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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253)

……

一个人悻悻地回了景里,她没有心情吃饭,做什么都没有心情,索性闷着头匆匆冲了个澡就将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这些天她都没有睡好觉,可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她还是无法入睡。

脑子里不同的面孔来回交替放影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军演,那个炮声隆隆的地方,那个雨夜里男人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张窄小的行军c黄上激情膨湃时的昵喃软语和翻腾时的阵阵情浪……

迷迷糊糊的睡去,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她不知道啥时候了,也没有睁开眼睛,意识朦胧间,只觉得喉咙干哑得快冲火儿了,痒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儿,然后条件反射地便伸出双臂地摸索旁边的位置,轻唤了一声。

“火哥……”

没有人回答,四周很安静。

心里猛地一窒,她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安静得没有半点儿声响,而那个男人却不在……

赶紧开灯,看了看时间,她下c黄,吸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夜晚的景里,走廊上只留着微弱的几套壁灯,整个主别墅楼陷在一片宁谧之中。书房没有他,客厅没有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哪里都没有火哥的影子。

于是,在这个没有他的奢华天地里,世界一片冰冷。

可是,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以前他不管有多忙都不会这样的,要是有什么事担搁了也会提前给她来个电话。

他,生气了么?

气自己不理解他?应该是吧,要不然也不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心里缺氧般窒息着,她脚下突然有些棉软,如同踏在一大片棉花之下,像缺少了支柱的软体动物。

松软地将自己搁在沙发上,她十指cha入了头发里,发丝在指间流泄的感觉,让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在寂静的夜里安抚她入眠时,也常做这个动作,他的手指很硬朗,骨节很分明,掌手带着薄茧,右手第二根指关节尤甚。

那个常年扣动板机的指头,曾经无数次探索过她的身体……

真想,心越窒。

反复抓着自己的头发磨蹭着,她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心里像缺失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有些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甚至亲眼见到易绍天劈腿儿时还要难过,难道那个男人在自个儿的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么?

不!不行!

她很矛盾。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她的生命里,越是美好越是喜欢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不要轻易去触碰,因为它太过脆弱,手指要是稍稍重一点,它就碎了——

亲情,爱情,都一样!

上天一定是知道的,凡是她喜欢的,凡是她觉得重要的,都会一一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爸爸如此,妈妈如此,易绍天如此。

而火哥,她不能丢……

沉重的脚步从东走到西,从楼上走到楼下,她的脑袋像要炸掉一样,最后还是回了卧室,就那么傻傻地坐在c黄头上蜷缩着身体,一个人的影子,看上去伶仃而孤寂。

想不明白为什么,过去的若干年她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今儿晚上怎么就觉得过不下去了呢?

心里不断挣扎着,两种思想激烈的交战着……

终于,她还是起来换好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冲下了楼。

——

玛沙蒂拉一路飞驰着,她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径直就将车开到了红刺总部。

也许,只是直觉。

警通大队就驻扎在红刺总部,在训练场往北的地方,有一个微斜的小山坡,那儿是整个红刺总部地势最高的地儿,站在山坡顶能将整个训练场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以前火哥没事儿的时候总拿着望远镜站在上面看士兵们出cao。

今天晚上,她心里强烈的感觉到,他也许会在这儿。

不管在不在,碰碰运气吧,如果在就顺从自己的心,如果不在就打倒回府。

冷风微拂着她的长发,她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缓地爬上了那个满是柏树的小山坡。

天儿已经全黑了,远远地,她看见了他。

心里一喜,不知道是为了看见他的喜悦,还是跟自己内心较劲胜利的喜悦。

她果然没有猜错,那个高大的身体迎风而坐,脊背挺得笔直地坐在那个老地方,只不过,他手里拿的不是军用望远镜,而是一只明明灭灭的香烟,烟头上的点点萤火在黑暗里格外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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