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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163)

作者: 灵王太子 阅读记录

祁棠模模糊糊听到宴任的声音,“妈,你在跟谁说话?”

“坐着,我跟朋友说话。”

“你在跟我老婆说话是不是?你把电话给我……”

“几点了人家不用休息吗?别吵了,喝成这样——”

“妈。”祁棠叫了一声,把顾凝无奈又无语的抱怨打断,“我跟宴任说吧,没事,我们家这边才刚喝完。”

顾凝把电话递给宴任,仔细交代道,“不要勉强小棠,都十一点多了。”

宴任接起电话,“棠棠——”

顾凝的声音立刻出现了,“小宴,走好一点!你摇摇晃晃撞到了怎么办?”

“你在往哪里走?”祁棠问道。

“去找我老婆。”

“你这状态还要过来?”祁棠跟管家示意去叫一下司机,“你就在宴宅等着,我过去接你。”

宴任愣了愣,好像也不是特别醉的样子,清醒道,“那你干脆过来睡吧?”

“也行。”祁棠向楼梯上的欧阳颜看了一眼,欧阳颜正诧异地看着他套上羽绒服。

“去哪呀?”

“去宴宅。”祁棠指了一下手机,“宴任喝多了,我晚上不回来了。”

“小宴回来了呀?”欧阳颜看了看他们主卧的房门,“明天早点回来,你爸十点多起。”

祁棠点点头出去了。

“客人都走了没有?”

“没有,不知道要烦到几点。”宴任拿着手机,被佣人搀着往上走,“我洗个澡,等会从后门接你。”

“你真喝多了?”祁棠有点怀疑地问道。

“不装一下他们都不让我碰手机不让我下桌——说我回来第一天还没找你,现在肯定是急着要去祁宅。”

祁棠很轻地嗤笑一声。

从祁宅到宴宅没有多久,宴任已经在后门等了有片刻时间。

时隔快一个月没见,祁棠从车里下来,被拥进羽绒服之间挤压的温度里。

触目都很明亮,花园里净是柔和的雪,灯下昏昏黄黄,路面的大理石映出浅淡的金影。

生活的平静似乎在加负的臂膀下被打破,忙碌而日常的工作、习以为常的状态,似乎因为被宴任抱着,又抱着宴任——呼吸的空气变得清冷鲜活,连光色都与众不同地绽开。

夜色里,矮石厚雪,微光低垂,却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烂漫多彩。

宴任微微退开一点,专注而滚烫地看了看祁棠。没有交流,又顾及有外人在场,只有挠人的悸动细细震颤,除了彼此外无人知晓。

祁棠微微呼出一点暖湿的雾气,眼底的浅亮宛如一坠星影,笑意澜澜的,他低声道,“走吧。”

从后门进宴宅,隐约还能听见客人们带来的热闹动静。

祁棠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在婚后单独和宴任住尤其能避免这种情况,除了长辈要求他来参与的,除此之外就很少参与这种聚餐。

血液似乎引起了肤感的微麻,莫名而细腻的紧张在指尖徘徊。

宴任和祁棠一前一后,暂时的沉默好像包含着几欲破裂和喧嚣的情绪,仿佛只要轻微地抚弄一下,战栗就会无处不在地蔓延开来。

他们对这个月的事情不需要交流,电话、视频、讯息,公开还是私密,彼此的情况都非常清楚。

除了身体相隔太远,其余都实在亲密。

进了宴任的卧室,门在背后“咔哒”闭合。祁棠半阖眼眸地微微仰面,宴任舐进他的齿关,伸手把门反锁。

气息驳杂着,热度像是在互相吞吐。剥落的羽绒服落在地上,发出很蓬松、又微带重量的响声。

祁棠的肌理匀薄,但丝毫不显得瘦弱,所以能将西装的线条感和利落感完美展露。

宴任的手在冬天一直不冷,没冻到祁棠,祁棠也就没推拒他。

“老婆……”宴任模糊而偏低地喃喃了一句,在祁棠的唇边厮磨,才稍稍弓身埋进祁棠肩颈,一路上亲,把祁棠拱得偏头躲了躲。

宴任的酒味重,但看着没醉,祁棠喝了不少,不过确实清醒。

只是酒精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烫热又悱恻地跟神经纠缠着,煽动体表的温度,勾挠磨蹭的渴求,似乎硬生生地排挤着新鲜空气,只选择性地把伴侣身上的酒气抽入脏腑。

单人睡的双人床量身定制,软硬适中,屋内的暖气充盈,脱下衣物也不会有多少寒冷。

祁棠仰躺在宴任的床上,深刻又稠郁的情绪缀在眼底,像是水影里泠泠盘绕的漩流。宴任撑在祁棠身上,眼眸深不见底,滚烫得几近灼烧,仿佛被Alpha的本能催促着亟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