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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44)+番外

作者: 晏晏而观 阅读记录

赵逋在严叡徵后面,见自家大人加快速度,不免也扬起马鞭,夹到马腹,追了上去。

而在城楼一众人潮的后面,摩肩擦踵,晁容只得退到后面的角落,垫着脚尖够着前面人的头顶,堪堪看着走在队伍最前方马上的那个熟悉身影愈来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背上的人影。

絮玉被踩了好几脚,绣鞋上全是黑乎乎的脚印。腰间的手帕在拥挤过程中也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弯身要捡也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方素净帕子接连在数不清的鞋底下,边被踩边被踢的不成样。索性气的骂道:“真是挤死个人啦!”

舜玉拉着她的手,一同退到晁容的身边,三个人眼巴巴的垫着脚尖望着出征的队伍。

晁容回过头来,见到身旁的二人和自己俱是踮起脚尖、伸长颈子的模样,活像三只长颈鹅。不由失笑道:“走吧,回府去吧。首辅大人都走好远了。”

絮玉梳好的头发东倒西歪,一只手扶着发髻,跟着晁容身边边开口道:“姑娘今早为何不去找首辅大人当面道别,非得这样眼巴巴的上街来,挤在这些百姓里送行?”

昨夜的不欢而散,晁容回去自己的房间后一夜无眠,如今只得淡淡笑道:“快回去吧,早上没有吃饭,我这会子快饿的真是前胸贴后背!你一会可得去小厨房给我找些吃的过来!”

舜玉懂事细心许多,昨夜见晁容从前院回来后就闷闷不乐,让她们退了去自己早早熄灯睡觉。今早又是这般,早心知晁容和严叡徵大概昨夜起了嫌隙。絮玉这个傻姑娘这会还没看出来,只好推了她一把,低声道:“你话真是越发的多了。”

絮玉方才明白过来,忙住了嘴。

又过了一个多月,严叡徵一行队伍早已到达从柔。北线的几个战场缠缠绵绵,竟也延续了两个多月过去。兵马先至,粮草后行。天寒地冻,转眼就到年关,越往北边走大雪漫漫。往前线运输的粮草只得被迫三步一停,在大雪中走的着实艰难。

严叡徵一走,高帝病而退居后宫,朝堂之事皆由事先安排的五位老臣协同处理。那几位老臣年纪老朽,思想又顽固僵化的很,做事情瞻前顾后思虑许久才敢下定夺。原先在严叡徵手下苦不堪言的朝臣终于松了口气,下面的人少不得开始糊弄敷衍行事,捞些油水。

战争一起,加上民间米、粮、油盐物价飞涨,民间哀声载道一片。各种方面都需要银两,结果户部财政一查,国库这两年早就亏空多年,户部于是就大倒苦水。

年关将近,天气越来越寒冷。前线将士所用的物什、棉衣补给后续都需跟上,军营那边的人向户部要银子,户部拿不出钱又找理政大臣要计策。那几位老臣愁的踱步,又不敢禀明高帝。不知谁出的主意,往汴京各家皇亲国戚和官员们按情理出一点,实在不行再往民间搞募捐。

于是乎,户部的人派了下面的人往各家游说去了。严叡徵不在,但严公府照样收到了这份消息。吴管事做不了主,想派人给严叡徵送信询问出多少银子,又想着自己家大人的性子,千里迢迢送信为这等事,估计免不了被一顿要被骂。索性想了良久,主动来找了严公府唯一的,算得上半个女主人的晁容。

晁容刚吃了饭,正要熄灯。听外面传报吴管事求见,忙叫人请了进来,又叫舜玉上了好茶。

她听吴管事说明了情况,开口问道:“你可有暗中打听,其他和严公府差不多的府上出了多少银两?”

吴管事恭恭敬敬回答道:“永安侯府上出了五万两,其他府上也皆是四五万两左右。数额都不小。”

晁容一听,不免有些咋舌,豪门大户果真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平民百姓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人家大手一挥就是几万辆。想了想严叡徵好歹也是身居高位,权贵名门,估计腰包也丰满的很。继而开口道:“那我们直接跟他们出一样的数额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见吴管事面有难色,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于说出口。晁容微微拧了拧眉,开口询问道:“怎么?咱们府上银子不够?”

吴管事迟疑开口,吞吞吐吐道:“晁容姑娘有所不知,国公和国公夫人早年在时,咱们府上每年田地赋税、铺子交收、加上爵位每年的供奉,倒是从不差钱,那时拿出这么些钱总是不在话下,跟丢根汗毛似的。可是前几年,首辅大人体恤下人,也喜清净,将府中一大半的下人都还了卖身契打发了出去。又将外面的铺面和田地俱是一并出卖了。”

晁容听了这话,顺着问道:“那,卖下来的这些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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