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倾世皇妃(48)

他与我都想到一块去了,我真的很惊讶。以往我对父皇讲出我之见解,可是父皇总是说那只是妇人之见,用兵最重要为一个“变”字,孙子兵法有句“战势不过奇正,齐正之变,不可胜穷也。齐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这就是父皇总拿来压我的一句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与父皇谈起兵法之我所见。

可是现在我说的话能得到连城的认同,我真的很开心能有他这样一个知音人,每日与他谈起兵法我总会很开心,将所有烦恼全数抛诸脑后。有时候我会想,或许……他若能为皇上,必定会是个廉正的好皇帝。

可是这两个月来,他都没再涉足过听雨阁一步,虽说他是当朝丞相贵人事忙,可是也不至于忙到两个月都不来此吧,难道外面发生了大事?

幽糙推了推我,“小姐,您想什么这么出神,叫您好几遍都没反映?”

我骤然回神,看了眼幽糙,“怎么了?”

“主子好些日子没来,您是不是想他了?”她别有深意的瞅了我几眼。

我淡笑不语,继续沉默,这两年我已将自己的心性修养得更加从容安宁,发呆、沉思已是我每日必备的功课,害得她们都说我变了,变的忧郁、孤高、清冷,让人不敢亲近,难道我真的变了?

“我觉得,有些事应该让小姐知道了。”兰兰在我沉默许久后霍然开口,表情很是凝重。我静静的望着她,等待下文。

“其实这半年来,丞相一直都与亓国有来往,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兰兰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还是足已让我心头一慌,“这天……要变了。”

“你是说,连城篡位!”心下暗惊,音量提高了许多,难道他想连手亓国谋划一场逼宫的戏码?那亓国凭什么帮他,况且两年前他那句“定要亓、夏两国血债血偿”的话仍让我记忆犹新,他……怎么可能。

终于,我还是缓缓将紧绷的身子松弛下,心中宛叹,原来他也是一位极有野心的男子,现在兰兰敢将此事告诉于我,想必是连城已经有必胜的把握。极有可能,现在的皇宫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可是公主毕竟是他的妻子,他却这样冒天下之大不违?

所有人,在面对权利的欲望源泉时,都必须低头吗,坐拥天下,真的如此重要吗。

承天十二年,七月初,卞高祖灵傲飞薨于“永乐宫”,厚葬皇陵。

承天十二年,八月中,卞国丞相得诸王侯推举,于“凤阙殿”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昱”年号为“贞元”,大赦天下。

连城……不对,现在应该称他为皇上,他将我安置在“昭阳宫”已经足有三个月之久,听雨阁的梅林他也命人移植而至,可惜,这片美艳绝纶的香雪海一至深宫,颜色尽失,殇淡清冷,何其悲凉。

“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指尖拨过案前的弦琴,一阵轻响在这冷寂的昭阳宫响起,惊了兰兰与幽糙。

“小姐,您怎么了?”兰兰顾盼之间流露出担忧。

这些日子我的情绪非常不好,好几次我派幽糙去请连城过来昭阳宫,他却每回都以忙为借口推拖不来,以前,他再忙都会抽空来听雨阁,哪怕只是坐一会儿。而今他这样,只有一个解释,在躲我,已经躲了整整两个月。

由于我根本不涉足外边,也不了解连城到底是怎样登上这皇位的,但是我敢肯定,这个皇位一定是他夺过来的,毕竟他与皇上只是君臣关系,再怎么轮也轮不上他接下这皇位。那么天下幽幽众口,他如何去面对,还有灵水依公主,他怎么交代?

“连……皇上还是忙?”突然要我改口喊他为皇上,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幽糙一笑,“皇上才登基两个月,当然忙啊,小姐您再等一段时间,皇上自会前来见您的。”

我再一次拨动琴弦,思付片刻才说,“随我去凤阙殿。”既然你不敢来见我,那么就由去找你吧,有些事是躲不了的。

我被几个侍卫挡在凤阙殿外,不得而入,兰兰唤我回去,而我却固执的不肯走,今夜我是铁了心要见他。有些事我必须让他知道,必须与他讲清楚。

我在殿外踱了良久,可终究没人理会我,火气瞬间涌上心头,也不顾两侧的侍卫就朝里面冲,可无奈还是被他们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