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来越沉,他沉睡了过去。
透过后视镜,看到呼吸匀称睡着的老大和他怀里的小警花,卫燎诧异的都想要问天寻求答案了,这到底咋回事儿,他家邢老大竟然没有借助药物睡了过去?
他那毛病,都多少年了?
天,果真降妖孽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乍然将沉睡的邢烈火惊醒。
眸色微沉,他心里一悸,怎么睡得这样沉?
顺手揉了揉腿上的一颗小脑袋,他拿过手机接起。
“喂。”
他静静地听着。
卫燎自觉的关掉了CD。
可是良久,他都没有说话,挂掉电话后声音倏地冷了八度:
“送我去渭来苑。这丫头……带到景里交给卜亚楠。”
他的声音暗哑阴沉,情绪难辩。
卫燎轻‘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永远不会去质疑上峰交给的任务……当然,这任务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
不知道睡了多久,连翘才缓缓睁开眼睛,神智未清的状态下,她脑子有些茫然。
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仅有简单黑白色装潢的卧室,空气里弥散着十足的雄性气息。
很显然,这是男人的房间。
屋内的光线昏黄,朦胧而温暖,与装修不太协调的是——视线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红蓝白三色对比十分强烈,蓝色的雨天,打着伞的红裙子女人,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
好诡异!这啥地方?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身体传来的异常感觉让她猛地惊醒。
手动不了,脚动不了,大惊之下她视线下移。
丫的!她手腕上,脚腕上竟被武装带给绑缚得结结实实,而她的制服也不知道被剥到哪儿去了,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半新的男式军衬,透着一股子陌生人的味儿。
更令她眩晕的是,衬衫里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银靡,荒诞。
足足愣了两分钟,她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大马路上那倒霉催的事情来。仔细一表述,再瞧着自个儿,她的脸霎时胀得通红,浑身像针扎似的不自在,真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那冷面阎王,心理该多阴暗啊?
嗷!
可怜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难不成今儿就要交待在这儿?
饶是她再大胆,遇到这样的情形,也有点发虚。
这时,四周一片死寂,一点声儿都没有,那人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门锁在转动……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尽量将自己暴露得彻底的腿蜷缩起来,双手紧张地攥张。
眼睛,死死盯着推开的房门——
……
坑深 005米 霸道!
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冷阎王。
视线里,瘦高个儿的短发女人冷冷盯着她,整洁的军衬衣扎在裤子里,肩膀上扛着一杠三星,一看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连翘暗暗舒气,好歹是个女的。
顾不得自己这一副引人遐想的恶心造型了,她努力挤出惯常的招牌儿微笑来,小梨窝儿荡漾着:
“同志,这都整的啥事儿啊?咱先解开说话,成不?”
“……”人家不理会。
“大姐……”
“……”
依旧没有吭声。
连翘笑不出来了,冷静思索了0。01秒后沉默了,雾蒙蒙的美眸冷冷地扫向她,心里愤着火儿。
“说,到底要干嘛?”
她一动不动地站得笔直,可审视的视线落在连翘身上久久没收回。
许久——
她终于挪动了脚步缓缓走近,从裤袋儿里掏出一个纸质包装盒儿糙糙地放到她枕头边上,冷声说:“好好伺候老大,记得吃药。老大的孩子,你要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偏头一看,脸唰得就红到了耳根,纸盒上写着几个字儿——毓婷,左炔诺孕酮片。
郁结了。
心突突地跳,没吃过猪ròu也看过猪走路,这种紧急避丨孕药以它广泛的知名度早就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