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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9)+番外

厉可儿火冒三丈,冲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

说实话,倪旖真没料到她会动手,本就身体不适,况且对方力气之彪悍超乎她想象。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桌上的热茶打翻,半杯全溅到了她手背。

倪旖疼得直皱眉,“你发什么神经?!”

厉可儿的骄纵脾气哪能忍,手掌高高扬起,眼见就要打下来——

“住手。”

沉重男声自身后响起,厉钊负手而立,像一面静湖,看似波澜不惊,却无人敢试探深浅。

厉可儿怵他,也知道是自己先动手,站不住理。于是心虚地收了动作,老实起来。

厉钊踱步走近,自上而下,以轻蔑的目光打量倪旖。倪旖没力气和这兄妹俩打擂台,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但,厉钊忽地开口。声音像寒霜冰露,每个字都凉透心肺。他对倪旖说:“向可儿道歉。”

倪旖猛地看向他,眼里含嗔含怨。

厉钊对视之,当仁不让。每一秒的对峙,都像一把尖刀,往倪旖心里划伤口,且没有半分放过的意思。

气氛自此降至冰点。

闻声而来的亲戚越来越多,不敢进来,都杵在门口各怀心思。或嘲笑,或解气,或等着看好戏。

倪旖孤立无援,像倔强的花,昂着经络叶脉,依旧惊艳。

除了她和厉钊,其余的一切都淡化。

世界只剩他们两人,势均力敌地对抗。

厉钊加重语气重复:“道歉。”

四目相对里,他的无情像一张遮天蔽日的网,罩得倪旖要窒息。

倪旖点了点头,笑着对厉可儿说:“对不起。”

……

热闹散去,偏厅就留她一人。

厉可儿依旧和小姐妹有说有笑,厉钊被长辈围着,继续谈笑风生。

倪旖独坐几分钟,没空整理心情,浑身被感冒的不适充斥。她没有摸额头,但能感觉得出,又发烧了。龚芸自始至终都没来找她。

方才那样大的动静,叫不醒一个故意装聋作哑的懦弱者。

倪旖胸口闷得慌,于是起身走去楼上,想去客房休息会。

这回她没弄错房间,直接去了最里头的那一间。进去后刚准备转身关门,一股大力猛地按住门板,之重之迅速,连抱带撞地推着倪旖进了门。

“咔嚓”落锁,厉钊肉身如墙,将倪旖堵得严严实实。

倪旖盯着他那张要杀人的脸,心里虽不痛快,但实在没力气与之斡旋。于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以静制动,这已是她最大的服软。

厉钊微眯眼缝,面若寒霜,“你不情不愿给谁看?”

倪旖懒洋洋道:“这屋里除了你,难道还有鬼?”顿了下,她吐露真心,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来这,你要去哪。”厉钊压着怒气,“去见你的青梅竹马?”

倪旖不吭声,没力气。

厉钊却当她默认,数秒拉锯后,他一把抓住她手腕,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甩去了床上。

倪旖被震得头晕眼花,来不及骂人,厉钊竟压向她身上,深幽目光织了一张天罗地网。倪旖莫名害怕,但直觉反应,就是他妈的决不能服软!

“你想干吗?”倪旖调整情绪,故作轻松,以诱人的眼神抛还回去,将他一军,“外面有你爸,你妹妹,你的亲戚。怎么,你想让他们看好戏?”

这点伎俩,在一个成熟男性面前,简直自投罗网。

厉钊忽的俯身,在她耳边低声:“你这戏好不好看,你说了不算,我亲自检验。”

倪旖有点慌,直觉不能这么玩儿。于是当机立断,一脚踹向他。厉钊一把握住她脚踝,极尽调情地往上推,然后下身挤进空档,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倪旖阵脚大乱,“厉钊!”

“急什么?”这人咬着她耳垂说:“喜欢这个姿势?”

倪旖不敢大叫,“你胡说什么?”

“好,不说。”厉钊撕破风度翩翩,变身无耻狂徒——

“做。”

他直接上手,将倪旖的衣服撕开。倪旖的V领轻薄,应声而破,露出饱满白皙的胸。厉钊看红了眼,呼吸也变急促。

“你个疯子!”倪旖推不动,骂不动,躲不过。索性豁出去了,只能比他更狠。

她有样学样,把厉钊昂贵的羊绒衫扯得歪七扭八,逮住他的喉结狠狠咬了口。

牙印儿血红,这男人跟铁皮做的似的,丝毫不觉痛。反倒像饥饿的野兽遇血沸腾,更加不想做人了。厉钊手劲收了收,但还是不小。倪旖被他摔得眼冒金星,不服输,坐起来就用脑袋撞他胸口。

两人像丛林野兽,无声撕咬,你死我活。

厉钊拽着她的手,拖离床,重新回到了门口。他把倪旖压在门板上,反剪她的双腕,单手扣住不让动。倪旖越扭动,某处的帐篷越撑越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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