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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268)

想着,阮希觉得当时的场面过于好笑,抿了抿唇角,忍住笑容。

陆征河看他笑得偷偷摸摸, 又捏一把, 不满道:“想什?”

阮希非常诚实:“以前参加婚礼, 见过两位新郎打了起来。”

听他这一说,陆征河的胸口隐隐作痛,怕阮希又一拳头下来捶得己生活不能理。

己虽然有幸得一位omega, 但这战斗alpha不相上下。

陆征河道:“们不会的吧。”

觉得他这个“吧”就很勉强,阮希眯起眼,把他遮住眉毛的泡沫抹下来添鼻尖, “你听话就不会。”

陆征河:“sos。”

“别sos了,”阮希说,“你知道备婚需要干什吗?”

“要拍证件照、婚纱照,要买喜糖、礼服,还需要敲定结婚的场地,草拟宾客名单,”陆征河想了想,再添一条,“最重要的还有婚前体检,可以排除很多疾病。”

头一次听说这详细的流程,阮希忍不住道:“你结过婚吧?”

陆征河:“……”

透过浴室内潮湿的雾气,陆征河看着阮希挚又懵逼的眼神,突然觉得两个人不应该洗香香的时候讨论如此严肃的事。

“随行有战士结过婚,明天去问问。”他说。

“好,记得带个小本本。”阮希笑眯眯的,非常期待。

“好。”

陆征河点头答应。

尽管听起来有点傻,但老婆的安排不得不从。

洗完澡,陆征河拿了吹风机给阮希吹头发。

他万分享受这个时刻,因为每当吹头发时,阮希白嫩的脖颈就毫无防备地暴露己的眼皮底下,上面还留有浅浅的咬痕,看得他赏心悦目,狼血沸腾。

可是今天,阮希一边懒洋洋地享受服务,一边往下埋脑袋,眼睛早已经闭上。

陆征河办法,只得拿空的那只手去拖他的下巴,阮希就这把下巴搭陆征河掌心,原地睡着了。

吹干头发,陆征河受伤抱不动阮希,只得把人艰难地往枕头上拽,拽了好一会儿,阮希已经彻底睡死了,抬眼皮的劲儿都有。

阮希的头发有一段时间剪了,碎发垂落眉眼间,花园的玫瑰夜晚沉睡。头发吹得过于干燥,因为静电拧成乱糟糟地一团。

他斜斜地靠陆征河有受伤的另一只手臂边,似乎拧灭了浑身上下的最一丝丝气。

他实是太累了。

看他睡得香,陆征河抬手,用手指阮希脸上按一个小坑,觉得软,还留印儿,又多按了几下,最努侧过脸,用嘴唇按的留下红印的中心。

安心地睡去吧。

黎明会沉睡降临。

·

第二天一大早,xanadu城的雾气更重了。

城市已经空空如也,大部分居民已经南方传来噩耗时便已经收拾行囊去往了更北的方向。虽然人少,也还是有不信邪的,留下来的人,推着早餐车沿街叫卖。

陆征河醒得早,拉开窗户往楼下看,只见重重白雾中有一道耀眼的金黄光线,随而来是响亮的叫卖声——

“早餐!卖早餐!”

他猜阮希又要睡太阳照屁股,下了楼,想给阮希买一碗面上去。

刚早餐车旁,他遇见了同样带着战士下楼来给大买早餐的博洋。

点点头,陆征河回应了他的招呼。

他站一旁无人的空地边,挥手示意博洋过来。晨雾足够浓,几米外就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顾子荣恢复得怎样了?”陆征河问。

博洋是愣了一下,递过去一根xanadu城特产的香烟,陆征河接了,指端碾过滤嘴,半眯着眼看他:“博洋,问你话。”

“回少主,顾子荣还死。”博洋翻开打火机,用手护着风给陆征河点火。

“会死吗?”陆征河抽了一口烟,吐更浓的雾,空气里散开香根草皮革的香味。

火蛇猩红,烟头盘绕刺眼的火光。

闻言,博洋抬头,眼中的光射.进陆征河眼里:“少主想要他死吗?”

“必要,”陆征河动了动胳膊,取子弹,痛感有那明显了,“阮希打了他一枪,你也打了他一枪,足够了。”

话还说完,博洋猛地震了一下,似乎是想被陆征河看来己补了枪。

“你阮希一样,看起来沉默寡言,其实下手很果断。”

陆征河说着,将半支烟指尖旋转一圈,继续道:“他打膝盖是想让顾子荣跪下,你打大腿是想让他生不如死。但阮希是的人,他有资格开.枪。所以,厉深对你发火不是无缘无故。”

“的错。”博洋垂下头,“不应该□□罚。”

掐灭还抽完的烟,陆征河朗声道:“让他活下来吧,文恺的确找了蛊虫。不是顾子荣的错。”

博洋点头,再也说任何。

回早餐摊边,陆征河兴致勃勃地看老板弄鸡蛋灌饼,望了一眼餐车上挂着的小风扇,猜测是为了吹散雾气所用,这是xanadu城最畅销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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