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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要与我私奔(26)

作者: 佯醉 阅读记录

长廊内望天的常疏辞没明白,昨日还是晴空万里的,偏偏现在就下了雨。

那雨水落在身上,再被冷风一吹,简直寒透了骨子,让人直打哆嗦。

江汶琛坐在长亭边,目光忽恍,可下一瞬冷风便使劲的往身上打来,他舔了舔冰冷的唇,终于是维持不住风度了。

“常疏辞。”他将目光放到常疏辞身上,“现在咱们有两个法子,一是你将外衣做伞咱们冲出去,二是你脱了给我穿。”

“???”常疏辞骂骂咧咧开口,“你得了臆症?”

再说那赵趁穿的明明比他厚实多了,而且人刚刚下雨的时候跑得快都没粘几滴水,怎么偏偏薅他?

“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江汶琛转身到一旁,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语礼貌的找和尚借了把伞,他利落的展开伞骨,雨水便滴答落在伞面上。

忽而又转头重语心长的对他道:“考验你衷心的时候,没想你这般不成器。”

常疏辞一愣,自己这般不顾及他确实不好,正要解释,却听江汶琛道:“若是想挽回,衣服给我穿?”

“......”

见他脸色黝黑,江汶琛又噗嗤一笑,“逗你呢。”

这般几人才从泯恩寺出来,风是正面吹来的,伞便朝外倾斜着,自家马车离得不远,但还未走几步江汶琛便停住了脚步。

雨声淅沥,但马车所在暗藏的隐晦气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赵趁也是练家子,很快察觉到,“公子,有人蹲咱们。”

常疏辞一惊,哽了一下才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难不成是那位又派人来要强硬送江汶琛回去了?

雨水不断从伞骨坠落,他们无声无息的停了半刻。这些人埋伏在马车那头,显然不是什么善类,江汶琛的手摸上腰间那把匕首,轻轻抛了抛。

他笑:“抓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宋月稚从寺内出来,被铃可扶着上了马车,缓缓行驶中她闭目养神,却被铃可一声尖叫吵醒。

只见铃可指着车帘,双目颤抖道:“姑娘,这怎么有血?!”

宋月稚伸手探看,确实是血迹,在青白的布面上格外刺眼,依稀还有些湿润,显然是刚过不久沾染上的。

来之前无这印记,童南这次也没有跟来,宋月稚定了定心神,出声道:“别怕,若是真有人要伤我们,早就在刚刚就动手了。”

马车已经行了好长时间,这时候没出事大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不准只是鸡鸭牲畜的血,不小心沾上的而已。”她沉声安慰玲可,心里却盘算起来。

但愿皇后安排保护她的人还在,她怎么忘了,那些仇家不会善罢甘休,逮着她出门的机会便要有所动作,恰巧童南又没在。

若是真有人埋伏,情况危急她便亲自上阵,绝不能坐以待毙,她的功夫虽比不上童南,但到底是上柱国将军的女儿,护着铃可离开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又开口叫外头的人快些驱赶马车,到了人眼多的地方那些人便不好动手了,可行驶了没几步却被另一辆马车堵住,像是有备而来。

雨下的愈发大,两辆马车在小道上正面对上,宋月稚抿紧了唇,铃可手都在发颤是生怕有什么不测。

半响后,从外头传来粗旷又朗朗的声音,“打扰尊驾了,适才我们在泯恩寺外抓了几位匪徒,细细问了几句似乎是抓错了人,寻仇的对象是您,实在是冒昧。”

宋月稚一愣,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

且听那人洪亮晴朗的语调,也不像是个歹徒,提起的心这才轻轻往下放了放,虽然他语意十分荒唐,但所言确实不假。

赵趁咳了一声,有点脸红,“这......我们公子说了,坏人好事犹如断人生路,这插了手总是对不住这几位匪徒大哥,但是放了让他们来迫害尊驾也有些说不过去,这几个人现在都成这样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带走问问话,解决解决矛盾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地下生气渐弱的匪徒,有些心虚。

这奇怪的说法倒是让宋月稚有些讶异了,雨下的大,她不便出门去,又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但听他言语中并无什么漏洞,且毫无恶意没有进攻。

于是她细细思索了一会,便对嗓门大的马夫说了几句话,那马夫便大声对外头说:“多谢那位公子了,这些人我们带走,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来日好登门拜谢。”

赵趁一喜,声音洋溢着道:“拜访不必,倒是有件事想拜托尊驾。”

听有请求,宋月稚心紧了紧,却还是让马夫问:“何事?若是某现如今力所能及之处,定会帮上忙。”

赵趁赶忙放开嗓子喊道:“我们公子问可有御寒的衣物,天气实在是冷,这里离住所还有段距离,想问讨要几件,他日再来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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