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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281)

阮陌北又开了一枪,猪人连闪躲的动作都没做,子弹.准确击中了它的脸,转瞬间那张可憎的猪脸就变成了一滩血肉模糊,子.弹甚至从他后脑穿过。

粘稠的黑液涌出来,但猪人前进的步伐甚至未曾因此停顿片刻,他仍然一步步地,向着阮陌北靠近。

“你确实给我造成了一点麻烦。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刀刃刺向胸膛的那刻,阮陌北清楚看到它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甚至知晓该如果做出反应才能完美躲开。

但他完全动不了。

就像第一次遇见猪人时一般,仿佛又无形的屏障禁锢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挣扎。

他的双手双脚,头颅肩膀,全都被什么东西紧紧捆绑着。

死亡的到来,只是一瞬间的事。

鲜血从破裂的心脏中喷出,阮陌北却连抬手捂住胸口都做不到,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听到了身体砸在地面的沉重声响。

猪人冷笑一声,甩甩刀刃上的血,转身离开了。

所谓被吸干的血液,切除的脏器,只不过是为了吸引真正猎物的诱饵罢了。

阮陌北仰面躺在地上,视野逐渐变得模糊,随后,他被一双手抱起,靠在怀中。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焦急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

阮陌北勉强认出那是贺松明。

血族用力咬在他脖颈上,试图用唾液中的治愈因子延缓他死亡的步伐。

时至今日,阮陌北竟然在贺松明的身上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暖,可血族的体温,明明比人类低上许多。

贺松明的嘴型不断变化,似乎在嘶吼。

冰冷的液体不断地滴在他脸上,阮陌北费力地眨眨眼,终于听到了对方究竟在嘶吼些什么。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你知道的!你明明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的……名字?

从来没有忘记过的?

云层移动,月亮从小巷中露出,硕大的,滚圆的,皎洁的,冰冷的,同样也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驱散阴影的小夜灯,赋予狼人力量的源泉,金色的冰冷眼睛。

【你知道我的枷在哪儿吗?】

【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它正在呼唤我,但我找不到它。】

那被埋葬的,沉默在海底的记忆,终于冲破了浓黑的水面。

是如月光般皎洁的回忆。

那一瞬间,阮陌北终于想起来了,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他亲自为贺松明起的,另一个名字。

“沙……沙利叶!”

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整个世界被刺目猩红充斥。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头顶的月亮还在,慢慢从中间裂开,有如金黄色的竖瞳。

雨水开始从天空倒灌,无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将阮陌北彻底淹没。

那是最后的记忆碎片。

【第一万零七百八十四次执行失效】

【正在遭受未知数据侵入,问题排查中……】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席卷全身的刺痛袭来。

阮陌北猛然睁开双眼,猛烈喘.息着。

心中强烈的悸动正在缓缓平复,只有疼痛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地缠绕。

他紧紧抓着座椅扶手,缓了好一会儿。

阮陌北早就习惯了这样时不时发作的受伤后遗症,要知道两个月前他还躺在icu里,三天被下了上百次病危通知书,最后苏醒时就连最好的医生都惊叹简直是个奇迹。

飞行器正平稳的运行,驶向目的地,他望向窗外,云层被一片片地穿过,下方的地表逐渐显露出来。

这是个相对荒芜的星球,大片棕黄色的荒漠地表,风卷起黄沙,被围在最外面的防风林阻挡。

曾经不存在生命的死寂星球在人类的改造之下,也规划出了一片片能够居住的区域。

玻璃窗上映出青年的模样,他原本剪得很短的黑发在修养的这段时间里长长了,听闻这边工作的造型要求不像军队里那么严格,也就没再修理,现在堪堪盖住眉梢和耳尖。

素来如鹰隼般锋利的双眼充满着平静,而更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仍然穿着那身陪伴了他整整八年的军装,但肩章上的星星已经不可能再增加了。

疼痛重新隐藏起来,等待下一次发作,阮陌北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枚勋章,圆形金属牌上,雄鹰正在展翅翱翔。

这是他获得的最后的军功——用长达三周的埋伏,成功狙杀了母巢中新生的虫族女皇,荣获了几乎只有死人才能拿到的特等功。

代价是几乎被疯狂暴.动的虫族啃噬腐蚀成一滩烂肉。

如果不是被观测手拼尽全力拽出母巢,他现在已经变成虫族繁衍后代的菌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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