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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夜流光(83)+番外

白辉像个失去意识的娃娃一样,躺着任由周朗夜摆弄。他残存的那一点羞耻心、自尊心全都击碎了,肆虐横行的欲望像一把生锈的刀,一寸一寸割开他的皮肉,从他身上放血。痛楚与混沌中他不由自主地想着,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脱了。

最后他在周朗夜手里释放出来时,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

药效引起身体的失控,白辉无法自持。周朗夜俯下身吻他、哄他,他躲不开,泪水流了一脸,眼前一片恍惚。

等到家庭医生匆匆上门时,白辉勉强被男人收拾干净了,闭眼躺在床上。然而有些痕迹是抹除不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可是白辉好像无所谓了,医生给他检查伤口,替他上药包扎,他一言不发地配合着。止痛药的帮助微乎其微,但他在包扎全程中没有哼过一声,仿佛这具身躯已经不属于自己。

由于腕部受伤严重,加之后期康复不当,白辉的右手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从此无法再做细致的手部活动,常常拿不稳东西,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自如地使用筷子。

作者有话说:

后半部分的完整文字请在微博搜“流光 46”

第47章 下次我只能用吸管喝水了

家庭医生离开的时候,嘴角绷得很紧,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周朗夜送他到玄关,他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叹道,“周总,我看那位病人身体也不怎么好,您还是要当心些。”

字面上的意思是为周朗夜着想,实则是看不下去白辉一身的伤痕累累,觉得自己在这里替周朗夜看病也像是助纣为虐,良心上过不去了。

周朗夜沉着一张脸,没有驳他的话,只说,“有劳了,慢走。”

几分钟后周朗夜再回到楼上卧室,手里端了个托盘,里面放着温热的粥和小菜。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白辉的右手捆上了夹板左手缠着绷带,绒毯搭在身上,偏头躺在大床靠墙的那一侧。

周朗夜坐到床边,放缓声音对他说,“吃点东西吧,我喂你。”

白辉身上的药力还没过去,呼吸仍然显得零碎急促,周朗夜伸手刚触着他的肩,他就往里缩了一下。

周朗夜不敢刺激他,陪着小心和他商量,“你手不好用,我喂你吧。”

白辉的意识并不清晰,刚被周朗夜捆绑过的恐惧还没有消退,他很怕与男人一言不合,对方再度对自己动手,于是以手肘撑着床垫,慢慢坐了起来。

一小勺米粥喂到嘴边,白辉其实全无食欲,忍着恶心咽了一口。周朗夜见他好像是咽下了,正要再舀一勺,白辉突然掩住嘴,蹬开被子就要下床。周朗夜眼疾手快去扶他,白辉没有站稳,先绊在地上呕出一口,又挣开周朗夜那只不敢用力的手,踉踉跄跄冲进盥洗室,扶着马桶吐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瘦削的背脊起伏得厉害,大概是吐得难受了,后颈上细白的皮肤隐隐泛起一片红痕。

白辉就这么趴在马桶边折腾了七八分钟,最后胃里彻底吐空了,周朗夜给他喂了水,把他揽起来时,白辉突然低声说,“今晚让我自己睡行么?”

周朗夜愣了愣,先没说答不答应,只是把他抱回床上,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拿来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

白辉眉心蹙着,脸上半分血色都不见,下唇的那道口子刚凝结不久,被毛巾的热气一捂,血疤又化开了,在毛巾上染出一小团暗沉的红。

周朗夜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想和白辉道歉,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起身时把床头灯调暗,低声嘱咐白辉,“我在隔壁书房,有事就叫我。”

白辉没有回应,周朗夜只能带上门出去了。

这一晚对于他们而言都很漫长。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周朗夜开始失眠,站在书房的窗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得不勤,就看着那点微弱的火星在指间烧着,把无声的黑夜烫出一个窟窿。

他想起了很多事,大部分都与白辉有关。有些是清晰的,有些则很模糊。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了,他们之间只剩下无法自拔的相互折磨,过去的几个月里,周朗夜以白家为要挟,已经勉强白辉做过太多令白辉一再受伤的事。

爱对于周朗夜和白辉而言,很像是某种时机错误的偏执。起先是白辉不求回报的执着,而周朗夜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动心;而后演变为周朗夜无法释怀的一意孤行,而白辉一心只想逃离。

烟快要燃尽时,窗外忽然远远的出现了一抹身影,周朗夜先是吓了一跳,旋即才认出那个人是白辉。

因为穿着白色T恤,在黑暗的花园中难免显得醒目,白辉并不知道楼上的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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