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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19)

作者: 灵王太子 阅读记录

祁棠想起安子晔腰上的纹身,他是什么时候也纹了“棠”字上去?

这件事和宴任出事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祁棠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这会不会是安子晔?

因为不能确定结论,祁棠索性无声无息往宴任那里靠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宴任的被子。

宴任没换睡袍,直接穿着浴袍就睡了。

祁棠不敢直接去扯他,现在是半夜,他们在法律上还有婚姻关系。

宴任其实刚要睡着,祁棠的动静就让他重新清醒过来。

祁棠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宴任岿然不动地闭着眼睛。

他照了一下宴任的腰带,发现宴任系得有点紧。犹豫了片刻,祁棠把手机放在一边,半跪在床上去解。

结婚这么多年他都没干过这种似乎有点情趣的事,现在濒临离婚了他还居然一探究竟——

好在宴任睡得够沉,一会后总算把腰带解开了。

祁棠放松下来,他坐回床上,动作很轻地把宴任的浴袍掀起来,从身前掀到身后。

宴任的身材很好,作为配偶祁棠是一清二楚。所有的肌理都手感绝佳而且极其实用,即便他现在正在睡觉,线条轮廓也仍旧修长完美。

睡袍下没有多余的穿着,祁棠也不是刚刚结婚,对此并不在意。

他拿起手机,仔细照着宴任腰后的“棠”字纹身,简直是以观摩艺术品的态度在对比照片。

“棠”字的差别真的微乎其微,很难分辨。祁棠看了一会就打算放弃,却突然发现“棠”字之下有一道不太鲜明的痕迹。

那条痕迹不算显眼,像是一道愈合的伤疤,因为和肤色相近,之前他都没注意到。

祁棠拿起手机对比了半天,终于在这不明显的差别里确定这恐怕真的是安子晔的照片。

是安子晔要宴任的命?

那他问安子晔,有没有可能是惊动到了肇事主使?

宴任装作没有知觉地任由祁棠照了半天,疑虑让他已经忍不住要翻身去问怎么回事了。

但祁棠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了,两个都很清醒的人顿时一惊!

祁棠立刻接起电话,给宴任盖上睡袍后关了手电,然后夹着手机快速又轻缓地帮宴任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就要下床。

室内非常寂静,连呼吸都融化在中央空调的微弱呼声里。

因此安子晔的声音简直是清晰得不可错漏。

“棠月光——”

祁棠低声道,“等一下。”然后穿上拖鞋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廊道内的微光从门缝飞入,宴任睁眼看着墙上的浅浅光亮随着门扉掩合后悄然消失。

无法抑制的森然怒火,让宴任的眼眸像是裂块在黑暗里窒息崩解。

安子晔——

他僵硬地忍耐片刻,霍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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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出来了。”安子晔的嗓音非常清晰,但那种散漫的态度仿佛是正在开玩笑。

“吴升,今年26岁,入职安氏两年八个月。他未婚,无父母亲人,现居发忝区4号楼,201户。”

“离职的原因呢?”祁棠问道。

安子晔沉默了一下,语调轻松地说道——“因为不想干了,没什么别的理由。”

“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无业游民,靠原来的积蓄过吧。”

祁棠拿笔记了一遍,就不再废话把电话挂了。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主使,怎么可能把手动到上市集团的老总身上?

祁棠看了这张纸片刻,然后拍了一张,收进抽屉。

抽屉里还放着酸辣自热火锅,是祁玫放在这里的,说什么太好吃了一定要祁棠尝尝看。

祁棠估计是太饿了,这种味重的他平时都不吃,现在单看包装他的饥饿感就焦灼起来了。

等了十几分钟,祁棠打开盖子,气泡在冒着热油的食材边哗然破裂,酸香的味道让他很有食欲地拿出筷子,毫无冷淡形象地吃了起来。

宴任足足在床上坐了十多分钟,他知道祁棠和安子晔不可能,因为祁棠对安子晔是毫无想法。本着给彼此一些私生活的态度,他自我冷却地坐着。

但祁棠很有一去不复返的趋势,一个未婚而且私生活很不检点的Alpha大半夜给他的Omega打电话——

他急火攻心地拢了一下睡袍,开门后有让人迷惑的酸辣鲜香引路,他直接找到了饿得眼冒金星的祁棠。

祁棠随意地抬起眼睛,恰好和怒火消弭后表情怔愣的宴任对视。

宴任面不改色地把解开的腰带徐徐系紧,好让彼此的僵硬反应有点缓冲时间。

祁棠尴尬而迟疑地任由筷子上的肉片热气散尽,状似没有想起宴任的腰带是自己解的,强撑无事地问道,“……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