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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96)+番外

蒋彪激烈辩驳道:“春娟信口雌黄,自己贪图富贵勾引我, 我色令智昏上了她的当,全然不知她的歹毒心肠,请京兆明察!”

春娟急了,大声道:“蒋彪你莫要不承认,若非你背后作祟,以利益为饵,奴怎敢对娘子不利?!”

蒋彪指着她愤愤道:“你这卖主求荣的贱人,自己忌妒袁娘子,故意勾引我,栽赃她与彭阿牛私通,如今事发,却推到我的头上来,我岂能依你!”

林秋曼凛然质问:“蒋彪,我且问你,袁娘子入狱后她的嫁妆何在?!”

蒋彪被这声质问震住了。

林秋曼怒目道:“倘若春娟当初贪图主母之位,何故要等到四年才来勾引你,她构陷袁娘子,若非是你给了好处,又何故造下这桩孽来?!”

蒋彪:“你哪来的狗东西,莫要血口喷人!”

林秋曼指着他道:“今日我林二娘就是来送你下地狱的!”又道,“袁娘子堂堂主母,有嫁妆傍身,岂看得上彭阿牛这等粗使下奴?若非你怂恿春娟作祟,事后又何故抬她作妾,还丫鬟婆子伺候?”

蒋彪一时语塞。

林秋曼道:“京兆,若说春娟为了一己私欲陷害袁娘子私通,事成之后蒋彪被蒙在鼓里抬她作妾,好吃好喝供养着,奴是万万不信的!”

春娟也道:“奴没有那个胆子,娘子昏迷后,奴一介弱女子根本就没法把她弄到柴房的。”

蒋彪强词夺理,“定是你与那彭阿牛联合起来。”

春娟气得语无伦次,“你莫要狡辩,明明是你亲自把娘子抱去柴房的!”

贺倪:“传彭阿牛!”

彭阿牛被带上堂来。

贺倪问道:“彭阿牛,我且问你,袁氏在柴房里时可是清醒的?”

彭阿牛摇头。

“你可知她为何躺在柴房里?”

彭阿牛还是摇头。

贺倪办事向来干脆,看向蒋彪,命令道:“来啊,上刑。”

蒋彪大惊,“京兆,我冤枉!”

贺倪威严道:“冤不冤枉,先打了再说。”

衙役搬来长凳,几人不由分说把蒋彪按到上面,贺倪冷冷道:“蒋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蒋彪嘴硬道:“京兆屈打成招,我不服!”

贺倪:“打!”

一棍杀威棒打落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蒋彪哎呀惨呼,瞧得林秋曼等人惊心。

又一板子落了下去,本以为那家伙骨头硬,结果才打了三板子就受不住了,开始求饶,涨红着脸道:“京兆别打了,我招!我招!”

贺倪:“可是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

衙役这才把他放了下来,蒋彪痛苦地捂住屁股跪到地上,全然没有方才的放肆,哭丧着脸道:“我招,我都招。”

挨了板子吃了亏,他只得将实情如实招来,跟春娟的说法差不多。

录了口供证词,贺倪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进行判决。

去年东县府衙审判下来的是私通,袁氏是承担了一半责任的。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彭阿牛作为蒋家家奴,却见色起意奸污了自家主母,性质非常恶劣。

贺倪重新定了彭阿牛的罪,把去年判下来的三十大板和两年流徒改判成了死刑。

但凡经过京兆府证据确凿的案犯,皆可以当堂判死刑,而不需要逐级上诉。

围观百姓连声叫好。

彭阿牛面如土色地瘫软在地上,任由衙役拖了下去。

春娟构陷袁世兰,根据《陈律》被判了三十大板加一年徒刑。

蒋彪则是三十大板加两年徒刑,并勒令归还袁世兰嫁妆,判二人义绝,彻底断了两人的夫妻关系。

袁世兰被当堂释放。

百姓连声叫好,纷纷称赞京兆是青天大老爷。

判词拿下来后,贺倪做了个退堂的手势,林秋曼激动道:“多谢京兆明察!”

贺倪看她不顺眼,临走前冲她招手道:“林二娘你过来。”

林秋曼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前。

贺倪有意捉弄她,意味深长道:“上回姜氏案,你在晋王跟前吹枕边风,这回是不是也得替我美言几句?”

林秋曼干笑两声,忽悠道:“京兆英明神武,自然是要赞扬的。”

贺倪冷哼一声,暗搓搓地露出一副“我就等着看你翻车”的小眼神儿。

退堂后众人陆续散去,袁世兰热泪盈眶,朝林秋曼磕头道谢。

林秋曼赶忙扶她起身,笑盈盈道:“你要谢就谢王大娘和小召,若非他二人,你指不定还在里头受罪。”

在狱里吃尽苦头,袁娘子的身子异常虚弱,莲心进来搀扶她出去。

外头阳光炙热,强烈的光线照射到脸上,她忙用手遮挡,颇不适应。

哑巴小召激动地跑了上前,跟自家主子磕了几个头。