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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通话(13)

秦志华无奈的摇摇头,说:“得,我先走了,我手头还有别的案子呢,要是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看着秦志华离开,白芷也穿了外套,换了鞋子打算出去,俞黎急忙过来拉着她说:“你干吗去?”白芷说:“我有事要去见一个朋友”。

白庆成说:“你那儿也别去,就给我呆在家里”。白芷当做没听见,向外面走去,俞黎急忙拦住她说:“听你爸爸的,别处去了,等会让小成订了机票,咱们回家。”白芷烦躁的看着俞黎说:”爸,妈,你们让我出去一下怎么了?”

白庆成马上怒气冲冲的说:“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白芷看着拦在门前的俞黎和白庆成,怒气冲冲气愤的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但是她这会心急如焚,前面电话里于素心说想见她,她告诉白芷一个地方,说下午五点的时候在那等她,现在已经四点多了。白芷也很想见到于素心,这件事对两个人的打击都很大,白芷始终都在担心于素心会撑不住,她不知道于素心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会不会终日以泪洗面。

白芷烦躁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躺了一阵,又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向楼下看去。

她家在六楼,这个高度距离地面近二十米高,白芷向下看看就有些发慌了,但她还是要咬了咬牙,跨出了窗户外面,抠着窗户边缘,挪到了阳台一侧凹下的角落那里,那里有一条用来排除楼顶积水的排水管子一直延伸到楼下。

白芷抓着排水管,踩在突出来的只有一寸多宽的水边沿上,一点点往下挪,心惊胆颤的好容易挪到楼底,白芷松开手跳到地面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浑身都湿津津的,抬头看看六楼,白芷还有些不寒而栗,不过顾不上太多了。

于素心穿着一件羽绒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在瑟瑟寒风中焦急的等待着白芷,她跟白芷说好是五点见面的,但是现在度快五点半了,白芷还没有出现,于素心等得心焦,在寒风中搓着冻得冰凉的手,跺着脚,不停地向远处张望。

一辆车子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于素心松了口气,急忙迎了过去,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白芷从车上下来,看到于素心,急忙一把揽了她,向一边僻背的地方走过去。于素心冻的浑身都再发抖,白芷心疼的说:“你等很久了吧?”

看到白芷的于素心不能自抑的哭了起来,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所有的担心,害怕,在这一瞬化作泪水流了出来。白芷带着她走到墙板,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说:“怎么可能不来呢,就是我爸妈拦着不让来,才耽搁了”。

于素心抽噎着说:“那你怎么出来的?”白芷故作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说:“我从窗户里爬出来的”。于素心惊诧的看着她说:“你疯了,你家在六楼呢!”白芷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开玩笑说:“你怕什么?我会飞檐走壁呢“。

于素心却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以后别这样了,要是实在不能来就算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啊“。白芷笑着说:”我不是怕你等太久嘛,这么冷的天,你要是一直等着该多冷啊,你这些天还好吗?”于素心说:“我爸妈也不让我出来,经纪公司那边,大概解约还不至于,肯定会被雪藏,估计我这条路是走不下去了”。

白芷心酸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脸都哭皴了,你爸妈不让你出来,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于素心说:“我是求肖阮带我出来的,借口说公司那边还要谈,她们才让我来,大白,我爸妈让我们分开,可是我不想分开,我离不开你,你也这样想对不对?”

白芷捧着她的脸,点头说:“当然不分开,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于素心伸手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喃喃说:”见到你就踏实了“。

然而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这片刻的温存,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传进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骚货,我们素心就是给你带坏的,现在还哄着她骗我们“。白芷转头看去,但是还没看清楚来的是谁,一个耳光就重重落在了自己脸上。

这个耳光打的白芷头晕眼花,白芷发蒙的捂着自己的脸,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穿着貂皮大衣中年妇女,五官长得很像于素心,但是比于素心胖得多,看来因该是于素心的母亲,同来的还有一男两女,男应该就是于素心的爸爸了。

白芷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连串的辱骂声已经传进了耳朵里,于素心的妈妈带着另外两个女的上来对着白芷又撕又扯,“骚货,破鞋,不要脸,你家里人多不要脸才教出你这样的烂货”之类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于素心急忙把白芷拦在身后,哭求着说:“妈,姑姑,你们别这样,这事不怪她“。白芷被她们围在中间,脸上已经被抓出好几道血痕,头发也被扯的乱七八糟,衣服也扯烂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脱不了身,只能无力的举着手臂护着自己的头脸。

于素心的妈妈听到于素心还要护着白芷,更加火冒三丈,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还敢帮她说话,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你马上给我回家!”

纷争中,于素心突然对着她的母亲和姑姑们跪了下去,就跪在白芷和她的亲人们之间,仰头看着母亲和姑姑们,泪水长流,恳求的说:“妈妈,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让她走吧,你们打骂我好了”。于素心的妈妈和姑姑们呆在了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于素心,白芷也哭了,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人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于素心的爸爸赶快走过来,一边想把于素心拉起来,一边厉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还要替她求情?”于素心哭泣着恳求说:“你们让她走吧,不要在打她了,我这就跟你们回去”。

她跪在地上,冰凉的小手推着白芷的腿,说:“你快走啊,走吧。”白芷流泪满面,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转身向停在马路边的车子走去,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车边,回头看了一眼于素心,于素心已经被她父母拉着,在阴冷的寒风中走远了。

81

81、临界点 ...

还是乔琪的酒吧,白芷不停的在喝酒,乔琪不时的看她一眼,然后叹一口气,夜色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愈来越少,乔琪终于不是太忙了,她走了过来,看着已经半醉的白芷,说:“亲爱的,坚强点,天还没塌下来呢”。

白芷笑了笑,说:“如果上次我只是把素心带走,而没有整治吴伟奇的话,吴伟奇报复的不会这么狠的,我只顾着出一时之气,却没想到埋了这么大一颗炸弹”。乔祺说:“你还想威胁他,让他不会在伤害于素心”。

对于这件事,乔琪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是白芷告诉她的,已然这样了,还有什么状况能比现在更差?白芷不在避讳说这件事了,但是此时再怎么说都是空口无凭,而她和于素心的视频却还在到处传播。

白芷说:“我早就知道我会拖累她,如果我当初在理智一点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了,素心她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乔琪叹息着摇摇头,说:“可是当初并不是你选择要跟她相爱的对不对?她自己也有做选择,她选择了你,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起来给她看呢?”

白芷看着眼前的啤酒瓶,说:“可是今天她的样子太让我心疼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在做些什么才能安抚她受到的伤害”。乔琪又说:“亲爱的,你也受伤害了,这件事伤到的不是她一个人,我认为如果她爱你的话,一定会坚定的站到你身边来,和你一起顶风挡雨”。

白芷却摇头,说:“凭什么呢?她不会忍心伤害她父母的。”“那你呢?”乔琪问白芷:“你忍心伤害你的父母嘛?”白芷摇头说:“你不懂,每个家庭之间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的微妙关系,就像我和我父母,其实我们一直在互相伤害,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决裂的,但是素心要坚持和我一起的话,会非常考验他们的亲情的,我有什么资格让她抛弃父母而迁就我?亲情爱情都是一样的重量,不见得亲情就必须为爱情让道,你懂吗?“

乔琪木然的瞪着她,说:“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放弃我的父母跟你在一起的“。白芷漠然的笑了笑,说:“可你不是她,你跟家里人没多少感情,可她一直以来都被家里人照顾得很好,跟家人的感情也很好。”

乔琪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酒瓶,说:“你已经喝得太多了”。白芷却笑了起来,说:“吴伟奇那个混蛋,不要以为我抓不住证据就不知道是他干的,我不会放过他的”。乔琪无奈的从吧台后走出,抚着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乔琪开着白芷的车子,把她送回了家里,一直送到了楼上,到门口的时候,白芷说:“你回去吧,今天不请你进去坐了,我敢保证我爸妈见到你绝对没什么好话“。乔琪了然的点头,说:“进去早点睡”。

白芷进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白庆成和俞黎还没有谁,一直在等她回来,进门的却是醉醺醺的白芷,白庆成一闻到浓烈的酒味就非常生气,厉声说:“你看你,你看你这算什么样子,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家,你这样的就算真嫁了人还不被你男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