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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轩去了哪里(244)

“他很能打吗?我好久没跟他打过架了。”尚扬问,“那去哪儿找他?”

金旭知道姜云起带着龙婵,根本没别处可去,只有一个地方能暂时躲起来。

在孔跃的专属房间里,孔跃还在浴缸里睡觉。

龙婵在床上昏迷不醒,应当也是被注射了药物。

金旭、尚扬和姜云起,三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聚首了。

时间紧迫,三人快速交流完眼前的局面。

“我有问题,”尚扬茫然地举手,说,“龙婵是线人?谁的线人?吴楣的吗?”

姜云起:“……”

除了要遵守保密规定,也要避免这时候尚扬难抑怒火,手刃发小,这不是内讧的时候。

金旭决定暂时先按下去,有事之后再说,道:“对,她是吴楣的人,吴楣让小姜来和她接的头,你要和孔跃周旋,吴楣怕你分心会暴露。”

姜云起反应也很快,道:“麻烦也是麻烦在这里,龙婵根本不认识我,今天早上我才和她接上头,她还是疑神疑鬼,不太敢相信我,有点防着我。”

龙婵在这种贼窝里做线人,每天也是刀尖上跳舞,警惕心不强随时会死,这合情合理。

“一直到下午在试衣间碰见你和孔跃,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姜云起对尚扬道,“她问我你是不是自己人,因为你长得太像虞真了,她不相信这是巧合,觉得你一定是警察找来套路孔跃的。”

尚扬:“……”

姜云起道:“托你的福,她才信了我,到那时候才和我说实话,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个活动到底是要干什么。说是敛财,至多敛个一千来万,别说虞真和孔跃,她都看不上这点小钱……靠,再不涨工资我也搞邪教去了。”

另外两个同样买不起房的穷警察:“……”

“虞真说她想找他报仇,以为孔跃的岳父老婆是被他害死的。说实话我没太懂,”尚扬道,“龙婵和那对父女,是有什么关系吗?”

姜云起道:“她是马千里资助多年的贫困学生,如果不是马千里,她十五岁就被迫辍学,要被家里逼着嫁人。”

原来如此,她是为了报恩,而选择了报仇。

尚扬和金旭一时间都无法评价这件事,无法评价龙婵的对错。

尚扬道:“这些稍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得上楼顶去,不然吕正光就要凉了。”

“我大概估计过,楼顶有二十六个服务生,加上原本守电梯的,还有这层的预备役,”金旭道,“我们三个要打的怪,大概有四十到五十个。”

尚扬道:“也不能完全排除楼上那帮面具人,死忠信徒们,没准还会暴力抗警。”

“太多了,打不过打不过。反正吕正光也不是好东西,死就死了吧。”姜云起道。

尚扬:“……”

姜云起边那么说着,边从兜里摸出了指虎,戴在手上,还活动了下五指。

尚扬有点不认识这发小了。

金旭也一副要大动干戈的准备,即将与邪教信徒们大战一场。

尚扬想了想,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打。”

另两人看着他,两脸疑惑。

屋顶天台。

夜风起,天边的月亮被云层淹没,度假区比先前更安静了,天台上原本在乱来的人群也因为凶猛的药效渐渐趋于平淡,而再度鸦雀无声。

桌上的蜡烛已经悉数灭掉,一众面具信徒们重整衣冠,端正地站回原本的位子上。

原本圣女诵经的圆形圣坛上,白色丝缎蒙着一具一动不动,被裹成木乃伊的人体,丝缎正中,印着血红色的悬月六芒星图腾。

众人的眼神木然,如同一群行尸走肉,静静地望着祭坛,空气里逐渐蔓延起肃穆而诡异的气氛。

天台入口门外。

服务生打扮的信徒看到两个带着白面具的男人,一前一后从楼梯走上来。

信徒:“?站住。”

走在前面身材更高大些、穿黑衣的男人停下脚步,让到一旁,请后面穿白衬衣的男人先上前。

守门信徒发现高个子手里拿了一把折起来的直柄黑伞,心里疑惑地想,大晚上的打什么伞?

信徒以为是刚才下去的人,怀疑地问了句:“迟到了?谁带你们下去的?”

穿白衬衣的人走到信徒面前,抬手缓缓把面具摘了,脸色苍白,眼神清冷。

信徒借着月光一看,忙双手合十,口称:“上师……”

这是上师和与上师形影不离的撑伞保镖来了!

祭坛边上。

背对着教众,身着白袍,做祭司打扮的黄利国,刚刚诵了一段与圣女劝人向善截然相反的暗黑经文。

诵毕,旁边信徒捧着盛放法器的白玉盒子上来,黄利国将法器取出,那是一把弯月刀柄的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