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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我的美人相公(297)

作者: 堇色蝉 阅读记录

怪不得不紧不慢,原来是请假了。玉容卿将脑袋埋回他胸口,鬓角的头发被蹭乱,甜甜道:“那我想吃南瓜粥和小笼包,然后去戏馆听折子戏,今天有新戏上呢。”

“好,都依王妃。”语调轻轻,情意绵绵。

——

新帝登基,朝堂表面上一片和睦恭贺新帝,背地里暗潮汹涌。

清心殿一事以平阳王李佑昌之死结尾,前去围剿禁卫军的誉王是第一大功臣,里应外合牵制平阳王的永定王是第二功臣,全程被蒙在鼓里的宁王没有受到封赏也不知真相,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被哥哥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当初李沅同他约定会扶持他上位,宁王自己也相信父皇对他的宠爱,又将他送去西南历练,一定是有心让他继承大统。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却不是他。

只是因为李沅的一句“口谕”,就改变了李怀安、李耀和李仲伟的命运。李仲伟不知别人心中何感,但他很不服气,甚至怀疑李沅假传口谕,与李怀安狼狈为奸。

他一定要跟李沅算账!

接连两日不见李沅上朝,李仲伟主动去了永定王府,身上带着短刀,要同李沅讨个说法。

“还是戏馆里暖和~”玉容卿裹的厚厚的,外面穿一件白粉色披风,小脸藏在披风帽子里,脸颊红红的,牵着李沅的手讨论方才看的折子戏。

戏馆离这王府不算远,两人走到半路,鼻尖落下两片雪花,抬头看天上乌云阴沉,纷纷扬扬下起小雪来,玉容卿伸手接了两片雪花,凉凉的在手心融化。

进了十一月份,再过一个多月就过年了,玉容卿拉着李沅两只手摇摇晃晃,倒着走在路上,在他面前好奇地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京城下雪,若是雪下的大了,京城有没有什么赏雪的好去处?”

“城东的碧湖,城西的龙虎山,都好,卿卿若是喜欢,咱们便今晚去游湖,明天去龙虎山。”李沅两手用力将人拉回到身边抱进怀里。

寒冷的北风吹得行人匆匆而过,见了雪花的莫竹兴奋地差点要跳上墙去抓雪花,沉稳的萧成一言不发,偷偷去买了两块桂花酥饼。

李沅宽大的披风下露出一张被风吹红的小脸,落雪越来越大,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玉容卿说了句冷,李沅加快了脚步,很快带她回到府中。

走去正厅,李沅为她掸掸发上的雪,解了披风挂到一旁,从丫鬟手中接过小暖炉塞到她手中。

玉容卿对他嘻笑着,掏出帕子来擦掉他身上雪花留下的水,而后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又软又暖,真舒服。

“相公,现在平阳王已经死了,新帝与你之间也没有新仇旧恨,咱们算不算已经平安了?”

平阳王死后,他留在京城的部下也遭到清算,除了李沅保下的沈方,其余全部下狱或斩首。对于李沅与平阳王之间的承诺,玉容卿不知全貌,不做评价,但她有点想回家。

李沅知道她思念家乡,俯身安慰,“卿卿不用担心,等到明年春天,雪化花开之时,就是你我归家之时。”

平阳王已死,算除掉一个心头大患。新帝仁厚待他不错,李沅在朝中的人缘也改善了不少,他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只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变了,百官的态度也跟着一同变了。

为了让李怀安做皇帝,李沅实实在在的得罪了誉王与宁王,如若他们两人合起手来,李沅一家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只可惜,那两人不可能联手。

一个是亲娘养的,备受父皇母后的宠爱,一个是丧母后被暂时照料,又被父皇暗中寄予厚望,处境自然不一样。

皇家利益纠葛最是撕扯不清,求真情的被强加了权势,野心勃勃的是井底之蛙,养精蓄锐不露风头的被黄袍加身,而他,一个只求安稳的棋子,却反噬了棋手,成为这场棋局的主导者。

从李沅懂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年迈的“父亲”在下一盘大棋,连他自己也是棋盘上一颗被摆到明面上的白子。

自己那侍宠而骄、目无他人的养母,却连踏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局面经过几次转折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宁王虽然有皇太后的党派做后盾,但太过骄纵,并不成器。要想确保他和卿卿的平安,得除掉誉王这个最大的变数。

李沅哄着玉容卿去书房看账本,自己去侧厅煮茶,将茶水盛出,端了茶出去,刚走出门便看见了来势汹汹的李仲伟。

几个护卫加在一起都没能拦住他,是李沅提前嘱咐过不能伤了宁王,才不敢出手。

李沅将托盘递给其中一个护卫,嘱咐他将茶送到书房去,自己上前问询李仲伟:“七弟到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