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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639)+番外

赵绵泽为皇太孙的事,也已经板上钉钉了。

然而,赵樽接到的除了朝廷的圣旨之外,还有陈景从蓟州托军驿传递过来的消息——夏初七在蓟州被东方青玄给带走了。

主帅营帐外面,阳光大盛。

可营帐之中,得到消息的一群人,却冷气森森。

赵樽冷着脸,面色十分难看。

一群高级将领集结在此听了圣旨,也是面面相觑,小声窃窃私语。可谈论了一下时局,见晋王殿下没有吭声儿,都以为是为了立赵绵泽为储君的事情,纷纷三缄其口,不敢多言。

这里的人,没有不觉得赵樽憋屈的。

可是大晏有律法,立储必须立嫡,赵樽即便有滔天的才干也是一个庶出的皇子,还是幺子,哥哥们轮完了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哪怕他为大晏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个黄金宝座也很难有他的份。憋屈也好,难过也罢,那都是没有法子改变的现实。

静默中,各想各的事情,将校们都以为猜对了赵樽的心思,却没有人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担心一个女人而已,根本就与他们想象的那个金銮殿上的宝座无关。

良久,或许为了安慰他的情绪,陈大牛清咳了一声儿,率先开了口,“殿下,哈萨尔如今移师大宁城,斥候报,主力全部驻扎在滦河岸的兴州五卫,隆化、平泉一带,末将请求带兵过滦河。”

赵樽没有说话,目光仍是冷冷沉沉。

看了陈大军一眼,晏二鬼也出列跪拜在地。

“大将军,属下愿率先锋营五千人先行探路,与陈将军相为呼应。”

赵樽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圣旨和奏折,静默一下,总算有了反应。

“不急。”

一道重重的声音,让帐里的人都惊住了。

在没有接到京中圣旨之前,赵樽召见了军中将校,原本就是在布置如何北渡滦河,与哈萨尔在大宁会战的事情。可圣旨一来,他如何却莫名其妙改了主意,不得不让人奇怪。

刘参将与众人对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哈萨尔在开平一战,损兵折将,正是穷寇末路,才仓惶北蹿,此时进攻大宁,正是极好的战机,机不可失啊。”

赵樽撩了他一眼,“哈萨尔是头老狐狸,冒然北进,不可取。”

他的语气完全的改变,让一众人摸不着头脑。

“大将军,但如今圣旨已到,朝廷让我等直取大宁……”

轻轻“哦”了一声,赵樽淡淡剜过他,看向了下首的众位将领,不疾不徐地说,“陛下给本王领兵,本王就有对军队的绝对指挥权。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朝廷怎知战场形势?关键时候,还得自己把握。”

这一下,连陈大牛和元祐也都不太理解了。

什么战争形势他们也都瞧在眼里。大晏军队早早晚晚要渡过河去打哈萨尔,晚打不如早打,北方一线本来就是北狄的地盘,一鼓作气拿下哈萨尔的骑兵才是王道。先前的东西两路作战,原本就是分兵各个击破的策略,正是打了哈萨尔一个措手不及,才轻松取得了战局的胜利。而现在,要是等他的后援力量到了,缓过了这口气来,在大宁站稳了脚根,再要打他就麻烦了。

“天禄……这般是什么说道?”

元祐终于代表众将士问了出来。

赵樽语气仍是极淡,“我军如今虽士气高昂,但从大同蓟州打过来,军力疲乏,需要修整,不宜长线作战。传令下去,即日起,让将士们加紧cao练,筹备粮糙,修城筑营,以防守为主,等良机一到,再行出击。”

“防守?”

陈大牛是个直性子的人,不解地向前拱手,“殿下,如今哈萨尔就在对面,俺们守在这里有啥意义?反倒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为何不趁着现在打过去?”

赵樽皱了下眉头,“大牛,如今开平与永平的实际兵力只有三十万,哈萨尔在大宁及兴州五卫的驻军也将近三十万之众,还有北狄后方的援军,其中大部分是蒙族骑兵,擅长骑射。兵力对比尚且不说,我们的将士大多来自南方,在北方水土不服者有之,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目前应避其锋芒,审时度势,不宜强攻。”

众将士纷纷抽气,就像不认识他似的。

这哪里像“冷面阎王”赵樽说的话?

“殿下,我等原本是来讨伐北狄的,龟缩在此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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