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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338)+番外

赵樽面色一冷,“跳什么,爷好心扶你。”

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夏初七嗤的发笑,“爷,不敢领您这份情儿,保不准扶一下要十两。”

“你太小看爷了,爷怎会如此小气?”

夏初七不相信地瞄过去,果然听见他补充,“至少得要二十两。”

“哼,幸亏我聪明,不算啊,刚才那一下不许算银子。”夏初七想了想,余光扫了下陪在边儿上的赵绵泽,挑了一下眉头,又故意亲热地凑过去,撞了一下赵樽的胸膛,笑着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儿你怎么没有回府里去?跑到这儿来,到底是来要钱的,还是想我啦?”

“顺路……”

“才怪!”夏初七笑嘻嘻地嗔他一眼,“替你把病句补充完整了啊。不用谢,给十两就成。”

“小财迷。”

“吝啬鬼。”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抠已经习惯了,就连赵樽身边儿的郑二宝都已经听惯了他俩每天互掐的节目。就像听搞笑段子似的,还越听越觉得有滋味儿,也不再觉得那楚七是冒犯他家主子爷了,因为他晓得,他家爷那心思是真的高兴。

可是,赵绵泽却是很少见到,不由发怔。

他无法想象,他老诚刻板的十九叔,居然也有打情骂俏的时候?

这就是那楚七口中所说,天天打架,天天嫌弃,却不许别人嫌弃别人打的感情么?

目光深了又深,他往那两个说说笑笑的人身上瞄了一眼,入得客厅,便先请了赵樽坐在主位,自己在末位陪坐着,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和温和。

“十九叔,有好些年都没有到东宫来了。今儿听人禀报,侄儿还以为听岔了呢。”

赵樽吹着茶水,面上淡定,“忙。”

温和的笑了一下,赵绵泽也不会去点穿那个‘弟媳嫁了兄长’的尴尬,只是谦恭地询问,“十九叔既然来了,可要去瞧瞧我父王,他老人家总是惦念着你。好几次问起我,你在忙些什么呢?”

“改日吧。”赵樽淡淡地抿了一下唇,又望了望夏初七,才道,“今日我是顺道过来接楚七,府里还有些杂事要办,坐坐便要离开了。”

赵绵泽点了点头。

稍稍沉默了片刻,才又听得他的声音。

“十九叔,范从良的事儿您知道了吗?”

“何事?”

“今日上朝之前,侄儿先去给皇祖母请了个早安。出来的路上,听司礼监那个大太监崔英达说,范从良好像在锦衣卫的诏狱里,把什么事儿都召了。”

说到这处,他目光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赵樽。

预示的意味儿太浓。

不说赵樽,就是连夏初七也知道,这是变相的在威胁。

可赵樽微微一蹙眉头,冷峻的脸上却是什么情绪都无。

“最近我在整肃三大营的风纪,对此事并无关心。”

“侄儿知道十九叔忙着。”赵绵泽唇角带着暖暖的笑意,“只是这眼下这朝堂的局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啊。尤其是我父王这病,托了楚医官的福,一下子又有了恢复的希望,想必好些人的心思都乱了。十九叔,你看呢?”

这叫什么话?

夏初七眼球子骨碌碌的转着……

突然间又顿悟了一点。

阿木尔当初送绣画,是想拉拢赵樽。如今这赵绵泽半是威胁半是诱导的话,其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了拉拢。毕竟赵樽的手心里,攥着的是大晏的兵权。而且他这兵权,还是在老皇帝的默认之下,回了京师没有让他交出,很明显就是由着赵樽来稳定京师的局面。

而且,她楚七是赵樽的人,她治了太子爷的病,那么想害太子爷的人,必然就不可能再是赵樽。她这一治,从另一个角度,也变相地为赵樽正了名,树立了一个“无意于储位”的形象。

但赵樽不害太子爷,不代表别的势力就能让赵柘安安稳稳的好起来做他的储君。太子爷孱弱仁厚,是众所周知的事儿,那么,如今这赵绵泽是在拉外援,想要拉了赵樽来共同对付宁王之流?

政客心思,真是复杂。

她垂着眸子,感慨了一下,却听见赵樽只浅浅道。

“皇兄吉人天相,必会安康。”

这太极拳打得,模棱两可,实在太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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