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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盲盒(159)

作者: 栖声 阅读记录

齐沓突然凑到荒弭耳边,荒弭紧张感袭来,不同于在闽北都是大学生,这的思想三六九等,只要起歹心的人找准角度拍一张,再加些文字,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可齐沓的话抚平他的警惕与紧张,他温柔地说:“你是我爱的人,我们之间,不是兄弟情义。”然后回原位。

继续握着手腕往海鲜区走,荒弭的指尖往上轻点他的手腕以示道歉。荒弭对海鲜不感冒,只觉得腥味很重,而北方的齐沓能不吃则不吃,两人很默契的走了个过场。

来到猪肉区,有好几个猪肉铺,猪应该是在屠宰场现杀运来市场的,肉质看着鲜嫩,肉铺环境干净,两人买了两天的分量。

该买的已经买好了,仍执着想逛一圈。猪肉区旁边是羊肉区、牛肉区等,环境质量符合标准,每个店铺位都聚了挺多人。走过这些店铺,发现左拐角有个建筑材料横盖巷子上方,墙面贴了编织布,不时有人走进去,从巷口往里的视线范围地面较干净。

荒弭建议:“去看看?”两人往里走,一大股酸臭腥味扑鼻,越往里越重,光线也逐渐变暗,然后顶部出现一排发黄光的电灯,两边店铺挂红布,光线变成窒息的红黄交错。

“小心。”齐沓看着地面,往左拉了一下荒弭,他差点踩了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内脏。两人视线沿着地面看过去,间隔性杂乱滩了许多红色积水,而前方不远的一个店铺老板还往道路中间泼了一盆。两人周遭有被遗弃的动物尸体和内脏随地散布。

“帅哥,要买什么?”一个肥胖且彪悍的店铺老板看两人往自己店铺瞅,热情地拉拢。

透过两侧挂着的红布,从老板脑侧往里看,有许多铁笼子堆叠,里面有各种小动物,一个店员正蹲在笼前磨刀霍霍。

“老板,老样子。”一个大腹便便,手里拿着钱包,看似领导者的中年男子走到两人旁边命令道。

老板笑眯眯回答,“您稍等。”然后向那位员工吆喝,“果子狸,一只。”员工提刀瞅了瞅笼子,然后打开铁笼,拎出毫无反抗意识的果子狸。

“小东西是不是生病了?”男顾客脸色铁青着问。

老板忙解释:“我只是让它明白挣扎是徒劳无功的,还不如乖乖待着。您放心,吃了绝对没病,干净着呢。”

闷哼声传来,两人迈步走开,身后的老板喊:“哎,帅哥,再看看吧。”无回应才讪讪作罢。

沿巷的所有店铺就像是连锁分店,小部分店铺是已经屠宰了悬挂,大部分是一样的铁笼锁住,里面有土拨鼠、奇臭无比的豪猪、活狐狸、蜈蚣等等。避开脚下的垃圾快步走过,尽头的一个店铺里的动物眼神哀怜着瞅两人,而老板正在砧板上专心屠宰野兔,血顺着砧板往下流,汇进两人刚走过的积水。所以,那并不是什么积水,而是这些动物的血,在昏黄灯光和红布的映衬下让人误以为是倒影。

走过一段昏暗,头顶上没了遮光布,也没了电灯,脚下踩着积水的声音逐渐消失。一簇簇光亮渗进,出口就在不远处,光洒在的地上整洁,带出的脚印逐渐消失。身后的长巷,好像还是有魅力吸引人进入。

巷口右侧钉着个生锈的铁牌: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拒绝野味!

但是连个可以举报的电话都没留下,或许是曾经留过,只是人人视而不见。毕竟,有人想吃,就有人会卖,这是生意。管不了别人的嘴,也不想管,人们的观念不一直都是这样?

☆、捡故事

回到旅馆,齐沓把菜全部放进洗碗槽,打开水龙头直至全被淹没,得把异味驱散才行。即使两人吹了一路晨风,仍觉得身上有味道,又沐浴换洗衣物,扔进洗衣机杀除。

吃过早饭后,齐沓说要在汾城旅游。荒弭哭笑不得,上个学期因为摄影实践两人把出名的景点都逛了个遍,还有哪可以去。

“要去郊外?”荒弭跟着齐沓上公交后不久,车辆在分岔路拐弯,沿路几乎没有过往车辆,只有窗上悬停一轮红日渐变黄色。路边的高楼大厦已经消匿,取而代之的是农家式砖瓦房,小院里有菜园,房屋边上有玉米田。

齐沓笑着卖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公交车内只有十几个乘客,两人坐在最后倒数第二排,其余乘客都坐在公交前部。

又到一个站点,上来两位背着小挎包,浓妆淡抹的大妈,隔着一排并坐在两人前面,聊天声出。在此之前,公交内十分安静,乘客们或趁着田园风打盹,或惬意看窗外景色,大妈声出时,大家生出厌烦,不久竟听得津津有味。

大妈甲说:“你听说了吗?我们小区老张的老婆玲姐被送到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