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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轩去了哪里(130)

她在视频里向安然坦言,她很后悔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没有告诉安然实情,还帮闫航圆了谎,那时是出于自卑以及嫉妒,现在她只希望能亡羊补牢,帮安然挣脱这恶魔编织出的谎言骗局。

闫航对她那样,是有她父亲作恶的缘故,但她已经明白,她曾经真心喜欢的这个男孩,童年被虐待被侵害,身心受创,这是他的不幸,可是在他长大后,他以伤害别人为乐,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他是个内心阴暗扭曲的变态。

在闫琴的控诉中,安然逐渐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第二个闫琴,闫航把那些在闫琴身上用过的手段,再次用在了她身上。

她愿意指证闫航,承认她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根本不知道微博私信的事,还曾经见过闫航在家里剪字制作要寄给柏图的恐吓信,都是一些极端侮辱性的字眼。

她知道的比公安们想象中,要少很多。

没有证据,仍然是没有证据。

“你在家里有发现什么东西吗?例如手套、保安服之类的?”曲燎原问她。

“没有。”安然道。

“门禁卡呢?”尚扬想到安然和闫航所住的小区并不需要门禁卡,如果家里有这个东西,应该还是会引起注意。

“这个?”安然是被警察们带出门,匆忙在开衫外直接套了羽绒服,那卡片还在她的开衫口袋里。

这张门禁卡,以这样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方式,经过安然的手,交给警方,成为了指证闫航的关键性证据。

此刻它被金旭捏在两指间亮给闫航看,像是对闫航出示了最后一张牌。

闫航再继续诡辩,再推脱责任,都无济于事。

“都是我做的。”闫航道。

做记录的警官精神大振,下笔有神,时不时看看金旭,这西北同行,可以可以。

金旭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仍是先前按个样子,继续问讯道:“你是怎么混进电影活动里去,又是怎么把那瓶有你体液的水放在柏图手边的?”

闫航道:“找黄牛,他们有媒体证,能混进去。换瓶水就更简单了,动作快点就行。”

金旭道:“看你翻墙的动作,很快就能抓到流浪猫,你对柏图家小区很熟,经常去吗?”

闫航道:“也不常去,一个月去两三回。”

“都去干什么?”金旭道,“没被发现过?”

闫航道:“他家楼下经常有狗仔,有时候也有粉丝去蹲,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当明星本来就没有隐私。我去了没干什么,就看看他。”

金旭说:“他在过日子,你为什么要看他?看他电影还不够吗?”

闫航突然发火道:“我看看我喜欢的人都不行吗?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金旭故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喜欢柏图?哪种喜欢?你先后交过两次女朋友,第一位还为你做过人流,你不是同性恋吧?”

“我才不是那种恶心的变态。”闫航对同性恋这个词极度反感,但他说,“我只是喜欢柏图,没有想和他怎么样,不要侮辱我。”

金旭道:“你很矛盾,把体液混在水里让人家喝,又说没想和他怎么样。那你恐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你?”

闫航:“……”

金旭道:“你不想让他演那部电影,因为有你讨厌的情节。”

闫航绷着脸,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目的应当是二者皆有。

既讨厌柏图接演那部话剧改编的电影,又想让柏图注意到他。

基于童年经历,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性取向,但内心对柏图充满了变态式的向往。

今天这最后一次对警方的正面挑衅,很可能都是为了让柏图从此记住他这个人。

“我真不是想挖掘你的隐私,毕竟你不是明星。”金旭嘲讽道,“犯罪就是犯罪,你的不幸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闫航的表情有些被刺到的神经质,很快冷漠道:“那你还问什么?我交代完了,都是我做的,拘留我吧。”

言外之意,他仍然不觉得自己会遭到十分严厉的惩处。

“虐猫怎么了,能把我怎么样?我国法律不保护猫。”闫航道,“上社会新闻,我也是个私生饭……搞了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抓个私生饭,好大的案子啊!金警官,你们做警察真可怜。”

金旭对同事道:“把最后这句也给他记上,认罪态度不端正。”

同事:“……”

“闫航,你想什么好事呢?”金旭把证物收好,站起身准备走人,道,“虐猫是拿你没辙,你也以为你只是个饭圈毒瘤,拘留几天,交点罚款,挨一顿批评这么简单?你长时间跟踪柏图、窥探他的私生活、还在他家门口投放危险物品等等行为,寻衅滋事罪听过吗,不判个几年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