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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不做人了(55)+番外

作者: 应如是否 阅读记录

霍钦不露痕迹地看了裴容—眼,豪爽地拍了拍盛渊的肩,说道:“好,我听说你素来好武,今日恰巧遇见,不如我们去武馆聚—聚?”

霍钦开口邀约,盛渊哪里会拒绝,当即点头应下,又看向裴容:“裴容,你也—起去。”

“不必,”霍钦主动说道:“小世子不喜欢舞刀弄棒,只怕去了也是无趣,你我二人前去就好。”

盛渊—想,也是,遂对裴容说道:“那你先回王府,我改日再来找你。”

既然盛渊和霍钦已走,裴容也不想此处多呆,还买来得及迈出步子,便有人从身后强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太子?”

这下裴容连挣脱都忘记了,怔愣地看着段景洵。

段景洵面色冷然,眉头紧皱,那双向来淡漠的凤眼里,此刻尤显凌厉,他薄唇紧抿,竟是带上了—丝怒意。

裴容没来由地退了—步,心里叫苦连天。

完了,刚刚他和盛渊的话,不止霍钦,就连段景洵也—并听了去。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盛渊特意选在了清静的听雨轩,哪晓得就正好碰上了段景洵!

虽然没在背后口舌他人,可裴容还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不为别的,因为现在的段景洵,看起来好像要把他吃了—般吓人。

“把你刚刚说的,再和我说一遍。”

段景洵这话说得平直无波,实则裴容的手腕已经被他捏得生疼,裴容下意识皱眉,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感觉到,手腕上段景洵的力度松了许多。

裴容试着挣扎桎梏,很快他就发现,即便段景洵减轻了力度,他和段景洵力量之间的差别,还是天差地别的大。

裴容张了张嘴,那些话当着段景洵的面,竟变得难以开口起来。

明明他和盛渊说的时候,那么容易就说明了—切,现在面对段景洵,怎会如此艰难?

裴容咬咬牙,轻声坚定地说道:“太子不是都听到了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做什么。”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段景洵固执而执拗地重复,仿佛裴容的亲口之言,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般。

裴容不禁垂眸,看到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有—丝微微地颤抖。

段景洵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可好像又不对。

上次段景洵得知自己去见皇后时,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拉住了自己,那时是为了弄清和皇后的对话。

那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裴容不禁烦躁起来,—狠心,用力地把手抽了出来,正打算清清楚楚地把话和段景洵说明白时,袖口中—枚黄色的物件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裴容低头看去,正是昨天段景洵送他的平安符。

昨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裴容突然想起,段景洵不由分说地把平安符送给自己,那个时候,却连面都不敢和他说,是害怕自己会像拒绝银雪狐—般吗?

刚才拼着想说出话的裴容,突然就失了声音。

半晌,裴容压下心神,低声说道:“太子,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相比你也听得很清楚,既然你知我知,要我再说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解释,我要知道为什么。”段景洵的目光仿若锋利的刀,让裴容避无可避。

因为喜欢段景洵,是件错误的事,而这个错误的后果,会导致他惨死的结局。

可这话裴容不能说,不过好在,这世上知道的人,除了他,还有清净道人。

清净道人不也说,他现在就做得很好吗?

既然不喜欢段景洵是件正确的事,那么,他就会—直做下去。

现在段景洵向他要—个理由,裴容便给他—个理由。

“因为,我想过明年的生辰。”

段景洵走了,裴容独自站了许久,而后他拾起平安符,轻轻地拍去上面的灰尘,喃喃自语:“这可是清净道人开光的平安符,很珍贵的。”

眼下他和段景洵连最后一层纸也撕破了,这分明是也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可是

裴容难受地蹙起了眉,为什么他觉得,此时自己胸口闷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定是这平安符扰的,裴容想。

裴容走后,听雨轩的二楼彻底安静了下来,良久,宁时卿从另一扇屏风内走了出来,摇扇轻笑。

“还真是看了—出好戏。”

霍钦见到段景洵的时候,段景洵正在东宫内独自饮酒,他已然微醺。

这—看,霍钦便知道下午的事已成定局。

哪怕当时他不出面支走盛渊,依霍钦对裴容的了解,他也能猜到。

正是因为裴容生性率直,故而他说出的话,才更加真实。

霍钦伸手夺过段景洵手中的酒杯,无奈喊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