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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汤姆和医生杰瑞(3)+番外

作者: 持酒劝斜阳 阅读记录

王珩:和你聊会儿,我困得不行,帮我醒醒神。

江南:谁让你跑那么远?一个城市是不是我们还做个伴?

王珩:现在不是每天和你视频做伴呢吗!

江南:P!视频能吃饭喝酒?隔着手机能吃吗?

王珩:把我现在吃的给你看看。

说罢,只见王珩在视频对面朝着镜头举起饭盒。

江南:不看,都是盒饭有什么可看?人快瘦成麻杆了吧?

王珩:就当想你想的吧!

江南:别扯!你献身给医学事业了,可没献身给我!

王珩:献身给你,你敢要?

江南:你敢献,我就敢要!来不来?

王珩:不和流氓聊了!拜拜!早点睡,晚安!

江南:晚安。

江南挂了视频,“嘿!小样的!”

王珩在医院的压力自不必说,手术,夜班,考核,论文。每天筋疲力尽是经常的事。尤其在外科,很多时候他觉得路没有尽头,治疗不完的病人,做不完的手术,他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一身白大褂,还有走廊里充斥的消毒水味。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远方的人就像灯塔,又像港湾,是这一生都回不去的港湾。

王珩吃完夜宵,写了几本病历,又为几位患者改了医嘱。他是骨外科大夫,最近病房里,骨折的病人较多,有几位还需要手术。

看着摞地厚厚的病历本,他站起来捏了捏眉心,缓解着大脑神经里的困意。他又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复又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医院的走廊里,整日灯火通明,分不清昼夜,能听见夜班护士来来回回疾走的脚步声,推车上药瓶你推我挤互相碰撞的脆响。偶尔走廊里还有送来急诊病人的喊叫声和家属的哭闹声。在这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寂静,这里能分清的只有哭和笑、生和死。

不知不觉中,窗外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穿着火红色的披风正缓缓走来。

他站起身,整理完手里的工作,查完房,同早晨来的大夫做了交班,便换下白大褂,出了医院。

当他蓦然回首望着医院的大楼时,楼体上BY医院几个大字殷红似血,在这晨曦中散发着妖冶的光。

他仿佛已经不适应外面的光亮,他微眯着眼睛,走到楼下停车场,找到车,拿钥匙按了按,车灯亮起,他钻进驾驶室,急忙发动车子奔向出口。他怕自己再过一会儿,困顿地坚持不到家,看不清归家的路。

清晨大街,车流如潮,正是上班时间,他东挪西蹭地往前开着,慢腾腾地像一只蜗牛,即使归家的心再迫切,也无济于事。

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家,他用指纹开了门,换上拖鞋,车钥匙随手扔在门口的玄关柜子上。

房间里阒无一人,满屋充斥着花的芳香。

客厅阳台上摆着一盆栀子花,最近到了花期,开放了三四朵,每朵都洁白可爱,气味更是芳香馥郁。王珩抽着鼻子使劲吸着栀子花的味道,感觉困意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瘫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仿佛一口水叫醒了沉睡的胃,胃“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

他撑着困成浆糊的大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厨房烤了两块面包,煎了一个鸡蛋,从冰箱里拿了一杯牛奶,都吃完终于有了饱腹的感觉。

他快受不了身上汗湿的味道,吃完早餐,便拿着换洗衣服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浴室。喷头的温水终于让他凉爽起来,疲惫似乎也跟着减少,头脑微微恢复清明。

洗完澡换上睡衣,他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大脑已指挥不动眼皮了,此时只有床能拯救他。他钻进卧室,拉上厚厚的窗帘,躺在床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王珩从迷梦中醒来。手腕上的表,时针指向三点,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骄阳,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刚睁开双眼,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接着又翻了个身,最后了无困意,索性从床上起来,钻进了厨房。

他把切好的冬瓜一股脑放进排骨锅里,盖上盖子。看锅里的它们调和滋味,使相反的分子相成相济,变作可分而不可离的综合。

王珩定好时间,慢步走进书房。桌子上摊铺着雪白的宣纸,站在桌前,他笔尖轻蘸,荡掉多余的墨汁,只见毛笔游走于雪白之间,一首苏轼的《定风波》飘然纸上。

写完,他毫不犹豫地从一堆闲章里,取出放在最外侧的那一枚。在宣纸上的一个位置上按了下去,不突兀又不显眼,又加了落款和私章,大功告成,他满意地看了看,最后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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