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晴出车祸,是撞了邪,所以才导致她昏睡时间比醒来的长。这段时间我托关系找到一位隐居山林的道长,千里迢迢寻了味药, 刚刚才到家”
还煞有介事得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那药就在这, 等等我去一趟医院, 把药喂了, 朗晴的病就好了”
装死的青龙被凌风故意拍了几巴掌,没忍住翻了个身。
作为相信科学的朗家父母对这位“大师”的话表现出了质疑, 但朗晴病的确实蹊跷,医生都说她身体没事,可就是醒少睡多,短暂清醒的时候,也甚少于他们交流沟通。
当父母的谁想看见自家孩子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如今有人夸下海口, 倒不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看能不能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药到病除。
本来打算打车去医院的凌风上了朗父的顺风车, 躲在屋里的小白这才露了头, 跑到客厅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狗碗。
虽然它不吃狗粮,但是吧……
人类都是大猪蹄子,tui。
熟悉的街道沿街种满了一人抱不下的法国梧桐,这是天明市的老城区,而这些梧桐也长了半个多世纪。
天明市本为皇城,又有地下龙脉经过,再加上传说中引凤凰的梧桐树,半个世纪前命令手下种下梧桐树的人所图为何再明显不过。
车开过街角,凌风看向熟悉的商场,大型的酒店,一切都无比熟悉。这是她的地盘,曾经的她在无数个夜里打这经过,守一方平安。
只不过短短的两个月,什么都变了,不过好在她现在不欠什么了,做人的时候也少了分心惊胆战,多了些理直气壮。
朗家父母本就不是话多之人,尤其朗父,嘴巴那叫一个严,什么都憋在心里。凌风坐在后排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被问到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
毕竟朗晴已经三十多了,不成家也就算了,还跟一个无家可归的“闺蜜”住在一起,同吃同住,还带她上班。
这个问题凌风真没法答,说她们两个清白吧,那也不是多清白,说她们两个有一腿吧,青龙这个人她还没追着。
尴尬的要命。
朗晴住的是天明市中医院的普通病房,她的身体没毛病,只不过一直嗜睡不醒。在病床紧缺的情况下,这种病人一般都是让家人带回家照顾的,可是公安局跟医院关系紧密,每年年初都在一起开联谊晚会,像朗晴这种黄金单身女警,自然有多少男医生认识,所以他们只能让朗晴占了个床位,并且每天都有医生专程过来巡房查看病情。
至于是看病还是献殷勤,这就得问他们自个了。
一间病房三张床位,加上过来陪护的亲属,不大的房间里挤了十多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貌似想在朗晴身上动些手脚都很难,可“装神弄鬼”的把戏凌风再熟悉不过,人多又怎么样,让他们看不见就行。
凌风伸出右手,食指跟大拇指捏在一起,中间微微分开一条线,像是捏了个什么东西。
“呐,这就是药,药到病除”。
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凌风的右手上。
这是转移注意法,在魔术表演中最常见。
凌风的左手搭在朗晴的颈后,在别人眼里这是喂药时让病人抬头的姿势而已,藏在凌风怀里的青龙则顺着袖口钻进了朗晴的体内。
“药”喂进了朗晴的嘴里,魂魄归位她悠悠转醒,看起来真的像吃了药就病好了一样。
大家都在一个病房,彼此之间无聊的时候就会询问隔壁病人的病,所以他们自然知道这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接近一个月了。无数的医生都没看好她嗜睡的毛病,如今吃了一粒普通人看不见的药便好了,这让围观的群众瞬间炸了锅。
青龙还在适应这具人类的人体,她躺在病床上,睁眼看医院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激动的不行的朗母赶紧围了过去,生怕她又像以前一样,清醒时间没多久又睡下了。
青龙在回忆残魂的记忆,好在这些天朗晴都以昏睡为主,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这让她很快就接管了这具身体,再次成为朗晴。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只不过太久没下床让朗晴的四肢有些发软,全身无力,只能把手臂揽在凌风的脖颈,把一部分体重压在她身上。
两人贴的很近,彼此之间呼吸相融,听着朗晴沉稳的心跳,凌风不知怎么脸色发烫,心跳快如鼓。
前面的停车场,朗父朗母正在把朗晴在医院的换洗衣服以及生活用品往后备箱里装。朗晴的唇移到凌风的耳侧,薄唇轻启,嗓音喑哑低沉道。
“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太久没说话,朗晴的嗓音比以往低哑了不少,跟青龙的小奶音更是完全不同。成熟女人慵懒的气息铺天盖地,凌风的心跳突然顿了一下,随即更加快速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