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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天的那几年(135)

作者: 十舒 阅读记录

“我可不管,你现在就来还给我。”那声音顿了一会,一改吊儿郎当,沉声道:“收手吧,傅宇。”

天空风云变幻,冬日的一缕阳光斜斜照在疗养院里的一棵松树上。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倒计时定格在了某个临界的平衡点,被仍在雪堆里。

*

“在,在......”铭礼整个人呆住了,围着那一小块墙根转了好几圈,什么痕迹都没发现,好像他们就是闯入这里的第一批人。

在仇海看来,这样的铭礼像极了一只寻找自己撒过尿领地未果的法斗。

“意外不会来了。”仇海看向天边,意味不明地轻轻笑道:“他已经释怀了。”

铭礼睫毛微颤,几度张口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铭礼同志,你呢?”仇海猝不及防转移话题,歪头看他,不怀好意道:“你大老远跑来救我,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铭礼一直压制的怒火瞬间烧上头。

救人的没提条件,被救的先得寸进尺了!

铭礼:“你想我说什么,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说你对危险处境毫无察觉,脑子有病?”

“不是。”仇海一改往常的调侃反驳,认真摇头,道:“是你的回答,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正式的回答。”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白雪发出“咯吱”一声。仇海在这荒无人烟的雪松间单膝下跪,直视铭礼,伸出左手,“你愿意嫁给我吗。”

铭礼被这句话砸的一脸懵逼。他们做遍了任何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事,唯独这件。

换做上学那会,甚至因工作刚开始互相接触那会,铭礼一定激动得痛哭流涕,挂在仇海脖子上说我愿意。

但现在,他们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纠缠了十余年,彼此之间都太熟悉了。

老夫老妻搞什么初恋新婚之夜!

铭礼看着空空如何的手掌,怒极反笑,“仇海同志,你这婚求的也太没诚意了。”

“我本身诚意十足,只是铭机长什么也不缺,看不上我这点心意。铭机长制服一穿,墨镜一戴,开上飞机,揽上美女...帅哥。”仇海的眉头委屈一皱,“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喜欢人家,人家不回应也就算了,还总躲着我,让我孤苦伶仃,饱受感情折磨好几年。”

“我什么时候不回应,总躲着你!”铭礼炸毛。

仇海静静看着他,“你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一辈子,你就是我的童养媳,我赖定你了。”

“......”

铭礼的衣服皱皱巴巴,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糟蹋过。反观半跪着的仇海,依旧是一身可以走时装秀的行头。

特立独行拒绝冬眠的小松鼠躲在树后,歪出脑袋,一双黑珍珠般的圆眼睛好奇望着一站一跪的两只生物。

松柏、蓝天、细雪还有懵懂的小动物共同见证了这场仪式的诞生。他们不需要证婚人,也不需要感天动地的山盟海誓。

铭礼俯下身,一手握住仇海的手,一手捧起他的脸。

一个吻,足以。

*

瑞士,因特拉肯。

悠扬的小提琴令每一位路人短暂驻足聆听,他们有的赞叹,有的鼓掌,却没有人上前打断这旋律。

拉琴的男人其实指法并不标准,姿势放到音乐学院的老师面前绝对要被□□,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发挥高超的琴技。

他面向湖泊,不知道拉了几首曲子,在某首曲子的中间段突然停了下来,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转过身。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男模般的男人。

傅宇凌厉的五官总是让第一眼见他的人感觉难以相处,刀锋的线条,薄薄的嘴唇,说好听是冷若冰山,说不好听就是薄情寡义。

周末偏偏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傅宇不这样就不是傅宇了。

“宝贝儿,想听什么?”周末重新架起小提琴。

傅宇走上前,他的风衣长到小腿,全部敞开,走路自带气场。他来到周末身边,不分青红皂白抢过周末价值百万的小提琴,甩手扔进了湖里。

爱琴之人能气得死而复生,爱钱之人心能疼得分分钟碎裂,唯独周末嘴边带笑,毫不在意地看着沉浮的湖水。

“看来宝贝儿不是来听曲儿的。”

傅宇不说话,步步紧逼将他逼退到湖边,沉声道:“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周末盯着傅宇闪着微光的耳钉,故作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来还东西,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们倚靠着栏杆,距离挨的极近,呼吸清晰可探。忽然周末侧开头,双手触碰到傅宇的耳朵,耳堵轻轻一拔,耳钉落入他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傅宇一把夺过来,不在乎扎进掌心的耳针。他和扔琴一样将这枚周末洗澡睡觉都不摘,几乎融入骨子里的耳钉扔进了浩瀚的湖里。紧接着傅宇猛地揪起周末衣领,霸道地撕咬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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