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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993)+番外

“夏楚!”

甲一拎着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刀,闯入门里,看见的就是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你来了?!”

夏初七微眯着眼,看着他笑。

“你怎样了?”甲一走过来扶住她,伸手按住她的伤口,一股股鲜血就那般顺着他的手fèng流了出来,看得他眸光赤红,多少年都没有流过的眼泪,悄然打湿了眼眶。

“你忍住,我给你拿药。”

他将她抱躺在c黄上,在包袱里翻找起来,手指颤抖着,神色极是难看。

屋子里先前什么动静都没有,她竟然会伤得这样重?要不是听见郑二宝大哭,他完全不知情。按理来说,她不是这般没有自保能力的人。

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他目露惊诧。

“谁伤的你?”

“我……自己。”她有气无力,唇角带着诡异的笑。

“你疯了?”一股子疼痛刀刃刺入他的心脏,看着她身上的鲜血,看着狰狞的伤口,他瞪大了眼睛,声音是切齿的冷。

“我没疯……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对别人更狠。”她苍白着唇,还在笑,“甲老板,要赌,我就要赌个大的。”

甲一背脊一僵,面孔煞白,那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他就那般瞪着她,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静了片刻,才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问。

“你改变主意了?”

夏初七朝他点点头,目光反常的晶亮着,似是带着刻骨的仇恨,唇角弯出一抹艳到极点的弧度,映得她身上的鲜血,都失去了颜色。

“是,我改主意了,是他们逼我的。你不要怕,我的伤没事,我有分寸……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许旁人为我诊治……若他们一定要叫太医……我只要……只要孙正业,旁的人都会害我,我……信不过。”

甲一脸色涨红,一拳捶在墙上。

“主子……”

不等他们再多说,郑二宝的哭声又传了进来。

“七小姐!你怎样了?”

随即慌乱赶来的何承安,也在尖着嗓子大叫。看来外头刺杀的黑衣人都解决了,一群拎着武器的大内侍卫,也闯入了房间。

屋子里,嘈杂成了一团。

夏初七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累了,想要睡一会。

而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她来做。

☆、第176章天涯望断,错综复杂。

洪泰二十七年。

春至,万物复苏。

光秃秃的树枝开始吐芽。

猫冬的鸟儿,启开了清亮的啼叫。

冷了许久的大地,变得温暖而潮湿。

老百姓褪去了厚重的棉袄,减了衣裳。

自年初起,大晏与北狄的战火平息,而北狄近期将要派使臣到京师与大晏商谈两国议和之事,甚至还有联姻的意向,也在民间众说纷纭。京师应天府,从开国以来,已多年未逢战事,老百姓的日子清闲,不论外边打得如何,都能吃上一口饱饭,无事可做之余,茶馆酒肆中,便为这些事情在辩论不休。

二月初,朝廷为晋王举行了隆重的丧礼。

但丧礼虽过,大晏各地的民间祭祀活动却未结束。各地的庙宇、学堂、公馆、宅院,有敬重赵樽的人品者,皆设立灵位,如同孝子贤孙一般,向他的灵位行三拜九叩之大礼,哭声震天。尤其边疆各地的百姓心目中,今日的停战,百姓的安稳,都是晋王用命换来的。

人故去了,却不能忘本。

百姓犹记,但史官笔下,却模糊了这一段历史。

晋王小记云:皇十九子,名樽,字天禄,洪泰元年腊月初八生,母柔仪殿贡妃。洪泰十年,分封诸王,诏封樽为晋王。洪泰十四年,投身金州卫,随梁国公徐文龙征讨辽东。十五年,击败阿日斯,平定福余,受封镇国将军。十六年,率师北伐,十战十胜,敕封神武大将军。二十三年,出征乌那,胜召还朝,受封神武大将军王。二十四年,帝第七次北伐,晋王率军北渡滦水……至二十六腊月卒于阴山,年二十六,谥号肃,配享太庙。

街头巷尾的议论未绝,晋王之事已盖棺。

相对于民间的猜忌,朝中的动向更是风波迭起。

晋王殁后,传闻洪泰帝从此辍朝,悲恸万分,每日皆去柔仪殿,安抚贡妃。但贡妃心性极高,任他日日去,都只捧一碗“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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