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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66)

梦短时长,果不其然。

等她睁开眼,愕然发现竟到了她逃跑的NUA基地了。

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蓬,迷彩绿的帐蓬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首长。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奸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炮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情,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阴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题外话------

……世间之事,何其怪哉,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死者活在心里,生者却会死去——

☆、041米天上飘来五个字:火哥,要我吧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太子爷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情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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