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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229)+番外

人人都道她怀孕了,还被火烧死了,她这突然又出现了,大人还好说,孩子的事儿如何去圆?她想了想,歪着脑袋笑。

“在啊,怎么了月大姐?”

“孩子在身上,那你还……找了爷发癫,如何使得?”

夏初七不喜欢“发癫”这个词儿,如果她直接说发春她还能原谅她。可这么说她发癫么,那就怪不得她嘴损了。

“月大姐你可真误会我了,我原也说了不要那样子的,只咱爷的性子你是不知道,兴头上来了谁拦得住啊?那简直就是专为祸害女人来的,没轻没重,我都怕了他,要不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小祖宗,他指不定还得闹腾成啥样儿呢?幸好没出人命,要不然,真得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被活活气死的人,快要变成月毓了。

一张脸唰白着,她盯着夏初七,恨大了。

可即便眼圈都红了,也不得不端住脸子,往心里头憋。

……

官船是在未时一刻离开码头的。

在高昂的号角声里,送行的官吏们和老百姓们跪伏了一地,金卫军簇拥着赵樽登上了甲板,万众瞩目之下,他今儿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面色不若惯常那么冷,还与众人挥手告别。

水面晃悠了一会,行驶便平稳下来。

夏初七望着河水,还没有瞧出个名堂来,郑二宝便鞠着身子过来了。

“楚小郎,主子爷有请。”

尽管夏初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心下还是有点儿犯突突。

又要见面了……

她摸了摸嘴巴,收着郑二宝领了她入得另一个船舱。

从里头华奢了不少的陈设来看,她猜这便是赵樽住的地方了。

“楚小郎,你且先在这候着,主子爷沐浴完了会来。”

郑二宝低眉顺目的出去了,夏初七走到那雕着花的支摘窗边儿上,一阵儿吹河风,想要冷却一下心脏。

不过那货大白天的,上船就跑去沐浴,是有多爱干净?

撇了撇嘴巴,她望向外面的水域发愣。

没过多一会儿,背后的舱门便被人推开了。一阵冷风夹了些沐浴的清香味儿拂了过来,那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系着,湿着一头长发,一张面色难测的脸,俊得她有点儿睁不开眼睛。

“过来,给爷擦头发。”

他眯了眯眼,瞄她一眼,不客气的命令。

“晋王殿下,我可不是您的奴婢。”夏初七心下腹诽着,抱着双臂调过头,后背倚在窗边上,“还有,我今儿之所以上船,是有事与你相商。”

“你乐意上船,是为了省银子吧?”

赵樽漫不经心的睃她一眼,哼了下接着又说,“还有,要爷来提醒你,卖身契还在爷的手上?”

“……”那卖身契上不是她的名字好吧?

可,不是她名字的事儿,也不能说啊?

审视着赵樽刻板冷硬的表情,夏初七心里头最大的疑惑冒上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按理来说,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产生怀疑,而上次她的桃木镜被他拿走了那么久,她镜子既然是夏楚的随身之物,他会不会就是找人去核实了?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但他既然不问,她也不会主动说。

有的事情,说得太明白了,就更加尴尬了。非得让他承认与自个儿侄子的准媳妇儿纠缠不清,那不是打他的脸么?再说,她也从根本上认为,自家不会再与那个赵绵泽有半分钱的瓜葛。

“你啊,就是懒。”

赵樽不客气地将两张大绒巾塞在她的手上,指了指还在滴水的头发,便大爷似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那自然又简单的动作语气,寻常得像小户人家的夫妻之间一样,却是把夏初七给愣住了。

他没说错,她确实是懒。

平时她自个儿洗了头发都是等着晾高,哪里有那闲工夫去帮别人做这个?可她今儿上船前便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好好谈谈,觉得还是先不要得罪她的雇主好了。

拿着毛巾绞来绞去,她有气无力,却突发奇想。

“要是有个电吹风就好了。”

“电吹风?”赵樽睨她。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爷如何懂?”

望着江水,夏初七绞着绒巾惆怅地叹了一下,越发觉得这古代的生活质量真心不如现代,哪怕赵樽是个王爷也一样,连电吹机都没有听过,真是一个……大土鳖。这么一想,她的优越感又上来了,丝毫没有发现自个儿手脚有多重,绞得赵樽沉了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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