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连翘心里,到底是不一样了,原本她单纯的家庭结构突然被打破,真真儿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这些年来,她一直担心跑掉的母亲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没有回来找她……按理说如今总算知道她的下落了,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她心里该着个实处才对。
可一想到这份儿母女之情,她又觉得特别难过。
那个什么组织的信仰,难道真的大得过母女的血缘亲情么?
她还没有做母亲,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不可能舍弃了她独自远去。
这些天,她回忆小时候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多年没有出现的过的那些梦魇又不断的困扰着她,梦啊,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老实说,她觉着自己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跟一场梦没啥区别,一个泡泡扎破了,再来一个,碎掉了——
这可不就是梦么!
每每想到死去的爸和在国外的妈,她心里都会特别的犯堵,那些音容笑貌都还留在脑海里,可叹,如今却物是人已非。
可是憋着的那些话那些愁,她又不好向火哥提起。
毕竟,他的立场不同。而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得用海水都没法儿衡量。
因此,在他面前,她总是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不让他再来cao心自己。
……
日子就这么飞快地流过。
转眼之间,日历翻到了这年的十二月,京都的天儿,已经彻底凉透了。
这一天,京都城里下了第一场大雪。
临近傍晚的时候,出差了三天连翘和邢烈火才赶到了景里的家里。
之前三天,火哥要去海边的红刺海训基地检查阶段性训练成果,他没有食言,正如他俩之前约定的,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她去。
而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军营风景线。
他和她这些日子的相处,羡煞了多少旁人?
实际上,这段时间,邢爷都快忙得脚不沾地儿了,各行各业都一样,到了年底事情总会特别多,作为军事机关的红刺也同样离不来这规则。
而作为红刺的一把手,军政指挥官,邢爷不仅事儿多,就连文件也忒多,整天各种报告,各种会议,各种验收,见天儿的忙碌着。
尤其是这三天在海训基地,忙得他都没抽出空儿来好好疼媳妇儿。
所以,这天晚上,憋了三天儿的邢烈火同志在c黄上格外的热情,那炸油似的攻势猛烈得如出栏的猎豹似的,瞪着赤红的眼睛几欲把身下的女人拆吃入腹。
几次狂风暴雨一般的疯狂肆虐下来,连翘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太过旺盛的精力了,他那种每次占有都狠不得撕了她似的感受,让她无助得像只飘荡在海上的船儿,而他就是那执浆的舵手。
在c黄这三尺地儿,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餍足的时候。
真真儿是甜蜜的折磨。
他似乎总是折腾不够,高大的身体像条巨蟒似的缠着她就不放手,搂抱得紧紧的,她时不时觉得自个儿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好不容易偏过头去躲开他的吻,抬起手来寻到了他的脸颊,声儿喃喃的,轻柔的,浅浅地唤他的名字。
“邢烈火——”
男人将她挪了挪身子,直到完全的纳入自个儿怀里。
“我在,宝贝。”
“嗯……”
“乖!”
吻一吻,低低细语,沉沉浮浮之间,又是缠绵的京都一夜。
……
次日醒来的时候,连翘还未睁开眼睛,首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习惯性的翻过身去,伸出手去摸,身边儿的位子又已经空了。
这事儿,每天早上都基本上演一遍,大多数时候男人都醒得比她早,可她还是习惯去做这个动作。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帘被他拉开了一边儿,而这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室内的光线有点儿刺眼。
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她脑子没过弯儿,海训回来有两天假期,但她记得他昨晚上似乎讲过的,今儿上午他有个挺重要的跨军区会议要开。
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她慢腾腾地从c黄上爬了起来,她这小日子过得越发懒了,这老婆的职务做得也越来越不称职,好在火哥没有指责过她占着茅坑不拉S的行为,反而一味的纵容她睡懒觉,各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