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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843)+番外

未了避免信函被赵绵泽扣下,那两封信未经军驿传递,而是他使用的自家渠道,由“十天干”派人直接传入皇城的,交与的贡妃。

贡妃收到儿子这些年来的第一封家书,又听闻他重病困于漠北,缺衣少食,顿时心如刀弱,当即跪于洪泰帝的龙榻之前,声泪俱下的哭诉,甚至以死相逼,要洪泰帝怜悯儿子,召他回京养病。

贡妃是洪泰帝的宠妃不假。

二十多年来,洪泰帝对她有情义也不假。

收到赵樽的家信,洪泰帝本身亦是心有感慨更不假。

年纪大了,身体有疾,心肠便软。

于是,他在病中亲自写了家书,还给了贡妃自己的令牌,任由丙一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阴山。时间掐得还算好,不早不晚,没有太大的伤亡。

赵樽之深谋远虑,世上已是少有。

一封情义深厚的家信,巧妙地将赵绵泽的圣旨踩得一文不值。

皇太孙摄政监国,但他不是皇帝。

皇帝亲笔手书,盖上玺印,那比圣旨都好使。

“魏国公!”赵樽冷冷看过去,见夏廷德面色发白,眉梢微微一扬,脸上并无半分稳cao胜券的得意之色,只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如果仔细看,还能从他的眸中,看见一抹淡淡的悲沧。

“你的鞋子还用本王亲自与你擦拭吗?还用本王向你磕头求情吗?”

夏廷德尴尬的还刀入鞘,看着他抱拳拱手。

“殿下,看来这中间有误会!”

“误会?”赵樽似笑非笑地看过去,“魏国公假借圣上之名,陷本王于不义,便欲加害于本王,居心何在?”

夏廷德面色难看,但还是僵硬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殿下,老夫身为臣子,与殿下并无私怨同,只不过按旨办事而已,怎会想要陷害殿下?”

赵樽微微一眯眼,抓住他话里的“小尾巴”便反嗤回去,“哦?那依魏国公的意思,是文华殿的皇太孙想陷害本王不成?”

夏廷德吃了一惊,被他噎住了。

赵樽这人平素话不多,但他说话的本事,与他下棋一样,世人难有人能出其右。一句出口,已然算计出七句之外。问第一句时,便已经掐准了夏廷德的死穴。

被他一呛,夏廷德很难开口。

如今大家都很清楚,圣旨上的意思不是洪泰皇帝的意思。他若不肯承认是自己陷害,那便确实是皇太孙在陷害。他担不起这责任,更不敢将这责任加诸在皇太孙身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了赵绵泽,才会有他。

略一考虑,他微躬着腰板,笑着迂回地道,“殿下,此事定是误会。皇太孙监国,政务繁忙,亦不曾每件事务都面面俱到。依老夫看,定是皇太孙受了某些奸佞之臣的蒙蔽,才误会了殿下。这些奸人实在可恨,老夫立马上书朝廷,请皇太孙查清原委,还殿下一个公道。”

赵樽微抬下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射出一抹浓重的冷厉之气来。

“魏国公真会说话。但皇太孙乃圣上钦点的储君,福慧双修,怀瑾握瑜,怎会轻易听信奸臣谗言?难不成魏国公是指,皇太孙实则徒有虚名,更无决断明辨之能力,难堪大任?”

他说得一丝不苟,夏廷德脸色却越发苍白。

“老夫绝无此意。”

“那你是何意?”

“这个……”

夏廷德再一次被噎得无力辩白。

赵樽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场上的众将士。从始至终,这位大晏朝最有领袖能力的皇子都是一副云淡风轻,雍容华贵的模样,说话时声音不大,却句句入心。

“诸位将士都听见了先前文华殿的圣旨,也听懂了魏国公的意思吧?此事说来,实是伤情。”

“皇太孙与本王有叔侄情分,但自从他升文华殿办理政务以来,断我北伐军粮糙,斥我以诸多罪责。如今竟诬我私放哈萨尔入山海关,嫁祸我有通敌叛国之嫌。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将上书圣上,请圣上改立储君。”

“本王以为,二皇子秦王赵构乃张皇后嫡出子,为人谦逊仁义,素有贤名。人主者,温良宽厚则民爱之,秦王最是合适不过,若诸位有意,请于本王的万言书上签字画押,一并上呈京师,供陛下圣裁。”

一席话宛如震天之雷。

等赵樽掷地有声的说完,整个大营都静默了。

一没有人想到他会直接痛斥赵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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