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酉急忙把自己切的牛排给周楚。
柏缙笑了笑:“我之前听小闻提曾小姐,以为她们私交比较,没想到你们是真的因戏生情。”
周楚尴尬地一笑,想到闻韶什跟自己老婆的绯闻,实在是无语。
又想到闻韶什那个alpha海王人设,觉得以后还是让曾酉不要跟闻韶什走太近,听说她口味很重的。
“毕竟我以前……”周楚顿了顿,“所以阿酉对我很,我很感动。”
李枕暄享受自己男朋友无微不至的照顾,却一直在观察对面的一对。
他从没想过岑浔有这么一天,她居然在讨别人的欢心,真是难得。
差别太大,实在是凭脸都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人。
这顿饭吃了有一会,周楚这种薅羊毛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跟柏缙请教的机会,在最后还把自己拍戏遇到的问题跟柏缙聊了聊。
李枕暄说出去透透气。
曾酉借口也出去了,她老婆很不耐烦地摆手,非常专注地聆听前辈的教导。
实在是很无情,曾酉笑了笑,周楚什么样她一清二楚。
心里装的野心让她充满生机,不是这样的楚望云,也不是周楚了。
餐厅有个露台,李枕暄在那里等曾酉。
他个子不高,在男性omega只算中等,看上去还弱不禁风的,当年岑浔和她订婚,还有人开玩笑说以小王子的体质,估计是生不出来。
李枕暄那年还小,对这些调侃懵懵懂懂,岑浔压根不管这些窃笑,谁都知道跟王室联姻是莫大的荣耀。
在遇到周楚以前,岑浔只是岑浔,在遇到周楚以后,她变成了曾酉,红尘的风沙簌簌地落在她身上,兜了她满头,她甘之如饴,甚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对你很。”
曾酉先开口,露台有点冷,刚才李枕暄说出来透透气的时候,柏缙还给他披了件棉袄,看上去圆滚滚的,衬得李枕暄的面庞看上去更显小了。
像一颗青涩的果实,可是还没成熟,就要枯萎了。
李枕暄点头,似乎有点不意思,他在岑浔面前永远是个小孩,“我很喜欢缙哥。”
曾酉:“身体怎么样了?”
她想起来之后也猜到为什么李枕暄现在脱出王室的控制,因为他快死了,所以没什么用。
连名字都改了,那点姓氏都像是最后的恩赐。
李枕暄:“一年是撑下去的。”
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王室再狠心一些,他可时候依旧要被利用。
现在剥离了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作为王室病弱的小王子,没有任何影像存留,所有他大可最后放纵一次。
像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燃烧,就是……对喜欢的人不公平。
曾酉:“还是再试试,万一呢。”
李枕暄笑了。
“您变了很多,”李枕暄看高他许多的女alpha,从小他就是仰望对方,如果没有遇到柏缙,他可也不会觉得其他alpha也会像岑浔那么。
“如果是以前,您应该会让我读一个故事,或者给我念十四行诗安慰我。”
李枕暄笑了笑:“没想到现在是这么直白的安慰。”
岑浔这个人说一不二,其实带点铁血的□□,这也是她的家庭造成的。
不需要柔软。
曾酉:“那毕竟是从前。”
回忆起来怎么完全是周楚说的有钱人的吊样,这么装逼的吗?
李枕暄点头,“我们都变了,但是我很高兴,还再见到岑浔姐。”
“您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曾酉点头。
……
“这一点可以放心,这个认知全星云都没几个人知道。”
李枕暄的手上还握柏缙给他的暖手宝,是一颗粉色的爱心,暖融融的。
“我死了之后,就更没人知道了。”
曾酉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记忆里岑浔偶尔也会摸了一下李枕暄的头。
最后她还是没做,因为她是个已婚alpha了,李枕暄也是有alpha的omega了。
“等您全部想起来,就知道更具体的。”
李枕暄跟岑浔的父亲是宗亲关系,但不算公开的消息。这一支传说中的贵族,几千年过后,也都凋落了。
只剩下枯败的头衔,像都不得善终。
岑浔的父亲和李枕暄的病也都是同一种。
“那您孩子的母亲,是……”
李枕暄还是有点奇,他生了一双春水般的眼眸,其实很像岑浔的父亲的那双眼。
“是周楚。”
曾酉点头,提到周楚,她就要忍不住笑,以前李枕暄也没怎么见过岑浔笑,但是现在的曾酉笑得很自然。
提到喜欢的人,在意的人,那种雀跃是很难忍住的。
“如果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