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99)+番外

作者: 尔仙 阅读记录

追兵走后,季总兵从柴房里出来,对那孩子既感激又诧异,但军情要紧,他不敢多留,只问了孩子的姓名,然后留了块印章作为信物,表示日后来报,便匆匆离开。

不想边疆之战连绵不断,季总兵无法脱身,这一别就是十年,时间太久,况且中间季总兵南征北战,焦头烂额,要事太多,他便忘了孩子具体的姓名,只知他姓谢,祖籍林城。

这便是所有的信息了。

谢栩一五一十全答了出来。

季总兵惊愕,眼前叫谢栩的少年固然全对,但并不足为奇,毕竟前面谢文龙也全都答对了。

谢家人见状心里同样踏实了些,还好当年的事够仓促遥远,甭管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双方了解的情况差不离,就都有机会。

况且事已至此,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一早决定了蒙骗季总兵,甭管眼下发生什么,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哪怕用最虚假违心的手段,谢家人也要将谢栩挤下去。

当下谢文龙便道:“堂叔,您这般说辞侄子甚是为难,揭穿这事,不敬重您,不揭穿,侄子又不想大人被蒙骗。”

这样说,季总兵当然便问:“哦?何出此言?”

谢文龙笑了笑,装作给长辈的面子,笑而不答,谢守德也为了在总兵面前保持好印象,只说了声:“堂弟,你何须如此?”

铺垫够了,那陈氏就上前委屈,反正她是妇道人家,心眼狭隘也没关系,“三郎,们相处多年,们自问对你不薄,可你对我们有误会,不满就罢了,文龙如何也是你侄子,这些内容既然你当年听文龙说了,他告诉你是信任你这个叔叔,可你怎么还要阻他的前程。”

得,这句话便点明了几点。

一,谢栩知道季总兵的事,是过去听谢文龙无意说的。

二,谢栩与这事实则无关,但他与兄嫂不睦,知晓此事后便要从中作梗,不想侄子讨得好处。

几句话下来,谢栩顿时坐实了卑鄙下作,忘恩负义的形象。

常人听了怕是要跺足而起,谢栩却淡而置之,没有正面回击,只是反问:“竟不知我这侄子何时上过边疆。”

这的确是谢文龙的把柄,长这么大,别说边疆,远一点的城池他都去得不多。

但谢家人这番赶来,自是做了准备的。谢守德立刻便道:“当然去过,怕是幺弟年幼不记得了,文龙四五岁时,曾被被外祖带着去边疆住过一段时间。外祖有亲戚在边疆,一问便知。”

得,都说是外祖了,找那些亲戚做伪证不简单的很。

谢文龙也是机灵的,自知这问题糊弄过去,便要加紧急追,不能给对方追问的机会,毕竟问得越多,破绽越大,于是他抢着问谢栩:“幺叔既说救总兵大人的是自己,那总兵的信物自然有的了?起码该记得那物什的模样,比如刻了几个字?”

谢文龙提这个问题自是有的放矢,这是他方才认真旁听谢栩向总兵描绘当年情景时找的可攻之处,那段谢栩的描述里,零零碎碎什么都一清二楚,唯独对总兵给的信物一笔带过,这说明谢栩对信物也很模糊,甚至都记不清了,他在有意回避。

是个好纰漏。

他猜得没错,谢栩的确没有这物什。有的话早就呈上,何必大费周章兜圈子。

总兵的确留了信物他,关键是,那会他年幼弱小,拿着信物粗粗打量是枚印章,正要细看时,那酒姬母亲便一把抢过了去,嘴里嚷嚷着这玩意值钱,随后不由分说拿去给当了,换了身衣服跟头钗,招摇过市。

是以谢栩便是想记,也无从记起。

可谢栩岂能束手就擒,当下便说:“年纪太幼,对信物印象不深,但对总兵当年的模样,却是记得清楚。”

这一句便看出谢栩跟谢文龙的区别,谢文龙是个赌徒,从总兵问他印章上刻了几个字,他敢拿前程豪赌猜测,猜对了,那是运气好,可一旦猜错,便前功尽失。

可谢栩不同,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十足十的稳,信物不记得,便从总兵本人下手,只说自己认准、且有把握的事,信至于细节不记得,他也可以推辞为年幼无知,反正这招谢文龙不是没用过。

为了扭转印章不知的局面,谢栩又抛出了新的证据,“将军那会,身披银色铠甲,长.枪上有红缨,虽被敌军追捕,却骨气傲人,旁人让您脱了盔甲逃跑,您说这是军人的尊严,坚决不应。”

这话既是客观描述,又在无形中捧了总兵一把,可谓一箭双雕。

说完谢栩看了谢文龙一眼,“文龙可还记得?”

这一眼平静如水,谢文龙却有种被挑衅之感,当即便道:“幺叔能看清,侄儿当然也能,不就跟叔叔说的一样,银盔甲红缨枪,将军英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