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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39)+番外

作者: 晏晏而观 阅读记录

她正蹲在地上,手里揉着雪球,忽然脖颈上冰凉,被人偷袭洒了一点雪在脖子上,以为是舜玉和絮玉那两个小丫头,不免不动声色的在手中握紧了一团雪,猛然起身将手捧里的雪往身后洒去,边笑道:“好啊!你们两个丫头!敢往我脖子里洒——”

“雪”字梗在喉咙里,起身却看到身后是严叡徵,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氅,面上和乌黑的头发上落满自己方才洒的雪絮。他的眼睛睫毛很长,睫毛上也掉落着雪片,面庞映着身后满地的大雪,头发乌黑、面色莹白,与雪景融合在一起交相辉映,如同水墨画一般。他低声道:“手都冻成猪蹄了,还在这里玩雪?”

搬进严公府后,她的房间被安置在了单独的小院里,并没有和严叡徵的卧房住在一起。像以前一样,严叡徵时而会过来吃顿饭,但并不再同寝,坐一会便走。然后隔许久都见不到人影。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乐得自在。

晁容听他一说,目光也顺着他的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果不其然,通红一片,掌心还残留着些许雪痕。这一被提起来,才觉得冻手,连忙攥紧了拳头,往棉衣袖子里缩了缩。又发现自己脚上的绣鞋溻湿了大半,贴着皮肤难受极了。忙将鞋子往棉裙后面躲了躲。面上有些赧色道:“见下了初雪,不免有些激动。同她们出来玩一玩!”

严叡徵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扫她全身,淡笑了笑:“还下着雪,也不打伞。雪虽不是雨,但淋时间长了,也怕是会着凉。快进屋吧,外面太冷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府上最近新进了一些小玩意,都是陛下赏赐的,我让吴管事过会给你拿了来,省的你觉得无趣,也可以平日解解闷。”

说完径直大步转身走了,黑色的大氅在雪中的背影转了弯,出了门,再也看不见。

晁容立在雪中,眉上和发上都淋了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语。再看天色一片大地雪茫茫,忽然有些黯然神伤了起来。

又忽然自嘲了起来,大人不也没有打伞吗?

然后径直转身,回了屋子里。

赵逋跟在严叡徵身边,还没迈过门槛,实在忍不住开口嘟囔道:“大人既然这么关心晁容姑娘,又让她专门搬进了府中,为何又平日避而不见,冷落起人家姑娘呢?连属下都能看出来大人确实有些喜欢人家姑娘,又为何不能直视自己的心意?”

严叡徵的脚步滞了滞,神色晦暗分明,眸子漆黑,扭脸冷冷看了一眼赵逋:“你什么时候变如此多嘴了?”

赵逋这才忙住了口,不敢再多言:“属下再也不敢了。”

有小厮们牵了两匹马过来,将缰绳交到了严叡徵和赵逋的手中,然后躬身作揖退了下去。严叡徵翻身上马,一抽马鞭,地上还有厚厚的雪,马蹄踩在雪地上带起残雪。有仆从在府前的街道上扫雪开径,听到马蹄声,忙拿着扫帚退到一边避让了开。骏马飞驰而过,带着那黑色大氅的一角在冷风中撕扯飞舞。

廖北遇袭

天气入冬,高帝身体本来日渐好转的身体,下了场雪后又是咳嗽不止。高帝身上的顽疾良久,各种药方用了个遍,就是服下的药也是天上难寻地下难找的都给寻了来,但却一直没有根治。太医院的御医们又不敢用药效过烈的药物,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一直温吞下去,反而更是落下了病根。气的高帝索性摔了药盅,叱骂:“一帮庸医!朕要你们有何用!”

边骂边咳嗽,吓得候在殿内的御医们忙跪伏在地磕头不止,涕泗横流喊冤道:“陛下息怒!臣等冤枉啊!”高帝又心知他们也没有法子了,只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到了黄昏,北边突然有快马传来,马上之人遍体鳞伤,从廖北快马加鞭赶过来,人马俱是筋疲力竭。吊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中沾着血的函文交往皇宫内廷,话混着泪就落了下来,吐血倒在了地上:“快、快报陛下,廖北遭袭!廖北遭袭啊!”

这夜的宫城朝殿之上灯火通明,朝臣俱是从家中匆匆套上朝服、冠带没束整齐,就步履匆匆上朝而去。严叡徵人还未到,脚步还没踏进朝堂,就听见朝堂之下众人围在一团,私语纷纷:“这齐津国真是天大的胆子,竟当真敢偷袭我朝北线!”

渠周朝北边是齐津国,齐津国虽地域版图不如渠周辽阔,但因近年来和渠周两国交易频繁,齐津盛产香料和马匹,渠周盛产瓷器布匹,民间交往频繁,商业经济也紧随渠周之后发展了起来。齐津国民风彪悍,因交易频繁,但靠北边境之地摩擦也是不断。近年来因为齐津新帝继位,新上任的那位陛下与之前的皇帝不同,野心勃勃,更是藏不住南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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