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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下部分)(447)+番外

最为悲催的是,他即便到了狱中,也没有搞明白,他家的亲戚谱上,何时多了一位曹国公这样的显戚。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和敬妃娘娘扯上了亲戚关系,成了一个打击报复的棋子。

不过,不论他哭出多长一串的泪水,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样的事儿摊上了,就是大事儿。没有直接被皇帝要了脑袋,他告诉自己,惜福吧。若不是顾及“帝后大婚”见不得血光,恐怕他也没机会再吃一碗大晏王朝香喷喷的牢饭了。

于是,又一个得益于“帝后大婚”的人诞生了。

帝后大婚,关乎社稷。

晋王大婚,也系着江山。

就在人人都在猜测晋王到底来不来得及赶回成亲的时候,赵绵泽似乎却没有怀疑他这位十九皇叔的能力。他令礼部与宗人府按亲王礼制cao办着晋王大婚,一应礼仪一样未缺,个中的繁文缛节按去不表,总归在洪泰二十七年的十一月,“大婚”二字,是大晏王朝的关键词,皇帝和晋王的大婚也成了南边战事之外,最最紧要的大事。

夏初七自己,在大婚之事里,也收益良多。

为了朝贺她与皇帝的婚事,那些溜须拍马的,想走后门的,借机套近乎的官吏们,没有少来魏国公府里走动。自打进入十一月以来,夏初七自然也没有少收东西。吃的,穿的,玩的,耍的,用的,金的,银的……各种各样的物什儿,她楚茨院的库房每日都有进帐。

水涨船高的人,还包括夏常这个皇帝的大舅子。

不仅他再次擢升为了正一品官员,在朝中颇受重用,在文武百官中间也很受追捧。可事来运了,偏生这位国公爷是一个胆儿小的。有了夏廷德的教训在前,他平常都不敢朝人伸手,别人贴上来,他也得后退几步,惹得夏初七嘲笑不已。

夏常曾忧心告诫她,说这般做,影响不好。

但夏初七却笑,“飞来横财,不要会减寿。”

她还说,做皇后,真是一个好营生。这人也不必见,连嘴皮子都不必磨,就能日进斗金的差事,世上只是一家,别无分店。她若不好好利用机会,搜刮搜刮那些人,怎么对得起她“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价值观?

有钱入库的日子,一切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十一月,天儿冷了。

夏初七以前的身子好,原是不怕冷的,在漠北那种苦寒之地,都能受得住,如今也不知怎的,在金陵这样的风水宝地,还未进入腊月,她就已经冻得不行,晚上睡觉,整夜整夜的手足冰冷,怎么都暖不起来。于是,她窝在屋子里的时候更多了,基本不怎么出门,没事儿就盯着窗台上的鸽笼瞧,瞧得发神、发傻、发痴,也不眨眼。

一只蝴蝶的翅膀振动,可以引起龙卷风,为整个大环境带来变化,那叫“蝴蝶效应”。一只鸽子撞破夜色,落在她的肩膀上,也引起了她的心理变化与环境变化,她叫它“鸽子效应”。

“等。”

那封仅有一个字的家信,早被她捏成了毛边儿。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

她其实很清楚,只有一个字,是他不敢写太多。不敢写太多,是为了她的安全。

可一个“等”字,也生生切割了她的心。

“七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爷的?”甲一察觉到她的异态,立在她的身边问。

夏初七没有回头,只盯着刚刚出去做了一圈“飞翔运动”的小马出神儿。

“小马,飞一飞,是不是舒服多了?”她问。

“咕咕——咕咕——”小马抖着它沾了夜色的羽毛,啄向她的手心。

掌心里的痒痒,乐得她弯了弯唇,又低头抚着它的羽毛。

“小马,你能飞多远?”

“咕咕!”小马再一次说话了。

只可惜,她不懂她的语言,实在遗憾。

“七小姐!”甲一看了她良久,皱着眉头站过去一点,身躯靠着窗台,一把将小马从她手里捉了过来,再一次严肃着脸对她说,“你有事不要憋在心里,若是有什么话要对爷说的,我是可以去安排,把话带给他的。”

关于这个事儿,夏初七是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甲一有渠道可以联络到赵樽。

但是从赵樽离开,已经整整四个月过去了,她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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