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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厂督的小宫女(89)

作者: 蜀国十三弦 阅读记录

他嗤了声,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反倒抬眼望着天色,幽幽一叹:“这药下去,至少折腾一夜,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老天爷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再拖延下去,待他醒过神来,手下的番子一出马,我是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你这是自掘坟墓!”妃梧冷眼望着他,说出的话像刀子割他的心。

“我不会同你走的。你救过我一次,今夜之事我就当没瞧见,往后是生是死你好自为之,我保护夫人不力,明日自会向他自裁谢罪。”

他五官一下子狰狞起来,几乎目眦欲裂:“他到底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个阉人!我也想过杀了他,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我自知能耐不够,想让他死,难如登天。杀人不如诛心,这是我跟在他身边学会的道理。他不是娶了个夫人么,疼得眼珠子似的,呵,他为了这个女人杀了我大哥,那我就要让他认清自己的无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在眼前解开裙带,一身火烧火燎的样子谁能受得住?我倒是想亲眼看看他是什么心情。”

他说得兴奋起来,激动得浑身战栗,上来拉她的手,“我带你上提督府瞧瞧可好?兴许你见了他那模样,往后再也不惦念他了。”

她咬碎牙抬手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在他黧黑的右脸留下几个暗红的指印。

彭越丝毫不恼,舔了舔嘴角的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打得好,我喜欢你打我!从前你总对我冷冷淡淡,眼里唯独只有那个阉人,如今这算是心里有我了,是吗?”

妃梧冷笑着让开他的手:“你真是无可救药。”

……

马蹄踏破满城月色,扬起的灰尘几有半人之高,马上剧烈的颠耸也掩盖不住她自身的颤抖。

她的牙磕在他月匈前,撞得七荤八素。

不知是不是疼出了泪,他察觉月匈口湿了一片,心中虽万分急迫,仍是稍稍收紧缰绳,放缓了速度。

这颠簸缓解了几分,她仿佛钻到空子,滚烫的肌肤贴近他,朱红大氅下瞧不见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胡乱捻咬的每一个动作。

他眉间皱得极紧,低声喝道:“不许咬,否则敲碎你满口白牙。”

她似乎听到了,呜呜咽咽地收敛起来。

可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忍不住将樱唇贴近,在他月匈前浅舐慢啄。

滚烫的呼吸扫在他身前,绵长而柔软,可这种刺激于他而言就像是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穿皮肤,深入每一寸肌骨中反复研磨。

她的每一次吸纳,都要了他的命。

久旷的心,就算是得了甘霖又能如何?

陈创烂疴的身体,同一块死肉无异,难道还奢望什么吗。

又是一阵绵密的咬痛,她两手乱挣,简直无处安放,水蛇一般缠绕到他腰侧来,手爪子也不安分,胡乱地摸索。

他寒着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提醒她:“再敢乱动,咱家要了你的命。”

她好像被吓糊涂了,似猫儿般嘤嘤啜泣,“厂督……呜呜呜……”

心口一抽,像被掐紧了命门。

他想起诏狱有种刑罚叫“穿针引线”,绣什么花样由犯人自选或掌刑者抓阄决定,管他是男是女,一根长而尖利的穿骨针从肩胛骨开始往里钉,前胸进,后背出,管他是肉是骨,是心是肝,不论生死,这花样都得绣个完整。

冰冷的丝线穿过心肝肌骨的那种痛,如今他算是体会了。

提督府门前猛地收紧缰绳,他将她抱下马来,一路疾行冲进主屋,只冷冷向身后的长随撂下几个字:“备水,凉水。”

底下人不明情况,只瞧见他一双漆黑凤眸中怒意深沉,眼尾潮红,襞积上的水波纹翻卷出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间将整个提督府笼罩在无边的寒意之中。

长栋派人将木桶抬进去,里头注入冰凉的井水,却不知梁寒究竟想做什么。

跟随他日久,长栋很清楚他的身体,一受冷很容易伤寒侵体,若是再泡了凉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督主还有别的吩咐么?”长栋忍不住问。

隔着一层雕花屏风,只瞧见影影绰绰的人影,大氅里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拉着督主的衣袖,口中喃喃:“厂督……小虫子在我身上爬……”

长栋瞪大了眼,心口一窒,紧跟着听到里头一声冷喝:“滚出去!”

他再不敢多问,忙躬身道了声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衣襟被她啃得差不多了,里面红痕点点,牙印斑斑,他无奈地吁了口气。

浴桶里的水寒意凛冽,数九寒天的深夜从水井中打上来的水,无论如何也能让人镇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