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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151)

裴若枫的堂弟,叫裴襄,裴襄一听堂兄这样说,连忙招呼南星:“南星快过来,到哥哥这儿来坐,哥哥给你留了位置!”

南星一张讨人喜欢的漂亮脸蛋,手足无措的在那儿站在,瞧着有些让人可怜,本有几名贵公子已经准备给他备个座,但是裴襄动作快极了,一会儿就拉着南星过去,便只能作罢。

裴襄一直很喜欢和南星说话,但是以前南星都在裴若枫身边,这回终于在他身边了,便笑着和南星说:“你也不出来玩,我最近得了个五色鹦鹉,还能学着人说话,可好玩了!”

南星笑道:“可是南洋的五色鹦鹉?我从前就听说过,就是一直没机会见识。”

裴襄哈哈笑道:“改明儿送你一只你要不要?我其实有两只!”

裴若枫一见两人像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般见面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而且裴襄嘻嘻哈哈笑得那么开心,他心中莫名不快,便冷脸喊:“裴襄!”

裴襄有些愣,“怎么了,哥?”

裴若枫有点想发火:“你笑什么笑!方公子作的词那么好笑吗?”

因为南星进来抢足了风头,今日请来作词的主角方玉竹已经被人忽视了,在南星来之前他刚好做了一首词,引得贵公子门拍手叫好,南星一来,大家光顾着看南星倒把他忘了。

裴若枫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方玉竹。

方玉竹有些羞恼的站在中心,他并不是那么势利俗气的人,他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他如今寄住在亲戚家里赶考,父母交代脾气不要犟要学会合群,亲戚家的兄弟说要带他来玩耍,不好推脱,如此便来了。

他一直受人追捧,没想到新词一做,风头便被一名刚来的少年抢了,怎一个好好场合,变成嬉笑场地。

裴若枫对南星道:“南星,方公子好不容易做的词,你一来什么也没做就抢了他风头,你可是要叫他人难堪?”

方玉竹脸色苍白,裴若枫不说也罢,一说更难堪,这小侯爷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裴若枫完全没注意自己要方玉竹难堪了,他只是想让南星下不来台,谁叫他笑得那么招人,刚才和裴襄叽叽咕咕咬耳朵到底说了什么开心事,有那么好笑吗?

南星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给人难堪了,他连忙站起来赔罪:“方公子,在下刚来,不知道公子作了词,多有得罪,请方公子见谅。”

方玉竹听他这样大大方方诚恳赔罪,反倒不好意思了,南星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半路进来而已,好几名公子都是半路进来的,怎么就单单要南星赔罪?

方玉竹说:“公子也没做错什么……”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南星便笑道:“听说方公子作了佳词,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瞧一眼?”

南星这样一说,刚好解了他窘迫,便连忙把新作的词给南星看。

裴若枫看着南星笑:“看得懂吗?恰好你来了,便给大伙儿念念?”

南星肚子里有没有墨水他不知道,因为之前都是玩些斗蛐蛐逗鸟的游戏,但是他知道南星那兄长许京墨肚子里是半点墨水都没有的,也不知道怎么考的秀才,有这样的兄长,弟弟应该是一样货色。

南星说:“小侯爷,南星才疏学浅,肚子里也没有墨水,只能识字,恰巧能给大家念念词。”

南星每每说“小侯爷”三个字时,舌尖上就像打了个漩,似婉转复说,上下唇一碰,令人听出些甜腻娇憨的味道,裴若枫“哼”了一声,“那就念吧,好好断句。”

在这样的场合,几乎都是些贵公子,除非是自己展现才艺要做什么,不然这样指使就像是指使什么地位低下的人似的,会惹得人不快。

但南星没有丝毫难堪,反倒大大方方地笑:“我还想要一把琴。”

小厮立马拿了琴来,裴襄帮他把桌子摆正。

自打许京墨不让南星考试,便多教些琴棋书画诗词给他,南星极为聪慧,样样都是顶尖。

南星坐在那儿,手上一动,裴若枫就知道他确实的懂琴艺的,还是个行家。

可正经公子怎么专研些琴艺?他这手艺,花楼里专门弹琴的清倌头牌都比不上他!

琴音一起,徐徐婉转,搭上两句词,竟听出了些意境。

南星声音圆润清冽,跟清晨的鸟鸣似的,听得沁人心脾,但突然婉转的琴声突然激昂起来,节奏紧凑,大气婉转,诗词跟着一起,竟是绝妙。

方玉竹怔怔站在原地,待南星曲终音了,他竟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他做的那首词,人人都说好,可没人知道他写的时候是什么胸襟抱负,没想到南星一曲词,竟正念到了他心坎了,仿佛是知道、理解他所有的胸襟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