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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10)+番外

作者: 晏晏而观 阅读记录

谢峤昙越想越出冷汗,到底是谁,要她背这个黑锅。

《斫琴图》是万万不能在赵楼台手心的。

来不及细想,谢峤昙将他手里紧攥的画扯了出来,而赵楼台的手心还余留了一点。

赵楼台的手指已经僵硬,变得青白,谢峤昙咬了咬牙两手掰开他的手掌,将巴掌大的剩余残片拿了出来。

残次不齐的几块碎片被谢峤昙用绢子包起来,往衣服里塞了塞。

从屋子里出去之后,谢峤昙胸口如擂鼓咚咚直跳,步子走的飞快,到坊市热闹处,街市灯火通明,拐角时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体上,被那人拽了一边去。

谢峤昙猝然抬头,灯下视线撞入一个男人的面孔,是在酒坊遇到的那位严叡徵严大人。

谁是真凶

南巷画室出了命案,报官者本人也有重大嫌疑!

是谢峤昙自己去报的官,当即就被扣了下来。

画学考第二天,贺延槽在考场上还在作画,就被官府来的衙役传唤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带了出去。

周围人议论纷纷。

昨夜贺延槽与谢峤昙分别后,久久没有等到谢峤昙回来,心急如焚。

第二天一大早,还有最后一场画考,贺延槽是一脸疲倦之色。

谢峤昙左右被人看押着,跪在堂下,身上倒是没有伤痕,看样子没有被上刑罚。

贺延槽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被身后的衙役推着,也跪在地上。

贺延槽旁边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应是赵楼台的夫人曹氏,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眼睛红肿身体虚浮。

再往边上看,就是当日去买画的李姓中年男子和谢峤昙。

公案后坐着审理案子的官员,见此案相关的证人被传唤到,沉声道:“你可是贺延槽?你昨日下考场是何时,又于何时到达南巷画室,到那里看见了什么?”

贺延槽心里一紧,心知自己被传唤来,也无法不说实话,只好回答道:“回大人,我于酉时下考场,直接去了南巷画室。当时看到赵老板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官员紧盯着贺延槽问话:“据我所知,你和谢峤昙两个人白日与赵楼台在画室起了冲突,他欠你卖画的银两不肯结算,是与不是?”

贺延槽手指压在袖下,低声道:“是的,大人。”

官员继续问道:“在你到南巷画室的时候,谢峤昙在做什么?”

贺延槽回答道:“谢姑娘正靠在门框上昏睡。”

那官员扫了一眼谢峤昙,问她道:“你和贺延槽二人酉时就已知赵楼台被杀,而你昨夜却在戌时才来官府,为何不立即来报案?”

一旁的妇人曹氏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大人!就是她!一定就是她杀了我家相公!昨日只有她时刻在画室周围,您要为我家相公做主啊!做贼心虚啊!做贼心虚!”

谢峤昙低着的头抬起:“大人,我一介小女子,既没有赵老板身材高大,也没有力气,如何能杀的了他?而且,我杀他又有什么好处?”

一旁的李姓男子陡然提高音量,指着谢峤昙一脸惶恐:“是你,是你昨日趁着赵老板去后堂取画的时候,偷偷告诉我那画来路不明,我才没有买!你莫非是想贪图“斫春图”才起了杀人动机?”

李姓男子猛然想到了什么,往前爬了爬:“大人,“斫琴图”!画室里的那幅斫琴图!”

官员拿起惊堂木拍了拍,沉声道:“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继而挥了挥手,有衙役拿着一小半沾着血迹的画幅残卷走近公案,官员开口扫视堂下众人,开口道:“可是这幅斫琴图?只剩半卷,另一半去了哪里?”

没有人回答,神色各异。

谢峤昙低着头,不发一声。

“在我这里!”

公堂之外有男子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如落玉珠盘,在气氛压抑静谧的公堂激起一片涟漪,脚步声由远及近。

官员看到来人,连忙起身上前迎了过去:“严大人,您怎么来了?”

严叡徵身着墨色长袍,玉冠束发,丰神俊朗,负手而立。

他微微笑了笑:“高大人,你要找的剩下那半卷画,残片在我这里。”

随即扬了扬手,身后的小厮躬身双手呈上。

审案的官员定睛一看,正是缺少的那半幅“斫琴图”,不由得大吃一惊:“严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伏案记录的师爷忙和旁边的衙役使眼色,有衙役搬了太师椅给严叡徵,高大人忙伸手道:“严大人请坐下细讲。”

严叡徵未理,兀自站着扫了一眼颔首低眉的谢峤昙,然后缓缓开口:“我昨夜去坊市,恰巧遇到谢姑娘,见其颜色慌张,便将其拦下询问事由。却被告知她要去官府报案,这时才知原来画室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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