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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61)

他在五百年前的南方,和另一个贺松明建立了家园。

也算是完成了少年的愿望吧。

贺松明拎着探照灯打光,阮陌北闭了闭眼睛,调整好心态,道:“走吧,回家。”

贺松明看出了他表情变化,询问道:“阮阮,难过?”

“没事。”阮陌北对他露出笑容。

他们回到营地,把晾晒的被子和衣物收起,贺松明坐在石头上晒太阳,顺便手摇着给探照灯发电。

阮陌北坐在阴凉处,整理采集来的植物,望向贺松明,脑子里不想别的,只是单纯地看着那道身影。

在现实世界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仔细看过贺松明了。

谁会认真观察一个已经非常熟悉的人呢?就像他还住在家里的时候,经常不记得父母今天出门穿了什么衣服,犹豫母亲的胎记到底是在右臂还是左臂。

贺松明是他最好的朋友,阮陌北也许会跟他一起喝酒,一起打牌,突然开车跑到另一座城市,但绝对不会在某个闲暇时刻盯着他,认认真真地看上一遭。

他也就从未注意到,贺松明手臂肌肉的线条是如此流畅,手摇的动作牵动后背,纵然有衣料遮挡,仍掩不住扑面而来的力量感。

现实中的贺松明也是这么强壮吗?阮陌北不太记得,贺松明出国后他们有两三年没见,最近唯一的一次见面还在病房里,对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根本看不出其他。

注意到他的视线,贺松明扭头看来,对阮陌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的笑容实在太过灿烂,仿佛有种魔力,让阮陌北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

就像小太阳一样。

从前他熟悉的那个贺松明,更像是春夜细雨,润物无声,鲜少有如此热烈的时候。

阮陌北笑着叹了口气,也许眼前的人,正是贺松明灵魂中热烈纯真的一面。

采集的植物很多,阮陌北低下头,决定尝试腌制泡菜。

他找了个比较深的铁盒,用手将盐分和糖均匀涂抹在菜叶上,一层层地垫进铁盒,加上刚好能够淹没菜叶的水,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压在上面,盖上盖子。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发酵了。

阮陌北抬臂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抬起头,发现石头上的贺松明不见踪影。

他环视一周,营地里静悄悄的,贺松明不在。

去哪儿了?

阮陌北倒不怎么担心,贺松明突然失踪的情况不止一次出现,特别是学会语言之前,经常一声不吭地就去打猎。

他一般不会离开太长时间,忙完了便会回来。

把泡菜盒子在洞穴的阴凉处放好,阮陌北去溪边洗干净手,又拍了拍挂在木架上晾晒的被子。

得到足够多工具后,他和贺松明一起搭了几个架子,用来晒被子和衣服。

贺松明还没回来,这一趟出去的时间远超以往,阮陌北到底放心不过,将手拢在嘴边,喊道:“小明——”

没有回应,看来是跑远了。

阮陌北只能坐回折叠凳上,耐心等待,他望着天空,观察着云的形状,在这个世界里不存在任何消遣,无聊的时候是真的无聊,也亏得有贺松明陪伴,阮陌北才没有闲得疯掉。

表面上是他教导贺松明,陪伴贺松明,又何尝不是贺松明在陪伴他呢?

约莫过了一刻钟,树林里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阮陌北循声望去,贺松明从迈过灌木,朝他走过来。

贺松明的怀里,正抱着满满一大捧花。

阮陌北愣住了,男人面容仍然是少年时他最熟悉的模样,只是轮廓硬朗了许多,白衣黑裤,眉眼纯真,越过郁郁葱葱的灌木,朝他走来。

明黄,淡紫,浅粉,水蓝……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野花挤在一起,满满当当抱在他胸前。它们大多叫不出名字,只是不起眼出现在路边,从灌木和高树的缝隙里得到施舍般的几缕阳光,悄然绽放,却在此时此刻明艳动人。

贺松明来到阮陌北身边,他鞋底粘了些泥,头顶着几根不知从哪儿蹭来的细草,衬衣下摆也全都扯在外面,说实在算不上整洁,却有种扑面而来的干净气息。

他伸出手,逆着光,将那捧花举到阮陌北面前。

“阮阮,给。”

不知名的小野花散发着淡淡清香,贺松明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阮陌北脸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他甚至不敢去看贺松明的眼睛,他知道,那双眼睛一定相当澄澈,会映出他心中就连自己也不敢仔细探视的想法。

贺松明只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感激之情,仅此而已。

见阮陌北呆在那里,贺松明又把花往前送了送:“阮阮?”

阮陌北定了定心神,顶着贺松明的视线,接过了那捧花,他低头轻轻嗅了嗅,香却不腻人,就像本不起眼长在路边的它们,被采下时却如此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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