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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皇妃(23)

我头疼的将眼睛闭上,想起那日祈殒送给我的玉佩,我也应该还给他了,我根本无权拿那枚玉佩。却又听云珠对我说起祈佑的事,我立刻截断她继续说下去,现在我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

“姑娘……其实主子很关心你的,那日你失踪他真的很着急,云珠跟了主子四年,第一次见他的脸上出现慌张的表情!”云珠没理会我的阻止,依旧对我说起祈佑。

我在心中一阵冷哼,他会着急只是怕他的计划因此而失败,他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亲自带了一小队兵马将我们乘坐的那艘船当场截住,他将所有在船上盘问起与您有过冲突或许密切关系的人,就连与您说过一次话的人都被他关了起来。”云珠的一句话让我全身僵直,我不敢相信的瞪的云珠……或许说是将云珠当成祈佑在瞪更我恰当。

“都抓谁了?”

“第一个当然就是那个糙包少爷李公子,然后就是子横,还有温姑娘,还有那几个伙计……”她一个一个的数着,我立即紧拽她的手问。“温姑娘,是不是温静若?”

“好象听船主是这样叫的!”云珠摸不清头脑的点点头。

纳兰祈佑,他竟然……竟然……脑袋一片沉重,我的思想已经完全不能转动,终于跌入一个无底深渊,如果我能永远这样沉睡的话,或许就不用面对那些令我觉得肮脏的岁月,也不用在独自承担复国两个如此沉重的字眼,我才十六岁而已。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两日后了,云珠说我得了风寒,连续两日一直高烧不退,时常梦呢着什么。韩昭仪来看过我好几次,桌上那些补品全是韩昭仪亲自带来的。我伸手摸摸衣襟,玉佩呢,我挣扎着从c黄上爬起来,云珠没料到我会突然从c黄上起来,手中刚熬好的药一个没抓稳,全部泼洒在我的身上。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云珠吓傻了,立刻拿出锈绢想为我将身上的药汁擦净。

我丝毫感觉不到滚烫的药洒在身上的疼痛,紧握她在我身上乱擦的手问“我的玉佩呢?”

云珠的手僵住了,回想了一下就跑到妆台前将玉佩从饰盒内拿出来“是这个吗?”

颤抖的接过那快依旧透血泛寒的玉佩,紧紧握住,最后还是松开了。我无力的从c黄上爬起来,这才感觉到身上被灼伤的疼痛,受不了的皱皱眉头“云珠,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为我更衣。”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没有那么虚弱,可还是虚弱到连声音都沙哑。

“你身子都这样了,还想去哪?”她扶着我,生怕一松手我就会倒了下去。

“很重要……的事!”

在妆台前,凝望着苍白惨淡如冰雪的双颊,血色尽褪干裂略紫的唇瓣,一双憔悴无神迷离的双眸,这样的我还能称为美吗。云珠小心翼翼的立于我身后为我绾起昭阳鬓,拿起胭脂轻轻将其傅于脸两侧,手在颤抖。

“姑娘,等云珠帮您绾好鬓再为您补妆!”她见我的手在颤抖,绾鬓的双手也无措起来。

放下胭脂再拿起眉笔为之描眉,细柳娥眉,宛然如生。

我原本憔悴无比的脸在云珠的巧手下,重复美态,似乎比曾经的我更美了呢。只要我不说话,一定没人猜到我现在有多虚弱。

我听云珠说起,祈殒因自幼丧母所以从小就在嬷嬷细心照料下成长,直到十岁那年韩昭仪封九嫔之首后,皇上就将其托付给她养育,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人能说的上来。说祈殒不当她是母妃,可他每天下朝都会来西宫向她请安,若说当她是母妃,却不如母子间那般亲密无间,或许是韩昭仪也大不了他多少的关系,所以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吧。

步出揽月楼,我前往景仁殿,现在的祈殒就住在那,一路上我都在考虑见到他该说什么,我准备了一大长串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总觉得不妥。直到进入景仁殿我都还没想到该怎么与他说,他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依旧是满眼忧郁淡然,在见到我时似乎很惊讶,没有料到我会来找他吧,我强扯出一笑行了个礼,他邀我坐下,我却未动。

“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他关心的问,如沐春风的声音淡雅催人。

“王爷,我是来将这个还给你的。”我将紧握成拳的手心摊开伸在他面前,那块玉佩安静的躺在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