打探空间,撂了电话。

大四那年,临近毕业,白若兰这茬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公孙身边来来去去多是玩乐局的交情,全垒那步的不多,要说玩的最久的还是苗凌风。

真是孽缘。

“你爱她吗?”我酒后肉麻,问出了清醒时刻说不出口的蠢话。

公孙喝得少,被我这问题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恶心地颤了颤手臂,“你们女人真jb烦。”

“你们男人的jb才烦。”

“哈哈哈哈哈,你看过嘛!就说烦!”他得意地冲我挑眉,酒醺的两片酡红在他脸颊上布下难得可爱,这样的男孩,女人是拒绝不了的,白若兰怎么拒绝的?那个沙牧之是不是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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