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虐文女主的恶毒大哥(85)

张河发现他情绪不对,问了两句,听到原因后哭笑不得:“贺哥, 你这人可真纯情。”

贺绯满头黑线:“说人话。”

张河笑了笑:“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 只是不好明说罢了。若真对你无意,还挑剔你的字做什么, 闲得慌啊。”

贺绯:…………

张河看贺绯若有所思, 以为他明白了,于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到嘴里,就听贺绯幽幽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比我还不要脸。”

“噗——”

张河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去, 咳得撕心裂肺。

贺绯嫌弃极了, 撇着嘴:“我就不该指望你,算了, 我去找军师问问, 看能不能跟他学学练字……”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最后一句都有些模糊,但该死的, 张河听了个清清楚楚。

张河:┴┴︵╰(‵□′)╯︵┴┴

贺绯不太确定二公主对他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二公主嫌弃他的字了。

既然二公主嫌弃, 那他就改呗。多大点事儿。

嗯,嘴上说得轻松,实操的时候,某人脸都绿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那么不听使唤,每天训练累得半死, 得空了还要爬起来练字。

冬日里,塞外苦寒,总少不了外族来边界骚扰。

正好贺绯练字练得一肚子憋屈没地儿发,上了战场,就跟猛虎出笼一般。

他也渐渐忘了时间,连过年时都是匆匆买了年礼送回京城。然后一心一意泡营里。

孟氏见不到儿子,本来就愁上心头。谁知道女儿得了二公主青眼,分派的事情多了,忙得脱不开身,一个月也难见到几次。

她原以为她是不在乎女儿的,可偶尔几次女儿回来,她都打心眼儿里高兴,甚至希望女儿不要再进宫了。但也知道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心里孤寂,一来二去,孟氏居然跟潘簌他娘聊上天了。

事情起因还要从她某天做午饭说起,当时贺父叫她,她就进了屋,一时都忘了灶上还生着火,结果不小心把小厨房点燃了,幸好潘簌他娘过来给他们送点心才发现,两个妇人这才打水把火熄灭了。

后续重新修缮小厨房,也是潘簌他娘出力出钱。而孟氏经过厨房燃火一事,心理身体双崩溃,也是潘簌他娘一心安慰照顾。

时间久了,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但在这个时候,潘簌他娘却要走了。

因为潘簌要回到贺家村,参加当地的县试。这关乎潘簌的前途,孟氏不舍也没法。甚至还从小金库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潘家母子。

潘家娘俩儿刚要拒绝,就被孟氏一句“你们不接就是拿我当外人”给堵了回去。

潘簌离京那日,贺轻兮特意请了假去送他,京城的码头上人来人往。他们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贺轻兮紧张地拿着一个青竹绣案的荷包,半低着头犹豫地送了出去:“这个,送……送给你。”

潘簌垂眸看着那个荷包,自他被太子要去,各种大能轮番教导,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原来的潘簌像山野间的一棵还未长成的小树,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高山之上不可触碰的青松。凛冽,不可亵渎。

但他当看向贺轻兮时,那温柔包容的目光还如同过往,一下子散落了那种距离感。

他主动接过荷包,莞尔一笑,好似乌云褪去,明月高悬:“轻兮,等我。”

贺轻兮颤了一下,随后一缕薄红染透了耳朵,她轻轻应了一声:“好。”

…………

县试多在阴历二月,潘簌的时间有些赶,但并不影响他发挥。他像一头豹子进了兔群,完全在考场上杀疯了,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同一批考生。

也是因为此,有考生对他出手了。奈何对方没料到潘簌身边有暗卫保护,不过几个时辰,就把人抓住了。

如果贺绯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当初从他手里溜掉的周五源。

那个曾经给贺飞脑袋开瓢,间接导致贺绯穿过来的人。

贺家举家去了京城,贺绯更没空收拾他。没想到周五源自己耐不住寂寞蹦出来。

当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事罪证确凿,官府很快就处理了。

而潘簌继续准备他后续的考试。

百花绽放,又渐渐枯萎,空气中渐渐带了寒意。

一封封信像雪花一样,从边关飞到了京城。

二公主看着信封上已经初见风骨的字,忍不住勾了勾唇。

信上的内容也很“正经”,记录了贺绯在边关的种种。他措辞偏口语化,又总是有些奇思妙想,常常看得人笑出声。

“………我原是想着棍子怎么做,杀伤力会更大一些。同僚提出在上面扎满刺,我说那叫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