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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9)+番外

作者: 聊拾一麻袋 阅读记录

那美人吐了吐舌头,下巴朝着谢远衡一抬,又笑眯眯地缩回了沈诏怀中。

谢远衡迎着美人儿的目光,也不好解释,只得尽力让动作自然一些,笑出一副轻佻的无可奈何,“好啊,子诉哥哥竟然是一唱一和地打趣我。”

沈诏余光瞥见了谢远衡的表情,眸光一动,不动声色的唯一眯眼,复又笑开,屈指在美人头上敲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谢远衡,三分轻佻七分试探,“哦?是吗?可是我看着临夕今日心在这阁中,魂儿却不在。不仅不在,还有几分推拒。临夕这般模样,不像烦恼,不似无趣,倒有几分战战兢兢了,若不是我知晓临夕素来是个真性情的,恐怕还要觉得临夕是跟我逢场作戏。我知道临夕是个直白人,没拿我当外人,那我姑且猜一猜,是不是这揽芳阁的姑娘不争气,让什么花儿轻飘飘落到了临夕心上,身处温柔乡还念念不忘?”

谢远衡一怔,没料到沈诏最后的话竟突然到了这里,更没想到不过一两日的交情,沈诏竟能毫不避讳至此,心间不受控制地一跳,表情一下子没收住,结结实实呆在了当场。

沈诏似是心下有了数,收了笑中那点轻佻戏谑,那微微留着点弧度的眼角看着竟有几分温柔的好奇,他睁着双无辜又友好的眸子,适时地给谢远衡解了围,“瞧我,竟让临夕不好意思了。”

谢远衡飞快地收敛了失态,瞟了两眼自己身旁两个悻悻收了动作的美人儿,一时不知改松口气还是提口气,想来沈诏是注意到了他的不适僵硬,“子诉哥哥别打趣我了,我哪有什么闲心自己养朵娇花儿。”

沈诏颇包容地一勾唇角,“临夕年轻,自有自己的计较,你不愿说,我自然会体谅。”沈诏话音一顿,突然凝眸看来,微皱了眉,嘴角勾出一个无辜又无奈的弧度来,“但是临夕,人说倾盖如故,我拿你当知音,还是想问一句,你混迹欢场多年,心里难道还不明白这风月场上的区别?我一眼都能看得出来,你自己何必急着推拒。”

谢远衡心道这花瓶好生难缠,却也着实不懂欢场门道,不敢乱接,只能随口搪塞,“那子诉哥哥觉得什么是风月?“

“这风月一事,少不得是爱美之意,惜花之心。但当别的美色都入不了眼,别的娇柔都入不了心了,就不只是欢场上的你来我往了。风月场上,若是由欲而始,必是多多益善,可是听闻若是由情而发,则是非卿不可。我素来没体验过这为一瓢舍弱水三千的滋味儿,实在好奇的紧,所以临夕若是尝得了一二,不妨同子诉哥哥说说。”

谢远衡心间发苦,没头没脑地顺着这话自己想道,弱水三千的纵使失了千百也不过当做寻常,可拿执着一瓢的,若是一朝不慎洒了去,又当如何呢?

如此说来,人若期盼着真心真意地动心谈情,竟是和豪赌一般的孤注一掷么?

“由欲而始,多多益善;由情而生,非卿不可。”谢远衡垂眸把话捻出来在舌尖滚了一圈,却是抬眼对沈诏笑道,“那子诉哥哥怕是要失望了,这孤注一掷的玩儿法,临夕也不敢试,还是和子诉哥哥欢场上称兄道弟吧。”

第5章

谢远衡那日被沈诏一番话说的又想起些旧事,心头烦的不行。兀自琢磨来半晌,又自顾自给自找到了合适的解释。

说什么旧情,这世上哪有什么深情厚谊死过来活过去还忘不得的?不过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在心里缠绕,又气又不甘不得开解罢了。与其说旧情,还不如说旧恨。

对,旧恨。恨难道不是也教人翻来覆去,念念不忘吗?

谢远衡自以为抓着了根源,便琢磨起报仇抱怨了。

之前屡屡闹事都被人还了回来,谢远衡也知道慕容宵这种招数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大事。真想收拾收拾那小子,还得想点别的招数。

谢远衡想了几天,好主意没想着,倒憋出个阴损的。

慕容宵干正事扶不上墙,搞这些歪门邪道却可谓是颇有门道。谢远衡只道是天助我也,立刻着人在街头巷尾,坊间邻里散布了谣言。

造谣这威远将军杨骞,及冠两年,连亲也没定,据说是好男色。还说这杨将军表面人模狗样,端的好一副正派架子,背地里却放荡下流,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传的有鼻子有眼,像模像样的,据说连什么知情人什么受害人都有了。

谢远衡走在街上,刚巧路过个说这事的,兴高采烈地听了一耳朵,被人瞪了一眼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呵,动不了你,先散布点谣言毁毁你名声总行吧?还告状,向来跑的最快的就是谣言,源头可不好抓,他看他怎么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