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的宋朝生活(220)
夏明月轻声喊道:
“我还没看够呢?”
赵元永夹着往院子走去,道:
“本王让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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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绍兴二十九年
金宋局势紧张,金国为北方民众私逃到南方,下令修改了私相越境法,凡私自越境者,以刑论处,而南宋境内起义不断,外忧内患,大战一触即发。
赵元永匆匆进了屋子,夏明月一怔,半月未见他,身型瘦了一圈,,面上满是凝色,夏明月唤了依依去让人准备热水饭食,转身回屋问道:
“可是朝中出了事?”
赵元永脱着衣服,沉声道:
“孙道夫从北边回报金预南侵,这日日争论是战是和,毫无结果,今日汤思退把他贬到了知绵州去了,想是官家意思。昨日金国使者到访,今夜官家要在宫中宴请接风,宗匀要出席,你也快去梳洗吧!”
夏明月不解问道:
“一个金国使者,宴请还要郡王携眷出席?”
赵元永叹道:
“官家,老了,偏安一方惯了,不愿意开战,孙道夫说金国有意入侵,官家自欺欺人竟是没有端由,不能入侵,我原以为之前和议官家只是暂急局势,未想这些年步步忍让,现在竟想忍辱求生。”
夏明月起身为赵元永按着僵硬肩颈,轻叹:
“官家身在高位,如今一个决策便影国运起伏,定是小心慎重。”
赵元永哪里不知夏明月说话其意,缓点了头,拍着她的手,催道:
“去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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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以及宗亲重臣都已入座,才见金国使者大摇大摆的扬首而入。
金国使者之席紧挨宋高宗,也未行礼,便入席而坐
宋高宗满脸白须,如同未见,笑盈盈问道:
“使者辛苦,今日宫中设宴为使者洗尘。”
那使者瞥了宋高宗一眼,冷声道:
“怎无歌舞祝庆?”
吴皇后强扯出一抹笑,唤内官让舞姬进殿,瞬时声乐齐鸣,殿中歌舞升平。
金国使者色眯眯望着殿中舞姬,拍着席,摇头晃脑。
赵伯玖起身端杯,说道:
“使者此时来方,可是为了边境互市之事?”
那使者眼盯着那些舞姬,置若罔闻, 赵伯玖讪讪回席。
一曲舞毕,舞姬退一,那使者意犹未尽的端起酒坏,鼓动腮颊大快朵颐起来。
殿中无人交谈,只听见这金国使者用餐咀瞬之声不断于耳。
夏明月杵着腮,微抬着脸,垂眸看着那满脸胡子的金国使者,觉得与那动物园里的猩猩也没差几分。
那使者酒足饭饱,拿起桌上的绸帕,胡乱擦了擦嘴,道:
“此是前来,传达我国皇帝圣意,商议割让淮汉土地与我国,以大江为界。”
殿中众人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赵元永面色微红,双拳紧握,夏明月一惊,这金口气不要,张口便要四分之一的南宋现在有国土。
“即有各议之盟,怎么可无顾割让我们大宋国土。” 高宋宗起身弱弱回道
金国使者愤然起身,手缓缓抬起,怒喝道:
“以江为界,已是我们大王留了颜面,若不是看在你们年年岁贡,乖顺如同小羊一般,早就铁骑踏平了你们南方的土地。”
宋高宗一脸赦然,不知如何作答,赵元永缓缓起身,双目溢着杀气。
夏明月忙站身,轻声道:
“如若杀了他,金国必有了南侵之由,如今我们还未备战,实是以后抵挡。”
赵元永听了双眉一皱,双颌紧绷,怒道:
“便者身在大宋,言行可要甚重。”
金使见夏明月与赵元永轻身,挑眉轻浮笑道:
“这位小娘子长的倒是漂亮,若是献于我们大王,说不一定这割让土地之事可以缓一缓”
夏明月轻笑:
“我去了你们金国,便可暂缓此事,你们大王真是治国有方啊!”
金使得意洋洋问道:
“正是!”
殿内众臣轻笑,果然是野蛮之国,听不出弦外之音。
夏明月微眯双眼笑了半刻,笑道:
“你们大王听说是杀君篡位称帝,看来是个胆识过人,那他可是知道从北方往拼命逃忘的百姓,每年足有数千人,即有私相越境法之法,人数也未减少,使者可知为何?”
金使一怔,不知夏明月所问何意,问道:
“为何!”
夏明月看着赵元永,笑道:
“殿下,给这使者说说,回去也好让他们大王知道些治国之道,也算这位使者不虚之行。”
赵元永沉声道:
“百姓不同臣子,需忠君爱国,他们有屋住,有饭吃,即可,南方百姓富足,北方百姓生活艰苦,冒死也要逃至南方,并非都是爱国之举,你们大王怕是未想过是何故,何因,何解,若是想不通,即使占了这全天下的土地,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