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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一起走花路吧(92)

作者: 满月社长 阅读记录

许愿托着下巴翻剧本,陷入沉思。

导演操着一口港腔:“其实你放轻松就好啦,不用太刻意。有时候太刻意的去抻,就给人很用力的去演的感觉。观众会以为你想屙!屎但是做不到啊!要一笔带过,自然一点,就像你沟女啊,沟女会不会啊?”

许愿扑哧:“泡妞啊?”

“对啦。”导演带着墨镜,挥着扇子:“噎死啦,你一个大兰冷,泡妞的经验总有吧?撩一点,你现在要沟的咧,是贺家的小少爷,你是有心机的要接近他,他也知道你不是小白兔,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说出口,明唔明啊?”

“哎呀心照不宣的啦。”许愿拳头锤着胸口,啊~哥哥的胸肌……很好摸得样子(●’’●)然后学着导演的口音:“好啦,我尽力而为的啦,保证不演出便秘的表情,毕竟44度,再不收工,大家都一起噎死的啦。”

到了当天夜里,晚风吹着,许愿站在赌场门口,背靠着多立克柱子。

哥哥的腿真长,随随便便一靠,就踩在了台阶上。

蒋星河按照剧情从后面走出来,一路讲着电话:“喂,二哥?”

许愿立刻转到柱子后面,躲在阴影里。

闲着无聊踱步似的走来走去,其实竖起了耳朵听他打电话的内容。

等他阖上了手机,许愿故意下楼,两人面对面,蒋星河随口一问:“有没有火?”

许愿垂眸,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机,金色的焰苗‘蹭’一下燃起。

“推进——推进!”导演急喊。

两个人脸上表情不变。

蒋星河吞云吐雾,也递了根烟给许愿。

她接过后,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熟悉的尼古丁的味道,比她上辈子抽的红双喜高级多了。

她忽然玩心大起,看蒋星河挑眉注视她,她微微歪头,捏着烟在指尖。

蒋星河脑中警铃大作,顾念怎么好像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

有几分玩世不恭。

备受挑战的蒋星河自然不甘被压,接收到信号,自动凑过去,两人的头靠的很近的距离,烟头触碰在一起,没一会儿,许愿嘴里的烟也着了,许愿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但蒋星河没忍住,抬眸看了他,有点另眼相看的味道。

许愿的嘴型圆圆的,烟雾若有似无的喷在蒋星河脸上。

“卡!”导演激动的站起来鼓掌。

“好!很好!”

导演笑得中气十足,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剧本上这场戏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一起抽烟,暧昧。

具体怎么暧昧,动作之间怎么衔接,全靠演员自己领会,导演去抓精髓。

如果什么都要编剧写好,那说明导演是白痴,演员无灵魂。

而刚才的表演,许愿的欲擒故纵,蒋星河的收放自如,彼此不动声色的互相挑逗,都在一根烟的动作里,还用眼神交换来表达看破不说破,不需要台词备注,一气呵成。

许愿还有点担心,再三求证:“真的不要再来一条吗?”

蒋星河也附和:“是啊,再补一条吧。”

导演连说两个‘不’,他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如果再来一条,怕画蛇添足。

最后,对顾念赞不绝口:“休息了这几天,原来是去学抽烟了,不错。我知道你不会,但演员不该有不会的东西,要演出人物的感觉,就要贴近生活,如果顾影不会抽烟,就没有接近贺君逸的途径。”

“贺君逸是什么人?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吃喝嫖赌,花天酒地。他和顾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接近他,就要投其所好。”

导演拍着许愿的肩膀:“你做的很好,再接再厉。”

是夜,很顺利地收工了。

许愿回到酒店,长长松了口气,等金枝去休息了,顾念也打发走钟鸣后,得意的向顾念显摆:“怎么样?让你看不起我,哼!”

顾念却唬着一张脸:“抽烟的姿势很老练嘛!”

许愿正襟危坐:“人家不抽烟的,一切都是为了艺术牺牲。”

“你刚才也听到导演说了,角色需要嘛。”她捏着衣角,“我也很为难的,又不能露馅,不然丢的是你的脸。”

顾念哼哼一笑:“以后不许抽烟。”

“不抽不抽。”许愿摆手,“绝对不抽。”

“还有不要说‘人家’,真的很娘,再说我打死你。”

许愿憋笑:“我也就私下里对你解放天下,放心,人前我会装模做样,保持你顾老师完美的作风,不过顾老师你是不是也该模仿一下我,活泼一点?不然人家会以为许愿有家族的自闭症遗传基因。你看你,一下午才和金枝说了几句?”

顾念一脸生无可恋:“放心吧,有你的开裆裤朋友在,不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