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写虐文后我遭报应了(穿书)(64)
这是什么......问题?他是打算见死不救,还是故意说这种话来阴阳怪气她?
许漾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又理解了一番,却并未得到其他答案。
倒还是怀彦宝听懂了其中之意,先笑出了声。他看着褚景玥,眼中几分嘲弄。
褚景玥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凑近几分,又重复道:“我为何要去救她?她的生死与我并无干系,不是吗?”
“你......你的意思是,要对她见死不救?”
“若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便是这样想的。”
哈,哈??
他脑子没毛病吧?
嘲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彦宝从桌上下来,倍感无趣:“景公子何必在此打哑谜?你既不愿,那便我去吧。”
他低头,将衣服简单的一整理,戴上了沉重的腰甲。模样狼狈,甚至还有几分可怜。
在路过许漾身旁时,怀彦宝顿足,笑道:“许姑娘请放心,这次我定会将她平安带回的。”
褚景玥脸色一沉,一手捉着许漾,一手拉开了店门。风灌了满袖子,吹乱他的发。
“阁下慢走,还望你能活着回来。”
“借你吉言,景公子。”
包扎伤口的布条被血浸染,怀彦宝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笑容。他扶着门框,艰难的迈出步伐。
高大的身躯看上去摇摇欲坠,影子被月光拉扯的细而长,显得脆弱不堪。
这家伙!!连伤患都要欺负吗!恶劣,他的性格怎么会这么恶劣!
许漾用力抽出手,一指褚景玥,心中怒火愈燃愈旺:“你,你简直是......”
褚景玥低头看着空掉的手,手指微微一颤。他装作面无表情,反问道:“我简直是如何,不可理喻?”
“你简直是有病!”她用力地推开他,一翻白眼,大步迈过门槛,“真是没见过你这样人,嘁,我当初到底是什么想的。啊,真是!脑子有病就别出门啊,免得讨人嫌还不自知。”
说完,她小跑着离去,将怀彦宝追赶。
不,别走,他并非想说这些的......
心中的话未能说出,卡在嗓中不上不下。褚景玥叹气,垂下胳膊,无可奈何的看她离去。
若柔荑的手扶住怀彦宝的胳膊,一股暖流在他心中走过。他瞧着气鼓鼓的许漾,不由得勾起笑,缓缓将她拉停。
“许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那里危险无比,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此刻我虽负伤,但救出她当还不成问题。啊,对了......”他低头,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索,拿出了一朵稀有无比的花,“送给你,许姑娘。虽然作为救命的谢礼,这花太过廉价......”
说来怪异,此花不过草木,却如宝石般璀璨。只是,再璀璨,也不及此刻他的双眸耀眼。
他笑眼盈盈,如少年般意气风发:“我知许姑娘出身名门,奇珍异宝见过许多,应是瞧不上此等俗物。但,这花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我觉得很稀奇,所以......想送给你。”
说完,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添了一抹色彩,显得人精神了许多。
许漾捧着那朵花,只觉得掌心微微发烫。她低头笑着,缓缓收手。
“谢,谢谢......”
“许姑娘不嫌弃的话,我还有一物相赠。”
怀彦宝笑着,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朵花。他抬手,将有着淡淡香气的花朵别在她发间。
动作亲昵至极,直叫人看红了眼。
褚景玥抓着门框,眼眶泛红,妒火中烧。他朝街市的尽头望去,清楚的感受到了几分威胁。
那是珍视之人将被夺走的,隐匿于周遭的感觉。
他咬牙,被推过的胸膛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一回事?
“呃——”褚景玥皱眉,滑坐在门槛上。他揪住衣襟,心突然阵阵揪痛,仿佛下一刻便会千疮百孔。
这心痛虽不及血肉之痛,却令他难以忍受。似针刺,刀剜心,又像谁人捏在掌中,肆意把玩。
风如呢喃细语,在他耳边稍作停留又离开。他听不清任何,只愣愣地看着街市的尽头。
许漾手捧着花,目送怀彦宝离去。她笑的红了耳朵,风轻轻摘下她耳鬓的花,将花朵送至客栈外。
褚景玥稳住凌乱的呼吸,伸手将花接过。他凝望许漾,手指逐渐蜷缩成拳。
他不想失去。
虽不明白这结论是如何得出的,不明白他为何有此等莫名的感情。但,他不想失去。
清扫血迹的掌柜一顿,犹犹豫豫走上前,唤了唤神色古怪他:“恩公,您没事吧?”
那样的笑颜,他也想瞧上一瞧,看上一看。
刺痛的心渐渐恢复正常,褚景玥摊开手掌,将花朵捏在指尖,细细地观察:“劳店家担心,我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想到了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