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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同人)恶女难驯(11)+番外

叫嚣到一段落,小寇子突然倒抽一口气,惊惧万分的对上一双凶狠的杏眼,阴鸶的戾气,像在看一件死物一样的盯着他。弱柔不变,秀气面容娇怯依旧,为什么白姑娘会有这样的眼神?是他眼花了么?

“小寇子,你是说吟霜自己不自重了?”罗衣幽幽的问,沙哑的声音仿佛伤心至极,哽咽忧伤。

“小寇子,退下!”皓祯厉喝。

“胡说,不准你污蔑我家吟霜!”白老爹终于不作旁观者,从屋子里冲出来,将娇弱可怜的女儿护在身后。

小寇子也是委屈极了,心里刚刚受了冲击,还在惊吓着,又第一次被贝勒爷如此厉色对待,让他这个做奴才的很是委屈。在小寇子心目中,自家公子是最好的,哪容得旁人有半丁点猜疑?可是贝勒爷明显是情根深种了,完全不帮他……

“小寇子,吟霜仙风傲骨、飘逸出尘,会有如此可鄙心态?今后爷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完颜皓祯一股脑儿的确信小白的清白,痛心打小与他长大的亲随竟然这样说他心仪的姑娘,然后转向罗衣,沉痛忧伤的说道:“吟霜,不管你相不相信,打第一次见面,你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底了!那时,你就坐在那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就仿佛前生我们曾经见过,让我的心无法自拨!吟霜,这一定是老天爷的安排,你怎能否认这段感情呢?怎能对我如此狠心……”

罗衣冷眼听着,差点忍不住给他掏掏耳朵,再打个哈欠——真是摧眠曲啊,原来真的有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呢,这男人是沙士比亚文艺爱情剧看多了吧?

倒是小寇子有感于他家贝勒的深情,为他痛惜着,双眼偷偷的、恨恨的瞪了罗衣几眼。罗衣躲在白老爹身后,朝他扮了个鬼脸,见小寇子一副遇到鬼的表情,不禁掩唇窃笑。

白老爹惊惶的侧首看了眼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的女儿,戳断了那深情的对白,“完颜公子,你怎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这么不庄重的话?你扪心自问,我家吟霜可有对你表示过什么?你怎能如此诋毁她名誉!”

这里是古代,古人讲究含蓄,不将情情爱爱之类的挂在嘴边,这完颜皓祯对着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样的情话,可不就是调戏是什么。莫怪白老爹要生气了。

罗衣也不失时机的接口道:“是啊,完颜公子,吟霜就算再不好,你又何必如此出言恶意中伤吟霜呢?我、我……”未语先咽,又以袖掩面哭泣起来。

“不不不,吟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如此美好,我怎么会中伤你呢?”完颜皓祯满头大汗,慌忙辩解,“吟霜,我对你对你……”想诉情衷又怕白氏父女俩以为他不尊重他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罗衣好想一脚将他踢飞,眼不见为净。但碍于白老爹在场,不好暴露本性,吓着老人家,只得继续忍耐着与他周旋。

白老爹见女儿今次不同以往那般,总是欲语还羞,与完颜皓祯脉脉含情相视,也不再处处维护他,便知道女儿是真的放下对完颜皓祯的感情了,态度遂强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等皇族公子再招惹吟霜。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老爹就算再拒绝,也脱离不了封建低层阶级人物的短视性,不与上层阶级对着干,所以拒绝的话也是没什么效果。罗衣虽然很想扯着完颜皓祯咆哮怒吼,把一切挑明开来让他滚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白老爹还在这儿,只得柔柔弱弱的嗫嚅一些拒绝的话。

最后以某位男主角一句“吟霜,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宣告结束这次会面。

“白姑娘,小寇子真是错看你了!”小寇子跟上完颜皓祯失魂落魄的身影,边不忘愤愤的对躲在白老爹身后的罗衣撂下话,“亏公子一直以来如此护着你,总是费尽心思来龙源楼暗暗护你周全,你却伤了他的心,你——哎哟——”

未竟的话,以小寇子莫名的跌倒结束,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将一张清秀的脸摔了个鼻清脸肿。

白老爹张口结舌,不相信有人如此笨拙,连走在平地上也会跌得如此惨状。

罗衣抬头看看天,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伸长的腿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缩回罗裙里。

这就是惹了恶女的代价,小寇子,今后就自求多福吧!

“吟霜,怎么办?他们是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啊!完颜公子仍执意于你,怎么办才好?你们身份相差如此大,是没有结果的啊……”

白老爹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也知道,依女儿这等身份,只有进大户人家作妾的份。可他辛辛苦苦拉拨大的女儿,岂能看着她嫁人作妾?那是污rǔ了他冰清玉洁、柔弱美好的女儿。

“那就离开这儿,让他找不到咱们好了!”

罗衣满不在乎的说,况且再过一段时日,皇帝就会下旨将兰馨公主许配给完颜皓祯了,届时有得他忙的了,进宫、谢恩、拜会、宴亲友……相信这些索事会拖他一段时间,也给她一段清闲的时间计划计划。

“可是……离开了这儿,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罗衣扶着白老爹进屋,边安抚道:“爹,这事女儿心里自有底,定然不会让你老人家受委屈的!爹,咱们今天就收拾收拾吧!待女儿好好与姚掌柜告个别后,咱俩就一起离开这儿!”

说着,罗衣隐在阴影中的脸又扭出狞笑,远在龙源楼前堂的姚掌柜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全身发冷。

正文 再见,龙源楼!

由于白氏父女与龙源楼没签什么同合协定,离开倒是轻松,姚掌柜绝对没有借口和理由强留,罗衣他们也走得干脆。

事实上,姚掌柜哪里敢拒绝、敢强留?他现在为自己竟有眼无珠,招了头白眼狼母夜叉进家而痛心疾首、欲哭无泪。大摇大摆的走了还不算,竟活生生坑走了他一百两银子,说什么这是小白牺牲美色为龙源楼招客的“工资薪水”。

想起那姑娘明明那么柔弱娇小,却可以一掌劈断了他家的长凳,赤 裸裸的威胁本当她在异想天开的他若不给工资,她要效法什么“十月革命”的俄国人,攻占圣彼得堡的冬宫,彻底发动暴乱,砸了他的家,将他老婆孩子卖去太平洋那一边的会吃人的红番国当奴隶……

于是,姚掌柜风中凌乱了,对女暴君恐怖女的要求只得含泪一一应允,只盼快快送走这尊瘟神。

相信经此一次后,姚掌柜怕是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此女了吧!

父女俩拎着寒碜的包袱,在离开前,罗衣特地去向卫厨子夫妇话别。

基于某种不纯正目的,罗衣在向卫厨子告辞时,说了些暗示的话,“卫厨子,若将来吟霜开了客栈,可不可以请你去当主厨?若你能来,吟霜将可以为你完成你的心愿,了却你一生之憾!”

卫厨子没有回答,只以那双看似沉稳却犀利的眼省视她半晌,沉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卫厨子没有说什么,但罗衣已经很满意了。

扶着白老爹走出龙源楼,罗衣在最后一刻回首,朝龙源楼的方向微微一笑,笑靥绚烂而璀璨。

那一刻回眸的女子,飞扬的神彩,如火焰般美丽。

再见了,龙源楼!

再见了,白吟霜!

再见了,梅花烙!

从今天起,她要开启她自己的人生路,绝不重蹈梅花烙的覆辙。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四合院,座落在东城一条很平常的胡同里,周遭是比邻的民房,一看便知道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居住地,四合院为三进,不算大也不小,很合衬罗衣的心意。

这就是罗衣忙活了两天的成果,瞒着白老爹辛苦去交涉谈判砍价得来的家——以一百两的代价低价买下,附带家具,一样不准缺少。

“吟霜,我们……今后真的住这儿么?”白老爹是疑惑不解的,特别是当女儿郑重的将一串钥匙交给他时,还是搞不清状况。

“是的,爹,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罗衣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打糙稿的谎话,诚恳极了:“这是前天女儿出门去呼吸新鲜空气时,救下了一名正要投湖自尽的大叔,后来经过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导宽慰后,他想开了并感铭在心,决定要去找他那嫁到江南的女儿一起生活,所以便很好心的将这幢房子免费给我们住了!说怕是要在江南养老,有生之年估计不会再回来这伤心之地了!”

“哦,原来如此!”

白老爹不疑有他,点点头,对江南的方向说着一些感激的话,以致于没瞧见身后的罗衣嘿嘿的阴笑着。

而事实却是——

罗衣抓着秘密的托了关系而拿到的出售房屋的红纸条,一路寻来,找到了这间要卖房子的主人,一名胖胖的近五十旬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